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憂,設法相救。」在手絹的下角,繡了廖廖數字,讓我很感動,看來,不是四面楚歌。
把刺繡給拆了,再把手絹撕成碎片,挖個洞給埋了,翻身上屋頂,查看地勢,我可不想坐以待斃。冷宮門外只有一個聾啞老人,但時不時的有護衛隊巡邏,大概一柱香時間一趟。
外圍就難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圍了個水洩不通,估計連蚊子都飛不進來,我若想憑武力突圍,估計還沒出宮就歇菜了。
垂頭喪氣的坐在屋頂發愁,這可如何是好,難不成,就這樣在冷宮到白頭?或者是,未白頭,先殺頭?
「馮妙蓮!」聽到怒吼聲,我望上院子,原來是拓拔宏。
無可奈何的歎口氣,對拓拔宏,我實在是討厭至極,而且打心裡害怕。特別是白天,只要他來冷宮,總沒好事,看來今天也不好過。
一跳下到院子,我就後悔了,拓拔宏身上酒氣太濃,可別找我借酒發瘋,還沒來得及逃離,拓拔宏老鷹抓小雞一樣的把我撲倒在地,我拚死掙扎也沒用。
拓拔宏壓得我快要斷氣了,可他還在喃喃自語:「妙蓮,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背叛我?!高菩薩有什麼好?能像朕一樣,給你母儀天下麼?能像朕一樣,給你榮華富貴麼?」
「妙蓮,你怎麼忍心,置我於死地?!那麼多山盟海誓,那麼多日日夜夜的纏綿,你都忘了麼?」拓拔宏痛不欲心,肝腸欲斷。
我重重的點頭:「是的,我什麼都忘了,忘得一乾二淨。」
拓拔宏瞪大眼:「不!你休想!」
說完,發狂了一樣,狠狠的重重的吻了下來,我不依,不停的掙扎,把拓拔宏的臉都抓花了,可他仗著力氣比我大,硬是一把撕裂了我的外衣,肚兜,我驚恐的瞪大眼:「不!」
「為什麼不!你想為誰守身為玉?高菩薩嗎?!妄想,明天朕就把他砍頭!滅他九族!讓他永世不得超生。」拓拔宏惡狠狠的大吼。
我拚命的搖頭,不停的落淚,真的委屈極了。
「妙蓮,不哭,你從來不哭的,都是我不好,乖,不哭。」拓拔宏捧起我的臉,慢慢的一點一滴的把眼淚擦乾。
我以為,夜晚溫柔好說話的拓拔宏又回了,沒想到,轉眼間:「賤人!!!你以為,眼淚還能博取我的同情麼?!還能讓我心軟麼?和高菩薩在朕御賜的溫玉床上魚水之歡時,你可有罪惡感?想用巫術咒死朕時,你可有過心軟?」
一字一句,重重千斤,打在我和拓拔宏的心上,我是覺得越來越絕望,拓拔宏應該是覺得戴綠帽子的屈辱和不甘吧。
「妙蓮,為什麼?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什麼?你如此狠毒的對我,我卻還是無法忍心賜死你,甚至狠不下心來廢了你皇后之位。我只要一想到你要向其它妃嬪屈膝請安,我就覺得心痛,可是一想到你忍心置我於死地,我又好恨好心寒。」
「妙蓮,你出家為尼,養病三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你,一有機會,就接你回宮,封為左昭儀,你要母儀天下,我也應允,不惜與群臣翻臉,妙蓮,你怎麼能忍心如此對我?」
「妙蓮,妙蓮,那個對我好,對我千依百順的妙蓮哪裡去了?哪裡去了?……」拓拔宏聲音越來越低,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