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風輕雲淡的應了聲,揚高了下巴一臉的傲氣,背著雙手走到她身邊繞著轉了兩圈,眸中透著凌厲的狠絕:「我是都聽到了?唉!昨天你哭的喊得,那叫一個蕩氣迴腸啊,真是令我大開眼界了」,嘲諷的話語毫不留情的砸到了她的臉上。
紫瑩的臉瞬間變白被她盯的渾身不舒服,忍不住轉過身去背對著南蘇蘇道:「我這麼做是為了你好,只是想讓你認清事實而已,南蘇蘇,不要把我當成你的敵人,否則,你會後悔的!」繞過她,飛速的離去。
她站在原地思襯著紫瑩的話,她的語氣倒真像是為了她好了,想到這裡不禁暗罵自己昏了頭腦,那個女人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怎麼會為她好呢?要真是那樣除非天上下紅雨了。
剛要轉身去幹活,被眼前悄無聲息到來的人嚇了一跳:「紅妖,你走路出點聲音行嗎?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有些抱怨的捂著胸口:「有什麼事嗎?」。
前幾日剛種上的地瓜,眼下長到了翻秧子的時候,墨綠的葉子參雜著暗紅,被風吹起猶如碧浪,想到再過幾天就可以吃上地瓜了,就更加努力的幹了起來。
「我要帶著蛇寶離開」細小的聲音隨風吹動,南蘇蘇的耳朵裡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活,甚至連頭也沒有抬一下:「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談話間已經翻好了一隴。
紅色的鞋子出現在她的視線內逼的她不得不抬起頭來:「夜陌會傷害他」她擰緊了眉,在提到夜陌的時候,眸子裡,明顯的閃過一抹無法捕捉的光芒。
南蘇蘇站起身來,比紅妖高了 半個頭,以前她總是揚著頭看別人,現在終於能揚眉吐氣一翻了,勾著邪魅笑容的臉,緩緩的向她靠近:「我有能力保護蛇寶和你,只要夜陌做出傷害你們的事情,就算是死,我南蘇蘇也會和他同歸於盡,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有些事情她還沒有弄明白, 她們必須留下來,軟的不行就用強的。
「南蘇蘇,夜陌他只對你好,別人,在他眼裡一文不值」 她情緒有些激動的脫口喊出,隨後,忙搖頭掩飾自己的尷尬:「我這也是為了蛇寶好」。
「幹活吧!」南蘇蘇又蹲了下去。
「什麼?」紅妖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有些驚訝的問道。
南蘇蘇拉著她的手,硬是把她拽了下來:「我說幹活」,不容的她開口,繼續又道:「今天晚上我和夜陌談談吧!」。不是她多心,而是因為最近很多人很多事都很奇怪。
聽到有開門的聲音,南蘇蘇從內室走出來,和地瓜打了一天的交道,身上沾滿了黏黏的白色液體,剛好洗完澡他回來了,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長長的黑髮滴著水,如暗夜星辰般魅惑。
:「我有事和你說」。率先坐了下來,沏了一壺茶。
他臉上略帶些疲憊,仍是強打起精神笑了笑,走到她身邊坐下:「什麼事這麼嚴重?」就在他靠近的一剎那,南蘇蘇沒有感覺到透骨的寒意,忍不住有些訝異:「你把龍珠吃了?」。
他搖頭,眼睛一直盯著她,眸子裡多了些暖意:「沒有,在你肚子裡」,伸手接過南蘇蘇遞來的茶,卻沒有喝下,只是放在了桌子上。
在她肚子裡?忽然想起晚上兩人親密接觸時,她並沒有渾身冰冷,原來竟是夜陌把龍珠給了她,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紅暈,這麼說……以後她就有機會多吃他的豆腐了?:「哦,有沒有什麼副作用?」,她忽然一臉的擔憂。
夜陌神情一震,臉色有些難看,淡淡的道:「應該沒有吧……」副作用?還……還真是想像力豐富。
她一臉痛苦,摀住肚子蹲了下去,臉色如紙一樣蒼白:「我……我肚子好痛!」說著,在地上打起滾來,不停的哀嚎著,:「你……你還說沒有副作用,我的腸子都要爛了」。她顫抖的手,指著夜陌,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夜陌忙蹲了下去,揚起手,手心一道綠光直對著南蘇蘇的肚子:「本王也不知道」,說著,手漸漸逼近。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一臉認真的他,結結巴巴的道:「你……你要幹什麼?」,媽呀,她只不過是逗他玩兒而已,他還當真了?
「把龍珠從你肚子裡拍出來」他緊繃著臉,大手不停的抖動著,手又漸漸的欺近了些,眼底深處有著戲謔,既然她想玩,他就陪她玩好了。
一把揮開他的手,滾到了一邊,雙手支著地爬起來,離他遠遠的:「我肚子不疼了,好了,可能剛才它病了」擦擦額上的細汗,鬆開緊繃的神經:「你覺不覺得最近很怪?」見他走過來,忙轉移話題,吸引他的注意力。
夜陌點點頭,仍是沒有停下靠近她的腳步,:「怪又怎樣?」。
「怪……當然……」有些害怕的說著,身子一彎從他身邊逃了出去,:「我們還是來說正事吧!」娘啊,可不可以放她一馬?眸中含著無語的淚水,下一秒怕是就要落了下來。
「正事是需要來做的」,他邪魅的逼近,容不得她逃脫,勾起她的香肩帶到了床——上。
「不要啊」
「不要也得要」
「哈哈,別……我癢,哈哈……」
「好,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
「啊……痛!夜陌你個混蛋!」
夜晚是美好的,星星也羞澀的躲進了雲層裡,不時偷偷的看上兩眼屋子裡的人兒,嗚……好害羞哦!
早上醒來,渾身酸痛,忍不住在旁邊人的胸口上使勁錘了兩下:「該死的,都是你,老娘現在渾身疼」。
都說了不要不要了,硬是強迫她,混蛋!
他慵懶的坐起來,大手扣住她的肩輕輕的按摩了起來:「本王還沒嫌累呢」,多少有些抱怨的小聲嘟囔了句,還是被南蘇蘇聽見了,恨恨的揪住他的耳朵:「又不是我強迫你的,你還跟老娘叫苦,老娘昨天被你壓的胸口都要快炸了」。
「南蘇蘇不得無禮」他忽變了臉色,:「以後不得這麼放肆!」揚高的聲音嚇得南蘇蘇忙鬆了手,氣勢弱弱的道:「不揪就不揪嘛,你凶什麼凶?」,甩開他的手,穿上外套下了床,打開房門是一臉呆滯的紅妖:「你在這裡幹什麼?」。
她神色一閃愣愣的看著南蘇蘇:「你們昨天晚上……?」,咬緊了下唇,話從齒縫裡蹦出:「上-床了?」剛才聽到了她們曖昧的話語,她還是不相信的又問了一遍。
她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她到底在說些什麼,只是傻傻的回答道:「睡覺當然要上-床了,難不成還睡地下?」忽而想到了什麼,又折回去把夜陌從床-上拽起來,羞澀的垂下頭:「還不快點穿上衣服,都讓紅妖看笑話了」,說著就幫夜陌穿起了衣服,看的夜陌莫名其妙。
「我……我先走了」她轉身飛也似的跑走,眼底閃過濃濃的失落,失落過後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悲傷。
似笑非笑的享受著南蘇蘇難得的服務,眼底的笑意越泛越大。
她見紅妖離開,收回剛才賢妻良母的模樣,把手中的外衣扔在了夜陌身上,非常不客氣的道:「自己穿吧!」但瞅見他臉上的笑,不知不覺中視線已經移不開,其實夜陌笑起來很好看,細長的丹鳳眼彎成了月牙兒,兩顆牙也不再那麼恐怖,倒像是一對可愛的小虎牙了,臉頰上有淺淺的梨渦,看的她內心澎湃的想要捏著他的臉蹂躪一翻,但他不是蛇寶,也只好想想了。
套上衣服走到她身邊:「剛才你是不是吃醋了?」,聲音中洋溢著輕快,氣氛也隨之上升了起來。
她驀地紅了臉,有些閃躲的不敢去看他,喝了口水來藉以掩飾:「吃醋?老娘只吃醬油,你別自作多情了!」。揮了揮手,一臉的不耐煩。
他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漫不經心的道:「怎麼屋子裡全是醋味呢?是不是屋裡的醋罈子打翻了?本王去看看!」。他作勢就要到處尋找。
南蘇蘇面紅赤耳的吼道:「你今天的話真多!」,真他娘的不適應,相對於現在來說,她還是比較喜歡話少的夜陌,話多了真的不像他的氣質,倒是有點像愛八卦愛嚼舌根的長舌婦了。
「那是因為本王今天心情好!」,像小狗一樣在南蘇蘇四周聞著,最後定在她的身上:「你身上是不是帶了醋?」。
南蘇蘇受不了的開始轉移話題,她承認剛才她是吃醋了,可那也不是她的錯,他左擁一個紫瑩也就罷了,她認了,可是現在紅妖對她的男人都有想法了,她不能再忍下去了,她要掃除他身邊的每一隻蒼蠅。:「你平常話少只因為心情不好嗎?人家說心情不好容易老的」。
「本王懶得說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很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