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田中信雄話音剛落,葉月籐壺就暴出了一陣狂笑,笑聲淒慘絕望,宛如一匹受傷的母狼!
「女兒?!田中君,真難為你竟然還記得我們的女兒?!」葉月籐壺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可惜,田中君,你恐怕到現在還未親手抱過自己的女兒,甚至還不知道那個孩子的名字叫什麼吧?!」
田中信雄目光一聚,「籐壺,你什麼意思?那個孩子怎麼了?現在在什麼地方?」
葉月籐壺的臉上又重新回復了笑容,可是這笑容卻無論如何讓人感覺不到嫵媚動人了,這笑容中充滿了滔天的仇恨和無邊的惡毒!
葉月籐壺笑道:「在什麼地方?你難道不知道嗎?!田中君,不要怪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那個孩子的名字,實在是因為我見不到你啊!現在好了,終於再次見到你,總算可以親口告訴你了,那孩子的名字叫做——葉月紗織!」
葉月籐壺此言出口,田中信雄的臉彷彿突然被人砍了一刀一般,厲聲喝道:「你說什麼?!」
葉月籐壺嘿嘿笑道:「田中君,你即沒有聽錯,我也沒有說錯,那孩子的名字就叫做:葉月紗織!就是那個被你親手調教出來的銀花魁啊!你想必也應該知道,一個花魁被拍賣之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葉月籐壺說完又暴出一陣毫無形象的狂笑,彷彿多年來一直壓抑在她心中的愁苦終於散發出來了一般!
田中信雄終於坐不住了,忽的一下拍案而起,指著葉月籐壺大吼一聲,「巴嘎!!!」
他這一吼不要緊,就等同於不打自招了,眾人立即掀起了一股聲浪:
「唉?是真的!!」
「這小子果真是日本人?!」
「他竟然在冒充中國人!!」
「他想幹什麼?!」
…………
…………
田中信雄很快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失態,冷冷的看了看四周,竟然又坐了下來,臉上竟然又重新恢復了一絲笑容,顯得從容不迫。轉而對葉月籐壺道:「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痛苦嗎?田中君?!」葉月籐壺輕輕問道,「一個名門家族的直系子女,竟然去做這種事!而且竟然還是在這個家族家長的調教之下去做這種事?!呵呵,田中君,出了這種事,田中家族還有臉面再自稱是名門麼?!」
田中信雄的臉扭曲了一下,沒有吱聲!
葉月籐壺聲音更加陰冷,「不過,這僅僅是開始,更令你痛苦的事情還在後面!」
田中信雄陰沉的低喝了一句,「你想做什麼?!」
葉月籐壺道:「如果你還有手機的話,就聯繫一下雙菱銀行,看你最近要求的那筆資金還在不在?那一百五十億美元的巨額資金!!」
這下,田中信雄可真的坐不住了,又跳了起來,從身後一個黑衣人的手中奪過一隻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幾十秒之後,田中信雄指著葉月籐壺大吼道:「你——————!!!!!」
葉月籐壺冷冷笑道:「不錯,是我!你還妄想花五十億美元收購別人的股權,哼哼,現在,別說五十億,恐怕你連五億、五千萬都拿不出來吧?!」
可是田中信雄隨即又冷靜了下來,冷笑道:「葉月籐壺,這一定是你的詭計,別想騙我上當,如此重大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事先毫不知情?!一定是你跟田憾串通好了來騙我!!」
說話間,田中信雄撇了田憾一眼,那邊的田憾正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似很悠閒的看著兩人的演出。
葉月籐壺冷笑道:「田中啊田中,你以為你在國內的根基就是那麼的堅如磐石麼?如此冒險的計劃,財團內除了池上町孝那個傢伙,有誰支持你?!現在,池上町孝自顧不暇,又哪有閒暇顧得上你?!」
至此,田中信雄已經不得不相信這一事實,卻兀自不肯承認,指著葉月籐壺大吼道:「你騙我!!!我謀劃了十幾年的計劃,怎麼可能就憑你短短幾句話就功虧一簣?!」
葉月籐壺冷笑,「田中,你們田中家族與雙菱財團的合作才多長時間?短短十幾年而已,而且到現在還是財團的外圍企業。而我們葉月家族卻一開始就是財團的核心企業,到現在已經延續了上百年的歷史。你們想借中國而往上爬,進而取得整個財團的控制權!不要以為你們的如意算盤沒人知道!!」
田中信雄冷靜了下來,片刻之後,他抬起頭來,卻把目光轉向了田憾,一字一頓的說道:「田憾,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田憾呵呵一笑,「田中先生怎麼能這麼說呢?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的家務事,與我們這些外人何干?你們繼續,我們就不摻和了吧!」
田中信雄咬著牙,死死的盯住田憾,眼中的怨毒、仇恨一覽無餘……
可是過了一會兒,田中信雄卻忽地一笑!
一個人在如此情況下竟然還能笑得出來,田憾沒來由的身上一冷,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田中信雄眼神絕然,悠悠說道:「田憾啊田憾,你果真是好手段,好手段啊!看來,我之前真的是低估了你!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今天的行為已經把你的海洋鑄造集團拖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田憾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果某個人的一件很要命的東西被別人掌握,那麼對於掌握這件東西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資源!可是,如果這件東西同樣被這個人的對頭所掌握,那麼這件所謂的資源……哼哼,就和垃圾沒什麼區別了!你說不是嗎?田中先生?」
「你什麼意思?!」田中信雄目光一沉,低聲喝道。
田憾笑道:「田中先生是聰明人,不會想不明白什麼意思吧!田中先生如果不信,不妨看看台下,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為什麼和田中先生約好的那些人,一個也沒來呢?你不是打算讓他們在這個大會上給我田某人施加壓力的麼?!」
田中信雄的目光沉了下去,從剛才起他就注意到了這個情況,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已經沒時間容他多想……
「田中先生,」田憾說道:「中國有句老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還有句話叫做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田中先生若是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以田中先生之能,就算不搞這些手段,堂堂正正的做生意,也未必就不能取得成功,何必非要一條路走到黑呢?」
田憾的這番話,算是一個和解的信號了。
可惜,田中信雄卻笑了,笑得還似相當開心。他看了看葉月籐壺,又看了看田憾,點了點頭,「好!真好!真是太好不過!哈哈哈哈……」
突然,田中信雄的眼睛裡閃出駭人的凌厲,「田憾,你以為到現在就算你贏了嗎?未免高興的太早了吧!!」
說著,田中信雄的手向後一擺,「田憾!我就知道你會走這一步!你看看這個人是誰?!」
這時,那十幾個黑衣人中的一個突然被同伴摁住,一個黑衣人突然用手把那人的臉給撕了下來,立即引起眾人一陣驚呼。
可是,想像中的血淋淋的場面沒有出現,在這張面皮之下,顯露出另外一張臉,一張絕美而稍稍帶有稚氣的臉。
看到這張臉,田憾的臉色就變了,驚呼道:「含嫣?!你怎麼會……」
沒錯,這個人正是好久不見的田含嫣!!
田憾百思不得其解,田含嫣明明是被他嚴加保護起來的,而且在他來之前還專門去看過她,毫無異常,怎麼這會兒……
被扯下面具之後,田含嫣似乎也才剛剛清醒過來,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大聲叫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兒?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著我?!」
可惜,她的話卻沒有人理會,田中信雄冷冷笑道:「含嫣?!哼,叫得到是挺親,她是你的女兒嗎?」
田憾聞言臉色大變,就好像突然被人打了拳一般,大吼道:「田中信雄!!你敢!!!」
田中信雄冷笑道:「呵呵,我不敢!我為什麼不敢?!」然後,他把頭轉向田含嫣,獰笑道:「孩子,今天,就讓我來告訴你一個被隱瞞了十九年的真相!」
田憾大怒,奈何田含嫣在對方的手裡,他投鼠忌器,不敢採取行動!
田含嫣卻是一臉茫然,「什麼真相?!你是誰?」
「這個真相就是……」
田中信雄還未及說完,只聽一聲如炸雷般的吼聲平空響起,「住口!!!」
接著,一人有如蒼龍一般,從天而降,直撲田中信雄!速度之快,有如離弦之箭,氣勢之強,有如雷霆萬鈞!強烈的氣勢直把田中信雄向前的桌子和身後的椅子吹開兩邊,他身後的一眾黑衣人也被壓得東倒西歪、連連後退,幾乎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