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手輕腳的進了藍如天房裡,破天荒的藍如天沒開電腦,雙手枕腦,瞪大著眼面無表情的躺在床上,我小心翼翼的問:「藍如天,你氣還沒消啊?」
藍如天像豹子一樣竄上來,把我圍在牆與他的懷抱之間,血紅著狼眼:「說,為什麼去見他?」
我嚇得閉上眼,竹筒倒豆子似的,實話實說:「我和李大虎接了個做保鏢的私活,我是見到人之後,才知道是拓拔宏的。」上帝作證,原先我真不知道。
良久藍如天都沒說話,我睜開一隻眼來,只見他一臉深思,我請求到:「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這姿式,跟狼逮到羊似的,我連呼吸都害怕。
藍如天轉身去了客廳,我像只小狗似的,跟在後面,只差搖沒尾巴,因為我沒有。
藍如天一言不發,我也不敢二話,捲成一團,坐在沙發上,我現在比較希望自己像個女鬼,就可以隱形了。
沒一會,夫子濕答答的從浴室出來,見我一臉的委屈,問到:「怎麼了?」
我用手指指藍如天,消聲用口型回答:「更年期提前了。」
夫子一聲悶笑,坐到我身旁,遞了吹風機過來,我接過來給夫子邊吹頭髮邊抱怨到:「你就不知道在浴室裡吹乾了再出來啊,弄得到處都是水。」
「我是想早點出來和你並肩作戰啊,免得你戰死沙場。」我閉嘴,確實,夫子出來得正好。
「馮妙蓮,拓拔宏你瞭解他嗎?」藍如天臉陰陰的開口問到。
我雙腳併攏,腰挺是筆直,標準的部隊裡士兵回答長官問題的姿式:「瞭解。」世上還能有誰比我更瞭解拓拔宏?不管是在位時的陰狠無情,還是在皇陵的千依百順,我都是一路走過來的,既是受害者,也是受益者。
「他喜怒無常,心狠手辣,很多亡命之徒都聽令與他,而且身家背景極其的複雜,藍家動用所有的勢力都查不到他的過去,一夜之間,突然就黑白兩道通吃,他所經營的古都旁國,涉及的房地產,股票,石油等等投資,從數據上看,收益與他的個人財產並不相符,解釋不了來歷不明的錢一般與毒品,走私脫離不了關係!」
「那是拓拔宏的勢力範圍大,還是你們藍家的大啊?」我對這個比較感興趣,它對我恢復自由身起著決定性的作用。
「目前藍家稍勝一籌。」啊?好失望。
「你問這個幹嘛?」藍如天警覺的問。
「純屬好奇。」我傻笑著回答。
「藍如天,如果拓拔宏是好人,你會不會答應他給我贖身?」想想又不對,贖身?好像我賣身妓院似的,老天知道,我可不是風塵女子,很良家閨女的。
「你還小,不懂人心險惡,拓拔宏絕不簡單。」藍如天答非所問。
「夫子,你看拓拔宏像大奸大惡之徒嗎?」我抬頭問夫子。藍如天那是偏見,夫子應該比較公道。
夫子咬著牙回答:「壞透了!敗類!極品垃圾。」
啊?……我很無語,覺得夫子這絕對是在妒嫉和報復。
我覺得拓拔宏滿好的啊,只是對於拓拔宏的身世和財富,我也解釋不清楚,有嘴說不清,說了也沒誰信啊,再說了,古墓裡那些陪葬物,按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律來說,屬於國家財產,拓拔宏這樣據為己有,確實是不對。可事實上,這些陪葬物真的是拓拔宏的啊。
基於有嘴說不清,所以藍如天和夫子堅決反對我和拓拔宏來往,說是怕我近墨者黑。
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