我怒目圓睜,與其這樣活著,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是我好牽掛的了,夫子有了自己的幸福,不需要我了。我又害得藍如天英年早逝,不如追隨他而去。
嚴伯端了吃的過來,我通通都給砸了,就是不吃不喝,拓拔宏氣得大吼大叫,叫嚴伯押著我,強迫著我吃,我就是不張嘴,不吃!反正,我心已死,去意已決。
半個月下來,我奄奄一息,乾枯得不成人形,拓拔宏怒不可遏:「馮妙蓮!你休想。」一甩手,氣沖沖的和嚴伯出了地下皇宮。
沒多久,拓拔宏回來了,身後跟著嚴伯,還有一動也不能動的夫子扛了進來,拓拔宏陰森森的威脅到:「妙蓮,你要是再不吃不喝,我就殺了他。」
說完,示意嚴伯,把壓在夫子脖子上的刀緊了緊,頓時鮮血直流,夫子一臉痛苦。
僵持良久,看著夫子脖子上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我究竟是捨不得夫子受苦,咬著牙嘶啞的說到:「我吃。」
拓拔宏吩咐嚴伯端了粥過來,強迫著我吃了一大碗。
「粥吃完了,你是不是可以放夫子走了?」我虛弱的問到。
「不!孟小白走了,你就又會不吃不喝!現在開始,你吃什麼,孟小白就跟著吃什麼!你是什麼結果,孟小白就是什麼後果!」拓拔宏一臉堅決的說到。
我閉上眼,不再說話,只要是拓拔宏決定了的事,就已經成了定局。
我一天三餐恢復了正常,只是夫子還是被點了穴道,一動也不能動,夫子越來越狂躁,越來越消瘦。
拓拔宏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只有吃飯的時候,才讓我和夫子見面,其它時間,都是把夫子關在另一個房間。
看著夫子憔悴的樣子,我很是心痛,連累了藍如天,不想再連累夫子:「拓拔宏,你放夫子走吧,我保證什麼都聽你的。」
拓拔宏將信將疑的問到:「真的?」
我重重的點頭,想想拓拔宏又看不到,趕緊堅定的說:「我保證。大不了,你再把夫子抓回來一次,不是嗎?」
拓拔宏考慮良久:「好。」
「我可以和夫子說再見嗎?」也許,是永別。
「只能五分鐘。」拓拔宏究竟是答應了。
嚴伯解了夫子的穴道後退了出去,夫子張了好幾次嘴,才擠出話來:「妙蓮,藍如天,平安。」
我欣喜若狂:「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藍如天死掉了。
「嗯,妙蓮,你等著,我們一定救你出來。」夫子肯定的說到。
「不!不要管我,出去後,請你轉告藍如天,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就好了。」現代人再怎麼厲害,遠遠不是拓拔宏手下那些能人異士的對手。我不想讓夫子和藍如天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拓拔宏現在,根本就已經成狂,已經變回千年前那個殘忍無情的拓拔宏了。那個對我好的拓拔宏,不見了。
「妙蓮,你放心,我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你也要好好的保重。」夫子說完,把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戴到了我脖子上。這項鏈,竟然是時來運轉的紅強項鏈,我看著它,一下子淚流滿面。
「夫子,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這項鏈,我還以為夫子早就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