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開的這輛是防彈的,有自己在,再加上這輛防彈車,只要對方不使用導彈,蕭雲確信可保葉月紗織無虞。
給車上了鎖之後,蕭雲就直面那些黑衣人了。
然後,蕭雲就發現已經有十幾支槍在指著自己了。十幾支槍分別指向了自己全身上下的不同部位,全部是要害。
蕭雲苦笑著搖了下頭,「看來還真的是來殺我的,我能不能知道究竟是誰要殺我?」
「要死的人了,知道那麼多幹什麼?」一個黑衣人乾巴巴的說了這麼一句,不帶絲毫感情。
蕭雲本來還想再調侃兩句,可惜話未出口,那說話的黑衣人槍便響了。雖然響了,卻是很輕的一聲,比起劃著火柴的聲音大不了多少。顯然這是一把安裝了消聲器的槍。
槍響之後,一顆子彈瞬間便呼嘯而至,子彈的速度甚至比聲音還要更快一些。
蕭雲感覺自己幾乎能夠看清那高速旋轉著的子彈在空氣中劃出的一圈圈的波紋,簡直如同水中的漣漪一般,四散開來。蕭雲不由感慨,原來子彈在空中的劃痕竟然是這麼漂亮的。
一般來講,人,是不可能避開子彈的。如此近的距離就更加不可能。所以那黑衣人在勾動扳機的那一刻,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似在對蕭雲告別。
可是,蕭雲不是一般人。
一個連子彈在空氣中的劃痕都能看清的人,要避開一顆子彈似乎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情。
蕭雲身形輕輕一動,便閃過了那顆子彈,閃過之後,蕭雲又迅速的恢復原樣。整個過程只在電光火石之間,在常人看來,蕭雲簡直就像沒動一般。
躲過子彈的唯一辦法就是比子彈更快。
蕭雲躲過了子彈,所以他的速度比子彈還要快。而開槍的那黑衣人顯然是看不清飛行中的子彈的。連飛行中的子彈他都看不清,所以他就更加看不清蕭雲的動作了。
開槍的那個人眼睛不由瞪大了,沒打中?怎麼可能?
如此近的距離都打不中的話,自己也就不用混了。一米以內,老子可是百發百中的!
所以,他又開了第二槍。
可惜,第二槍過後,蕭雲依然好好的站在那裡,好像動也沒動過。
有鬼!
這是那黑衣人唯一的想法,這也是他能找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釋,雖然他也知道這個解釋很狗血。
「我實在很想知道究竟是誰想殺我,你看,你不告訴我,就連上帝都不願讓我死呢!」蕭雲笑吟吟的說道。好像對方手裡拿的根本不是一把能要人命的槍,而是一個玩具似的。
黑衣人沒有理會蕭雲的調侃,頭部輕輕一擺,又一次勾動了扳機。
這一次,不僅是他,其他的黑衣人也同時勾動了扳機。
十幾發子彈同時從不同方向向蕭雲飛來。
這下,蕭雲再想保持原樣就不太可能了。
這些黑衣人只覺眼前的這個人突然一下子變成了十幾個人一般,以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在自己的眼前舞了一圈,然後,又好好的站在了那裡。依然毫髮無傷。
這個傢伙竟然能躲過子彈?!
這是十幾個人心裡同時得出的結論。
還未等他們心裡的震撼平定下來,蕭雲又說話了,「你們看,上帝說了,如果我不知道想殺我的人是誰的話,就是死不瞑目,他是不會要我的,所以,如果你們想殺我,就趕快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吧!」
蕭雲的這種鬼話自然是沒有人信的。
那些黑衣人見開槍無果,知道再開也是無益,竟突然不約而同的從袖筒裡變出一把刀來,然後,十幾把刀同時向蕭雲砍了過來。
蕭雲搖搖頭,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些人究竟有沒有腦子?連槍都打不中自己,刀又怎麼能砍的中?
可是,他卻沒空解釋了,因為刀已經砍到了眼前。
這次蕭雲卻沒有躲,因為他不必躲。
就在那一瞬間,突然一陣有如爆豆子一般的聲音響起,由於這十幾聲時間離的太近,以至於聽上去就如同只響了一聲一般。
響聲過後,那些黑衣人就發現自己手中的刀,竟然全部變成了兩截,竟然就在那一聲響聲之後,就這樣被人打斷了。而他們的虎口,也在這個過程中被震的幾乎流血了。
這怎麼可能?
可惜,答案卻是明明白白的,不但可能,這就是事實。
事實上,蕭雲用來打斷他們手中刀的,不是別的,正是剛才黑衣人那一波彈雨所射出的子彈。十幾顆子彈打斷十幾把刀,一顆也不多,一顆也不少,剛剛好。
而蕭雲,依然是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站在那裡,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然後,這些黑衣人就開始懷疑眼前的這個男子究竟是不是人類了。
現在,已經證明,在他面前,槍沒有用,刀更沒用,刀和槍都沒用,拳腳就更不用說了。如此一來,他們竟然似乎沒有任何能對他有威脅的東西了。
所以,剛才那說話的黑衣人立即對同伴使了一個眼色,大概是因為「點子扎手」,想要「併肩子,扯呼」了。
想走?
哪有這麼容易?
黑衣人很快便發現自己的行動自由和自己說再見了。甚至他們的身體都已經離開了地面。
這個人,是人嗎?
這個時候,葉月紗織卻突然娉娉裊裊的從車上走了下來,淺笑盈盈的對那一臉詫異的黑衣人說道:「咦?這位不是大名鼎鼎的酒井泉三組長嗎?呵呵,怎麼?酒井組長在關西待煩了,想來關東玩幾天?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聲?也好讓咱們盡一盡地主之誼呢?」
敢情這個人葉月紗織竟然是認識的?蕭雲不由問道:「哦?你們認識?」
葉月紗織掩口嬌笑道:「全日本的黑社會,有誰不認識山口組下屬酒井組組長酒井泉三呢?酒井先生的大名不但在關西叫得很響,就算是在關東地區,也是如雷貫耳呢?」
葉月紗織這麼說話,很顯然是在誇獎。可是這語氣嘛……
酒井泉三的臉色也變得很不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