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似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不過,卻也不好再改口,只好選擇對三位少女的目光選擇無視,顧左右而言他。
這個時候,蕭雲突然想起來田中明太突然消失的事情。不由問道:「伊籐大師,之前我來這裡的時候,田中明太正在這裡。我把田中明太打倒在地之後,可是他的身體卻突然憑空失蹤了,這是怎麼回事?」
「失蹤了?」伊籐八寶一怔,然後便詳細的向蕭雲詢問了當時的情況。
伊籐八寶沉吟了一會兒,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移屍術!就是把很遠地方死去的同伴的屍體移到自己身邊的一種陰陽術。」
蕭雲皺眉道:「可是當時田中明太並沒有死啊!他只不過是昏迷了過去而已。」
伊籐八寶道:「移屍術名字雖然叫做移屍,可是並僅僅只能移動屍體,只要昏迷過去,失去意識的也是可以的。」
原來是這樣。
蕭雲不由暗暗有些懊惱,本來想好好折磨他一番再殺了他的,沒想到又讓這小子逃過一劫。
隨即,蕭雲等人便不再停留,如進來的時候一樣,出了這個結界。
說起來,這個結界也確實了得,裡面明明已經什麼人都沒有了,可是卻依然沒有破碎。看來,布下這結界的人的確相當強大。
剛一出這結界,松下繪理香突然說道:「咦?我爸爸好像曾經來過這裡?」
「為什麼這麼說?」
松下繪理香這麼一說,神宮賢二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連忙追問道。
在進入結界之前,神宮賢二是在外面留了人手的,可是他卻提前沒有得到任何警示。如果松下繪理香說的是真的,那麼至少說明他留下的這些人沒有盡到職責,他這個當頭頭的臉上自然不會好看。
松下繪理香又嗅了嗅鼻子,「沒錯,就是我爸爸,他一定來過了。因為這裡有他的氣味!」
這下,輪到蕭雲哭笑不得了。
當初他剛到日本的時候,葉月紗織就是憑著他的氣味一下子識破了他的行蹤。現在,松下繪理香竟然也是憑借氣味來判斷自己的父親曾經來過,難道女人的鼻子都像狗一樣靈的麼?
蕭雲也嗅了嗅,問道:「這裡好像沒什麼特殊的氣味啊?我怎麼什麼都沒聞到?」
他的嗅覺自然也是超級靈敏的,可是他卻一點也沒有發現不妥。
松下繪理香的臉有些紅了,看樣子有些不好意思啟齒,「那個……那個……嗯,那個氣味……男人是聞不出來的……」
她這麼一說,不但蕭雲,幾乎所有的人都有些好奇了,究竟什麼氣味竟然是男人聞不出來的?
松下繪理香紅著臉說道:「那個……情況有些特殊……你們可能不知道,只有我才知道的……反正我說他來過,他就一定來過,這點是錯不了的。」
蕭雲柔聲說道:「到底怎麼回事,還是告訴我們吧!說不定這個情況對我們有很大幫助呢!」
蕭雲的魅力本來就是一個女孩子能夠抵擋的,更何況松下繪理香剛剛失*身與他?
見蕭雲如此溫柔的對自己說話,乾脆什麼也不顧,就此豁出去了。
松下繪理香道:「你們可能不知道,我爸爸每天都要和女人……因為經常和女人……那個……所以身上的氣味就會有些不同,我的意思是說,就有些變異……」
松下繪理香這麼一說,這裡幾乎所有有耳朵的人便都明白了為什麼她會臉紅了。確實,這種事情,任何一個女孩子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的。
松下繪理香繼續說道:「你們可能都知道,男人的體味臭,而女人的體味香。如果一個男人經常和女人……甚至是每天都和女人……那個……的話,那麼,他身上的體味就會發生變化,尤其是一個男人經常和不同的女人做那種事情的話,那麼就會變化的更厲害。
但是,因為這種氣味是由男人自身的體味變異而來,男人,只要不是處*男,那麼,每個男人身上都會有這種氣味,只不過是個輕重的問題了。因為男人經常會嗅到這種氣味,所以嗅覺會自然對這種氣味免疫,自然是聞不出來的。
而女人則不然,尤其是……處*……只要留心的話,很容易就能嗅出這種氣味的……」
松下繪理香剛剛失去處*,卻也和處*分別不大。
松下繪理香頓了頓,「因為經常見到爸爸的緣故,所以爸爸身上的這種氣味我的印象特別深,我可以判定,這個氣味一定是爸爸的。所以,根據這個氣味,我能判定他一定來過這裡,而且時間好像還不算太久。因為這種氣味本來就很淡,太久了就會沒有了。」
她這麼一說,不好意思的人就不是松下繪理香,而是這裡所有的男人了。
因為,這裡已經沒有一個是處男了!按照她的理論,自然不可能有人嗅到這種氣味了。
這個時候,鈴木亞依突然說道:「我可以證明繪理香說的是真的,因為……我爸爸的情況……也是一樣的,而且……而且……這裡好像也有我爸爸的氣味呢……」
她說到這裡,聲音幾不可聞,臉上更是面紅如血。
神宮賢二卻皺眉道:「我留下的這些人都是血殺的精英,如果真的有人來的話,不可能他們發現不了啊!」
伊籐八寶道:「這個不難解釋!松下重之是犬鳴道的學生,精通陰陽術,使個隱身術什麼的,對他來說,不在話下!」
神宮賢二還不死心,「就算他使用了隱身術,那麼既然他是個人,只要是人總是要走路的吧?走路總是有聲音的吧?走過去的地方,地上的草總會被壓斷的吧?憑借這些,足以讓他們發現情況了,我的人可並不是只憑眼睛判斷對手的存在的啊?」
伊籐八寶笑道:「那也沒什麼稀奇,隱身之後,只要再施展一個提身術,就會讓陰陽師的身體變的像風一樣輕,這樣一來,你的人還能判斷出有人來過麼?」
神宮賢二說不出話來了。
伊籐八寶皺眉道:「如果松下重之真的來過,那麼,他來的目的就一定是為了繪理香。以他的本事,要通過這道結界應該不算什麼難事。可是,我們裡面打的那麼熱鬧,為什麼卻沒有見他現身呢?就算他不現身我們也能理解成他想趁機救人,可是卻沒有發現他有這樣的企圖啊!現在繪理香也正在和我們在一起,那麼他來這裡又有什麼用呢?」
神宮丸造道:「或許他沒有找到繪理香也說不定。」
伊籐八寶道:「這是不可能的!繪理香是沿途留下了能夠讓別人發現她的特殊的氣味的,既然松下重之能找到這裡來,說明他一定發現了繪理香留下的氣味,只要循著氣味,要找到繪理香並不困難。」
說到這裡,伊籐八寶的眼睛突然轉了轉,向蕭雲說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這麼一來,眾人就有些面面相覷了,究竟是什麼事情竟然這麼神秘,連自己人也不能知道?
不過卻也沒有人說什麼。
伊籐八寶和蕭雲兩人走出足足幾十米遠之後,卻見伊籐八寶手裡突然捏了個手勢,然後嘴裡念了一句什麼,然後,蕭雲就覺得四周好像突然變的安靜了下來。
伊籐八寶道:「殿下,這是臣用了一個隔音術,現在,外界是聽不到我們說話的了。」
他是知道松下繪理香懂陰陽術的,偷聽幾十步以外的聲音對她來說不在話下,可是這些話,卻是不好讓她聽到的。
蕭雲道:「伊籐大師有什麼話就說吧!」
伊籐八寶道:「殿下,我懷疑松下重之和鈴木一郎極有可能已經投向了天皇了。」
蕭雲聞言不由一驚,「哦?為什麼?」
伊籐八寶道:「現在的情況看,松下重之和鈴木一郎兩人來這個地方是一定的。殿下請考慮一下,兩個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救人,可是進入了結界卻沒有去救人,這說明什麼?」
蕭雲眼睛閃爍了一下,沒有說話。
伊籐八寶繼續說道:「這只能說明,他們已經意識到,他們的女兒是絕對安全的!那麼,又是什麼讓他們產生這種想法呢?
我們這些人很明顯就能判斷出是外來者,因為我和松下繪理香和鈴木亞依的關係,松下重之和鈴木一郎只要看到我,就能判斷出我是來救她們的,所以我們這一方面,是不可能做出對兩個女孩不利的事情的。
判定了這一點,那麼和我們對著干的人呢?松下重之和鈴木一郎兩人可都是認識北條鳴人的,也是知道風魔族忍者的事情的。通過這兩點,不難判斷出和我們對著干的人是誰的人。那麼,是誰綁架了她們的女兒也就很明顯了。
而他們卻偏偏沒有幫助我們,這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了,那就是他們一定投向了對方。」
蕭雲點了點頭,現在看來,伊籐八寶說的,極有可能就是真實了。如果真的是事實的話,那麼事情好些還有些麻煩了呢!
蕭雲之所以要把東瀛八秀弄到手,歸根到底還是為了她們身後的八大家族。
如果沒有了八大家族的支持,那麼這八個女孩子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八個美少女而已,唯一的不同就在於她們比普通的美少女更漂亮了一些而已。
而一個美少女無論再漂亮,也只是一個美少女,蕭雲得到她們的最初目的也就落空了。
雖然個人的實力是增長了不少,但是這種實力增長的事情,只要是處*就能實現目的,卻是不用非得東瀛八秀不可,就算是她們對實力提升的作用大一些,卻也不是不可替代。
所以得到她們最重要的作用還是得到八大家族的支持。
而現在,八大家族中的兩個竟然倒向了天皇,而且是明確倒向了天皇,蕭雲的確是高興不起來了。
伊籐八寶道:「所以,殿下,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緊急了。天皇綁架這兩個女孩子的目的,正是為了對殿下進行釜底抽薪,現在雖然殿下順利的得到了這兩女,可是,得到松下家族和鈴木家族的願望卻落空了。所以,如此算來我們還是失敗了。
而且,由於天皇已經把殿下當作了敵人,甚至不惜動用了聖劍這種已經幾百年都沒有出現過的神器,足以說明天皇對殿下的重視程度。這說明我們已經從以前的暗處轉移到了明處。
所以現在,我感覺天皇一定還會打剩下的那三個家族的主意。而且由於殿下的原因,天皇也一定會打那三個人的主意!」
伊籐八寶說的那三個人,自然就是東瀛八秀中僅存的另外三秀了。另外三秀,無疑就是佐籐夏美、伊籐千聖和高橋真希三女了。
伊籐八寶道:「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趕在天皇之前搶到另外三秀以及她們背後的家族。不論採取什麼手段,哪怕是用強,也一定要做!」
蕭雲點了點頭,「是啊,看來,事情必須加緊了呀!」
蕭雲和伊籐八寶兩人回來以後,伊籐八寶對鈴木亞依和松下繪理香道:「你們兩個不要回去了,就跟著蒼龍殿下去行宮吧!」
對於這個問題,松下繪理香自無不允。
松下重之安排她嫁給田中明太,她就是因為反對這個,所以才會離家出走的。
也正因為她的離家出走才會引發了這麼一系列的事情。
不回家,正合她意。
反正也已經是蒼龍殿下的女人了。
既然伊籐八寶大師都說那個傳說是真的了,那麼,自己的地位應該算是相當高的了。
可是鈴木亞依卻有些猶豫了。松下繪理香是離家出走的,她可不是啊!
「老師,是不是要告訴我父親一聲?」
伊籐八寶心道:「鈴木亞依啊鈴木亞依,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最不能告訴的人,就是你的父親麼?」
當然這話,他卻是不會說出來的了。
伊籐八寶道:「不用了,你的父親,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他不會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