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美,不要這樣,是佐籐伯父讓我來……」
「哼,讓你來幹什麼?你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和我上*床麼?」
「不是這樣的夏美,其實,我從很早以前就開始喜歡你了,哦不,是從見你的第一眼就開始喜歡你了,從那時起,我就一直夢想著能有一天可以娶你為妻……」
「友部百男,你已經是三天來第二十一個對我說這種話的人了,你以為我還會信麼?我現在不想再看到你,給你五秒鐘的時間,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
「你聽我說啊!夏美,我是真的喜……啊——!!」
伴著一聲慘叫,一個男子的身影被從房間裡丟了出來。那男子雙手捂著襠部,臉色已經因為疼痛而變成了豬肝色,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著。
門外的幾個女僕偷偷的看了一眼,臉色變了一下之後,旋即恢復了正常,就好像那樣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各做各的事。
畢竟,這已經不是她們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了。這三天來,至少有十幾個男子落得和這個友部百男一樣的下場。不管多麼荒謬離奇的事情,任何人在短時間內一連見到十幾次之後,也會見怪不怪了。
佐籐夏美一臉冷笑的站在那裡,「哼,說謊也是要講技巧的,那話兒都硬成這樣了,隔著褲子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還說不是為了和我上*床?你這種話留著去騙鬼吧!再讓我從這裡看到你,小心我閹了你!」
說著,佐籐夏美便再不理那兀自站不起身的友部百男,「光」的一聲把門關上。
坐在監視屏前的佐籐隆搖了搖頭,「把這個廢物抬下去治療一下,沒什麼事的話就讓他滾,安排時間讓下一個去見小姐!」
友部百男現在在佐籐隆的嘴裡成了廢物了。佐籐隆似乎已經忘記了,在友部百男進入佐籐夏美的房間之前,他可是對他抱有極大希望的,甚至是他親自把他送到佐籐夏美的房間裡的。可是,從進入房間到被打出房間,友部百男同學只堅持了不到五分鐘,這如何能讓佐籐隆不生氣?
他的身後,立即有兩個男人應了一聲,然後走了出去。
佐籐隆歎了口氣,已經是第二十一個了呀!
這二十一個年輕人當中,有十七個落得和這友部百男一樣的下場,還有四個更慘,在勸說佐籐夏美不遂企圖霸王硬上弓的時候,竟然直接被人給殺了!
夏美,難道你還沒有覺悟嗎?那個人,是真的已經盯上了你呀!爸爸這麼做,可完全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就不理解爸爸的一片苦心呢?
橫須賀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已經過去三天了。
雖然官方的統一口徑是降落了一個巨大的隕石,但是像佐籐隆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被這樣的消息所蒙蔽的,他們至少有一百種手段知道真相。
知道真相後的佐籐隆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一件事:蒼龍殿下的身份已經公開化了!至少在高層已經公開化了。
公開化以後,一個繞不過去的問題便浮出水面:日本不可能有兩個天皇,天皇陛下和蒼龍殿下之間,只能有一個存在。那麼,誰存?誰亡?
同時佐籐隆也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在天皇陛下和蒼龍殿下之間,現在,已經到了重新站隊的時候了。
那麼,重新站隊的話,支持誰?
沒有人比佐籐隆更清楚,這個問題幾乎關係著整個佐籐家族的生死存亡。如果在這個問題上不慎重的話,未來的日本,可能就沒有佐籐這個家族了。
所以,佐籐隆不得不再三思量。
在不知道撓了多少次頭皮,撓掉了多少根頭髮之後,佐籐隆最後決定,還是支持天皇陛下!
在他看來,畢竟蒼龍殿下已經是個過去式了,當年又是在特殊的環境下上位的,現在的日本人,幾乎已經沒有人還對他有印象,就算他已經再臨日本,要勝過天皇陛下也極為困難。
經過了五十年的準備,天皇陛下的底牌已經越來越多,甚至就連自己都摸不清天皇陛下終究有多少底牌。就算蒼龍殿下能得到一些支持,也一定會處於劣勢。
基於此,佐籐隆最終還決定站在天皇的一邊。
既然決定支持天皇陛下,那麼,就一定要和蒼龍殿下劃清界線。當然,正面劃清界線是最愚蠢的行為,畢竟蒼龍殿下雖然處於劣勢,可是並未處於敗勢,一旦出現了萬一的情況,那自己可就欲哭無淚了。
所以,一定要想一個委婉的辦法才行。即在讓天皇知道自己在支持他,又要防備出現萬一的情況之後不會被秋後算賬。
橫須賀大戰之後,依照蒼龍殿下的行事風格,接下來可想而知的,蒼龍殿下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備戰!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考慮到蒼龍殿下提升實力的辦法,自己這位名列東瀛八秀的女兒,無論從哪個方面講,只怕都是在劫難逃了。
正是基於這個考慮,佐籐隆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辦法,那就是想辦法盡快結束佐籐夏美的處*生涯。
雖然他自己也知道,這個辦法看上去很荒唐,也非常不想這麼做,但是不這樣的話,一旦自己的女兒如那五秀一樣,被蒼龍殿下得到之後,自己可就說不清道不明瞭。
而一旦自己的女兒失了身,事情就不一樣了。
其一,這樣一來,就相當於向天皇變相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等於變相的告訴天皇陛下,自己是不支持蒼龍殿下的,要不然,直接把女兒獻給蒼龍殿下不是更好?
其二,要結束自己掌上明珠的處*生涯,那麼這就意味著,負責執行的那個人就是未來佐籐家的女婿了。只要確定了這個關係,就算以後蒼龍殿下真的取得勝利,那麼,也不能責怪他。女大當嫁,天經地義的事情,誰又能說什麼呢?
所以總體說來,這麼做還是利大於敝。
只不過,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典型的眼高於頂,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一個男孩子能入她的法眼,所以,佐籐隆唯一的辦法就是不停的讓她相親了。而所謂的相親,說白了,也只不過是一種軟硬兼施的想讓她盡快失*身的手段了。
一想到這兒,佐籐隆就不由的暗暗苦笑,別人家的父母都是要自己的女兒潔身自好,生怕自己的女兒過早失*身,自己倒好,卻是軟硬兼施生怕自己的女兒不失*身!這算什麼事兒啊!
可惜,就算是這樣,結果也是……
正在佐籐隆長吁短歎的時候,一個僕人匆匆走了進來,伏在佐籐隆的耳邊輕輕說了句什麼。
「什麼?博仁親王來了?」佐籐隆臉色一變。這個時候,他來幹什麼?而且還不事先通知,直接就上門了,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雖然搞不清情況,但應有的禮節,佐籐隆還是不會落下的,「快快有請!哦不,我親自去請。」
…………
博仁親王還是老樣子,無論他到哪兒,他的身邊似乎總是少不了一大堆隨從,前呼後擁,很是氣派。
不過他這個樣子卻把佐籐隆看得暗暗搖頭。
博仁親王的這個樣子簡直有點像是個暴發戶的作派。
在佐籐隆看來,真正的護衛應該是隱藏在暗處的,在你不知不覺間幫你把危險解決掉。這種放在明處的防衛在真正懂行的人看來,根本就是在告訴別人:我很虛弱,也很害怕,我不堪一擊!這種放在明處的防衛體繫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是最容易被擊潰的,因為還沒打,對手就已經把你的力量看的一清二楚了。
相對來講,倒是蒼龍殿下派出的那些隱藏在暗處,連自己都無法發現的殺手更厲害些。這樣的人如果去做護衛,相信才是真正的滴水不漏。
本來麼,博仁親王不是這個樣子的,那個時候的博仁親王謙恭有禮,無論對誰都是客客氣氣,一副很有涵養的樣子。
但是自從他的身份變得微妙起來以後,博仁親王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甚至有些飛揚跋扈起來。
不過,雖然有些看不慣,佐籐隆也絕不會表露出來,相反,在博仁親王面前,他還做出了一副熱烈歡迎的樣子,彷彿對博仁親王的造訪很是受寵若驚。
一陣寒暄之後,佐籐隆便把博仁親王引入了大廳。
「佐籐君現在想必正在為夏美小姐的事情而煩惱吧?」坐定之後,博仁親王也不囉嗦,乾脆直奔主題。
博仁親王這麼一問,佐籐隆不由暗暗皺了皺眉,難道他是為了自己的女兒才來的?
他想幹什麼?
聯想到博仁親王的皇室成員的身份,佐籐隆突然抽了一口涼氣,難道是天皇陛下讓他來打探自己的態度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可就要好好表現一番了。
所以佐籐隆立即說道:「不瞞殿下,夏美現在還是處*,顯然已經成為了那個人的目標,為了天皇陛下,我正在想辦法,不過,夏美對此很是抗拒,到現在還沒有成功。」
他這麼說,一來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二來則相當於委婉的告訴了對方自己所採取的手段。
博仁親王聞言顯然一喜,似是自言自語般說道:「還沒有成功麼?嗯……」
佐籐隆一時間沒有搞明白他的意思,想說話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博仁親王沉吟了一會,笑道:「佐籐君對於天皇陛下的忠誠,我瞭解了。說實話,我今天也正是為了夏美小姐而來,如果佐籐君依然在為此事而麻煩的話,希望我能為佐籐君解除煩惱。」
饒是佐籐隆心思縝密,聞言也不由臉色一怔,博仁這話相當於直接告訴他,他要和佐籐夏美上*床。
他本來以為,博仁親王此來是為了替天皇陛下打探自己的立場和態度的,萬萬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為了這個。
旋即佐籐隆便反應過來,博仁親王這麼做興許並不奇怪,畢竟,在池上家族的那個小妞的成人禮上,博仁親王可是已經有過對東瀛八秀下手的先例的啊!
在日本誰都知道,得到八秀,就等於在相當程度上得到了八大家族,博仁親王的身份變得微妙之後,他似乎就一直在想辦法尋求更加強有力的支持。那麼,他今天向自己提出了這個要求,似乎也是在尋求佐籐家族的支持呢!
不過,對於博仁親王的這種方式,佐籐隆卻是相當的不喜歡,他甚至感覺到自己隱隱的有被威脅的成分。自從他成為佐籐家族的族長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威脅過他了。凡是敢於威脅他的人都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可是,現在非常時期,就算博仁親王威脅他,就算他不喜歡,卻也沒辦法。畢竟,博仁親王是皇室的人,而且是一個極有可能更進一步的人,自己既然已經決定支持天皇陛下上,那麼,得罪他,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
所以,博仁親王提出這個要求,佐籐隆不由大感躊躇。佐籐夏美畢竟是他的女兒,他為佐籐夏美找的都是一些他自己比較看好,有資格做他佐籐家女婿的人選,都是一些年齡和佐籐夏美差不多的少年。
讓女兒失*身只不過是一個方面,最重要的是,他要為女兒選女婿,唯一不同的是年齡稍微提前了點兒,而且時間稍微迫切了點兒。
而這個博仁親王的年齡已經足足比佐籐夏美大出了一代了,說實話,佐籐隆並不是很願意的。
而且,就算佐籐夏美真的成了親王妃,那麼,博仁親王也不可能成為佐籐家族的繼承人。因為在名義上,博仁親王是君,而他則只是臣而已,更何況博仁現在的地位又是如此的微妙?
不過,既然博仁已經提出來了,他又是皇室一脈,自己若不是想立即反叛皇室的話,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拒絕的。
拒絕一個未來有可能成為天皇的人的要求,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而如果現在答應他,倒也不失為一個向皇室表明忠心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