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竟然是嚴伯,怒目圓睜,活像我在紅杏出牆似的。
「嚴伯,你怎麼來了。」要知道,嚴伯就跟拓拔宏的影子似的,從來都是不離左右。
「夫人,恕我多嘴,自古男女授受不親……」嚴伯洋洋灑灑一大堆,讓我感覺很恐怖。
「嚴伯……」我頭痛極了,怎麼還沒有訓完。
「夫人,我是來接你回去的,君主還在等著夫人一起回去吃中飯呢。」嚴伯終於道出了來意。
我皺著眉,苦著臉,不得不拒絕到:「嚴伯,我想留下來。」
「夫人,你不管君主死活了嗎?」嚴伯的意思是不是忘恩負義?這罪名是不是太大了?
「我相信您會照顧好他的。」實際上,嚴伯比我會照顧人多了。
「夫人,還請你三思,否則以君主的性子,恐怕……」
「可是我真的想留下來。」留下來,守在夫子身邊。這裡,有太多我和夫子和回憶,我相信,總有一天,夫子會想起我的。
嚴伯見我不為所動,堅持己見,歎了口氣,走了。
我喃喃自語到:「拓拔宏,你一定要平安無事才行。」
「放心,禍害遺千年。」藍如天安慰我到。
白了藍如天一眼,我也活了一千多年了,那這樣說,敢情我也是一禍害?好鬱悶。
「藍如天。」
「幹嘛?」
「你就不吃醋?」
「吃醋幹嘛?」
「我覺得,你老婆對夫子比對你還要好點。」難不成是我的錯覺?
「大愛無疆。」藍如天酷酷的說。
我:「……」好偉大,好高尚的情操,我自歎不如。
「藍如天,可是我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別的女人對夫子示好。
「那你就進去把江琳給廢了。」藍如天建議到。
「這樣也可以?」我瞪大眼,反問到。暴力就不說了,重點是,藍如天,那可是你的新婚妻子,你真捨得?
「這是最有效的方法。」
算了,當我什麼都沒有說。打人犯法啊,而且江琳現在就是夫子的心頭肉,我要是動了江琳,夫子不把我五馬分屍為江琳報仇血恨才怪呢。
「藍如天,你家的醫書多不多?」
「問這個幹嘛?」
「我想看看。」最好是有能找到辦法讓夫子恢復記憶,要是還能讓拓拔宏重見光明,那就更好了。要不,我很是內疚。真的很對不起拓拔宏,是我連累了他。
「你有那個耐心?」藍如天看了看我,懷疑的問到。
「囉嗦。」我耐心一向很好。
但是,當藍如天把我帶到他的書房時,我……我自己也開始懷疑有沒有那個耐心了。
啊!啊!!啊!!!有誰見過書房不是一間屋子而是一整棟大樓的麼?而且是99層高的大樓。
「藍如天,你家的書是不是太多了點?」
「這只是部份關於醫書的書籍,在祖宅,書籍更多,都是世代相傳下來的,包羅萬象。」
我愁眉苦臉的站在書中央,藍如天問我:「你想從看哪方面的開始?」
「醫書。」我可是目的性很明確的。
藍如天翻了個白眼給我:「我知道你要看醫書,我是問你,從哪個類型的開始看。中醫?西醫?內科?外科?生理學?病理學?人體解剖?神經科?……」
「我也不知道……」我們那時學醫,哪有這樣多名稱啊,聞所未聞,聽得我腦袋發暈。
「那你自己挑來看吧。」
唉,挑來挑去,我還是對《本草綱目》類的古書看得懂一點,那些現代醫學,看得我腦袋直發暈,主要是,那些個名詞,我都不懂意思,而且很多都是用英文的。
昏頭昏腦的看到了大半天,我還是沒看出個頭緒來,最後,不知不覺抱著書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好像藍如天過來了,歎了口氣,把我抱了回去。
等我醒來,已經到晚上了,藍如天趴在我床邊,睡著了。
我把藍如天推醒,著急的問:「夫子的高燒沒有再發作了吧?」
「沒有。」那就好,我終於放下心來了。
「藍如天,你睡得舒服麼?」
「怎麼了?」
「你流口水了!」把我的被子打濕了好大一片。
藍如天難得的紅了臉,落荒而逃。
我也起床,直奔夫子房裡而去。
夫子睡著了,我坐到床邊,呆呆的看著夫子的睡顏,好可愛的樣子,真想摸摸看。
不知不覺伸出了手,摸著夫子的臉。
「妙蓮,不要鬧。」夫子突然說到。
我嚇得縮回手,然後欣喜若狂,夫子,夫子叫我妙蓮,這是不是代表夫子記起我來了?
我小心翼翼的又伸出了手,沒想到夫子突然一個擒拿,把我按倒在地,我的腰,估計要斷了。真是老了,不禁摔了。
「馮小姐?你在我房裡幹什麼?」夫子皺著眉問到。
「痛。」夫子啊,我好歹是一女的,不是沙袋啊,你能不能鬆手?
夫子倒真是鬆開了手,但是冷冰冰的說到:「不要再來我房裡,我不喜歡。」
「我擔心你。」
「謝謝,但不需要,請你出去。」
我只好扶著腰,灰溜溜的出去。
藍如天見我齜牙裂嘴,問到:「怎麼了?」
「閃到腰了。」真是痛啊。
「你提前進入老年期了?」
藍如天,做人要厚道!你這是典型的幸災樂禍,真是要不得。
「你才是呢。」我狠狠的罵回去。
藍如天笑了笑,拿了醫藥箱過來:「趴好,我給你揉一揉。」
「哦。」我依言趴在沙發上。
藍如天竟然掀我的衣服,我尖叫一聲:「色狼啊,耍流氓……」
藍如天白了我一眼:「就你這豆牙菜,我沒興趣,趴好,給你擦藥呢。」
也不知道藍如天給我擦的是什麼藥,火辣辣的跟把大火在燒似的,再加上藍如天涼涼的大手按來按去,冰火兩重天的感覺,真是又痛苦又舒服。
「馮妙蓮。」藍如天叫到。
「幹嘛。」我瞇著眼問到。
「你能不能不要叫?那聲音太難聽了。」
我不服氣,大怒,回過頭罵到:「你的聲音才難聽呢,哎,你臉紅什麼呀?」跟一紅燈籠似的:「別停呀,正舒服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