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的收起眼中的淚水,揚高了聲音道:「你不想解釋是因為你心虛了,夜陌,以後我不想再看見你」決絕的轉身離去,帶起地上的葉子隨著腳步起舞。
夜陌站在原地神情黯然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猶如刀扎,那一刻,從未聽過的風靜止了,彷彿也感受到了他的悲傷,所有的花兒瞬間變得枯黃,:「南蘇蘇,你哭了嗎?」,攤開掌心,陽光下靜默著的是她的淚珠,那般的灼燙,那般的晶瑩。
「是本王的嗎?」他面上凝滿寒霜,綠眸動也不動的盯著跪在地上的紅妖。
她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垂著頭,白色的衣衫上滿是血跡,緊咬著唇一語不發。
他忍無可忍的揪起她的衣領,面部有些猙獰,冰冷的寒意撲倒她的臉上:「賤人!」,重重的甩出一個巴掌,她身子一個不穩栽在了地上,嘴角有鮮血溢了出來,抬起頭倔強的看著他:「是你的」。
他揚起手,手指上忽長出尖利的指甲,拳頭捏的咯咯作響,他現在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女人:「找死」他身上散發著死亡的氣息,大手已然伸了過去。
「住手」是他熟悉的聲音,身子就在這一刻定格,抬眸,看到的是南蘇蘇怒火沖天的樣子。
「你這是想死不承認嗎?」她走過去,扶起紅妖,方纔若不是逾城告訴她,估計紅妖已經被他殺了,該死的男人!竟要把自己的親身骨肉殺死嗎?
他收回手,眸中多了些複雜的情緒,:「本王無須解釋」。他起身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從那以後南蘇蘇再也沒有見過夜陌,她從未踏出過後園,夜陌也從未踏進過後園,或許是對方有意的躲著,時間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裡南蘇蘇從未見過蛇寶,紅妖說是被他親生父母接去了,她就再也沒有多問,紅妖也曾執意要離開殭屍國,但都被她阻止。
這日,風正清,雲正淡,都說最厲害的是秋老虎,即使現在已是深秋,南蘇蘇還只是身著一件單衣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蕩著,長長的發披在身後,被風帶起分外妖嬈。
瞇起的眼,在聽到走近的腳步聲停下之後,睜了開,櫻唇勾起上揚的弧度:「好久不見了」,沒有了她在身邊和自己爭鬥,日子還真是有些悶呢。
紫瑩笑著坐在了她前面的石凳上,就像是老朋友一樣和南蘇蘇打著招呼:「真的是好久不見,最近過的怎麼樣?」,水袖一揮,石桌上多出來了兩個茶杯一個茶壺,優雅的倒上水,這才細細打量起了南蘇蘇。
南蘇蘇從鞦韆上蹦下來,單薄的身子在風中晃了又晃,走到她旁邊:「你這是真心的關心我?還是在變相的諷刺我呢?」,端起茶杯,放在鼻前聞了聞:「很香的茶呢」。
「這些天王一直呆在紅妖那裡」,紫瑩提到那個女人,面上多了些憎惡,:「也不知王是怎麼了?」。
南蘇蘇淺酌了一口,瞇起了眼睛,老謀深算的眸子裡多了些笑意:「你這是失寵了?來向我訴苦?你可別忘了我也是一個失寵的人呢」。見她杯中已空,為她斟上了杯:「要不要為失寵乾杯呢?」。
紫瑩先是一愣,隨後笑了起來:「你還有心情笑的出來嗎?亦是這是你勉強勾起的笑意」,她真的看不懂,看不懂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苦笑了一下,從一開始不就知道她是一個不一樣的人了嗎。
「我怎麼沒有心情笑?我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天了,不足為奇」,將剩下的水喝光,隨手一拋 ,杯子落進了枯黃的草叢中不見了蹤影:「你今天來有什麼目的,說吧!」。她可沒功夫在這裡陪她消耗時間。
紫瑩尷尬的掩嘴笑了兩聲:「真是什麼事也瞞不過你啊!我今天來就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附耳過來」神秘的勾勾手指,南蘇蘇有些疑惑的湊了過去,臉上的始終保持著笑意。
「紫瑩」南蘇蘇邁出的腳步忽然停下,轉過身來帥氣的拋了個媚眼:「紫瑩我發現我越來越愛你了」。再送去一記飛吻拍拍屁股走人,紫瑩笑了笑,這傢伙真的是沒個正形,不過她就欣賞她這個吊兒郎當的模樣。
回到房間洗去臉上厚重的粉,裝了一個月病秧子現在也該精神了,換上一襲大紅色的衣衫,依舊是沒有綰髮,任頭髮就這樣散著,她一直不喜歡把頭髮梳的亂七八糟,拎起放在桌子上一籃子的紅彤彤大蘋果,就往紅妖的住所走去。
遠遠的就看見夜陌和紅妖親密的在園中散著步,他一臉溫柔的笑意,她一臉的滿足,怎麼看怎麼諷刺,吸了吸鼻子,笑著走過去屈身行了一禮:「給王請安」。
「起吧!」他淡淡的道,那態度簡直就像對待其他殭屍一樣,南蘇蘇倒也不在意,看著紅妖肚子問道:「紅妖,寶寶還好吧?」,放下蘋果摸了摸她的肚子。
紅妖臉色有些難看,身子一側有意的避開南蘇蘇:「我不習慣別人碰我,蘇蘇對不起,」她有些歉疚:「我不是有意要這樣的」她指的是懷孕以及夜陌的事,南蘇蘇當然聽的出來,只是笑了笑:「沒關係,紅妖,只要你幸福就好!」。
夜陌把紅妖攬進懷裡,邪魅的勾起唇角,看似笑容,背後卻是望不到底的冰冷:「以後要改口了,要叫王后」。
南蘇蘇點點頭,往後退了一步,行了個大禮:「給王后請安!」明媚的笑,看的夜陌刺眼極了,當真,就這麼不在乎嗎?
起身,指著底下的蘋果道:「這是我新種的果子,對孕婦很好哦!,既然沒什麼事,民女就告辭了!」她又是一禮,看都不看夜陌一眼,轉身優雅的邁著小碎步離去,好東西千萬不要浪費哦!
夜晚是最適合幹什麼呢?當然是溜出去了,南蘇蘇穿著夜行衣,在牆頭幾個跳躍之後消失在殭屍國內,龍珠可真是好東西,不但讓她擁有法力,還能讓她隨心所欲的駕馭任何東西,彷彿這龍珠本就是她的一般,看來接受意識良好。
「大爺您來啦,好長時間都不來看翠翠,是不是把翠翠忘了啊」。
「馬公子您可來了,奴家真是想死你了」。
醉春閣前門庭若市,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們不停的拉著客,南蘇蘇一個轉身,身上的夜行衣已經變成了質地柔軟的絲衣,搖著手中的扇子走了進去,所到之處引得男男女女們都忍不住多看上兩眼,這天仙般的人兒一生也難得一見呢。
「公子……」立刻被一群女人包圍,甚至為了搶挨著她的位置而大打出手,邪魅的勾起唇角,頓時大殿裡響起咚咚倒地的聲音,幾個心臟不好的立刻被人拉了出去:「給本公子準備雅間」扔給走過來的老鴇一錠金子。
老鴇拿起金子放在嘴邊咬了咬,抬起頭咧開嘴,門牙何時掉了也不自知,南蘇蘇強忍著笑意咳了兩聲,老鴇這才回神,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子道:「你看我這眼,貴客來了都不知道,姑娘們領爺去雅間,好生侍候著」。尖銳的嗓門聽的南蘇蘇忍不住皺了下眉,老鴇的聲音都是這麼難聽嗎?
到了雅間,已經圍了一屋子的姑娘,南蘇蘇掏出一錠金子在她們眼前晃了晃道:「想要嗎?」聽到下面的騷動,微微撅起唇。
「公子,給我吧!」
「公子給我」
「給我」
眼看又要打起來,南蘇蘇忙開口阻止:「只要你們辦成一件事,這錠金子就是你們的了」。
「什麼事?」姑娘們湊了過來,南蘇蘇小聲嘀咕了幾句,只見姑娘們全都捂嘴笑了起來。
房門忽然被打開,屋子裡卻沒有他想要找的人,剛想要離開,被衣衫半露的姑娘們圍了個嚴實:「公子,讓奴家來侍候你吧!」,她張開雙臂就摟了上去,小手在他胸膛上不停的亂抓著。
「起來」他不耐煩的道,身上的寒氣又增加了些,那姑娘還沒有鬆開的意思:「公子,有位公子說了您是個雛兒,讓奴家教教你那些床-上的東西,現在我們就開始吧,一定保證讓公子舒服」,姑娘見是這麼俊美的一個公子,眼神中多了份癡迷。
緊接著又有三四個 女子撲了上去:「公子,那位公子說玩什麼NP,那樣才好玩,公子,我們一起玩吧」。一個抱胳膊,一個抱腿,一個摟著腰,緊緊的固住了夜陌。
「你們不怕冷嗎?」他強壓下怒氣訝異的問道。
姑娘們一邊脫他的衣服,一邊解釋道:「公子已經讓我們喝了一碗薑湯,又吃了辣椒,現在熱的狠呢」。
上衣已經被脫掉,露出結實的胸膛和令人羨慕的六塊肌,姑娘們更加興奮,紅艷的唇在他胸膛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
他眸中漸漸的有綠光閃現,拳頭握了起來,下一秒就要將那幾個女人扔出去,在看到倚在門上的那抹懶洋洋的身影之後收了回去:「南蘇蘇,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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