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打算道歉麼?那好吧!」蕭雲的聲音裡不帶一絲感情。正是這種冷冰冰的態度,正真正讓人恐懼。
「對……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徐明終於支撐不住,斷斷續續的說出了道歉的話。
哼,早這樣多好?
蕭雲鬆開了徐明的右手,這個時候,徐明的手已經被擰的不成樣子,整個手都耷拉著,手指更是扭向了一個平時不可能扭到的方向。
徐明用左手扶著右手,拚命忍著劇痛,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我可以走了麼?」徐明費力的問出了這以一句話。要知道一個人在劇痛的情況下,連呼吸都會感到困難,徐明到是很**,說話勉強還算得上流利。
不過,徐明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聲音顯得很軟,但眼睛裡卻充滿了仇恨。那是一種包含了多種因素、很複雜的一種……仇恨!
「怎麼?你不服氣麼?」蕭雲沒有可能看不出來徐明的仇恨。
「沒有沒有!」徐明低下頭去,眼睛裡的仇恨也暫時的隱去了。
「哼!滾吧!」蕭雲冷冷的說道,「以後記得見了老子老實點兒!」
徐明如蒙大赦,立即鑽進電梯,灰溜溜的走了。
「哼,這個人渣,想不到也有今天!」看著徐明灰溜溜的走進電梯,那姓蕭的服務小姐忿忿的罵道。
「哦?你認識他?」蕭雲問道。
「啊?哦,那個……也算不上認識,哦對了,還沒來得及謝謝你……我……還是先帶您去您的房間吧!」那服務小姐可能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忙不迭的說道。
「不用客氣,對了,還沒請教芳名?」蕭雲這會成了好人了,好像大家都忘記了他剛才還調戲過人家,不過說起來,好像這個叫徐明的傢伙在這裡很不得人心的樣子啊?
「我叫蕭鵑兒,如果這位小姐不介意的話,你叫我鵑兒好了。」蕭鵑兒笑嘻嘻的看了謝筱雨一眼。
謝筱雨早已拭去眼淚,對蕭鵑兒微微一笑,有如荷花初放,倍顯嬌艷。
蕭鵑兒由衷的讚歎了一句,「好美的人兒,連我這作女人的都有些心動了呢,蕭先生真是好福氣。」
這個房間果然奢華非常,雖然不是總統套房,卻也真如蕭鵑兒所說,與總統套房相差無幾。
這是蕭鵑兒領著蕭雲和謝筱雨進入房間之後,蕭雲對這個房間的第一印象。
「這個房間呢,實際上是總統套房的備用房間,」蕭鵑兒解釋道,她現在對蕭雲的印象極好,本來是用不著她來解說的,但進入房間之後,蕭鵑兒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總統套房一般要提前一個星期預定,在旺季的時候,提前一個月都未必能訂上呢。沒辦法,總統套房就那麼幾間,總有訂完的時候,所以為了以備不時之需,我們酒店裝修了這麼一間總統套房的翻版,一切都是按照總統套房的標準設計,但價錢卻便宜了很多呢。」
蕭雲邊聽邊點頭,表示自己很滿意。
但他現在想知道的卻不是這些。剛才讓徐明那小子一鬧,他什麼旖旎的心情都沒有了。等蕭鵑兒說完,蕭雲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剛才那個叫什麼徐明的,是什麼來頭?好像在這裡很不得人心?」
「哼,他呀!」蕭鵑兒顯然是提起徐明就來氣,「一個有錢的公子哥兒,不知道糟蹋了我們酒店多少姐妹,剛才肯定又是……沒幹什麼好事!」說到這兒,蕭鵑兒就不再往下說了。確實,這種事實,女孩子家的確是不好說出口的。
「哦——」蕭雲似有所唔,「原來是這樣!」
蕭鵑兒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的話太多了,有些話是不能隨意亂說的,於是隨即告辭,臨走,還不忘把門輕輕的帶上。
謝筱雨坐在床邊,神色憂鬱,忽然又輕輕的垂淚起來。
「你怎麼了?」蕭雲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輕輕的問道。
「蕭雲,你……能幫我嗎?」謝筱雨抬起頭來,眼中含淚,如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當然,無論什麼事我都會幫你!」蕭雲信誓旦旦的說道,「什麼事?」
「我……」謝筱雨欲言又止,似是下不了決心。
「到底怎麼了,告訴我?」蕭雲柔聲說道,「別怕,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我……」突然,謝筱雨「哇」的一聲,撲在蕭雲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到底怎麼了,說呀?」蕭雲被她這一哭,一時手足無措。他最怕女孩子的眼淚了。
「徐明……徐明……徐明他……」謝筱雨泣不成聲。
「徐明他怎麼了?」蕭雲一聽到徐明這個名字,聲音便立即冷了下來。這小子這副德行,接下來謝筱雨要說的事,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徐明他……他欺負我……」謝筱雨好像鼓足了勇氣,才終於把這句話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又哭得泣不成聲。
果然,謝筱雨說完這句話,蕭雲頓時感到手腳冰冷,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感到一陣難以忍受。有些話,女孩子是難以啟齒的,謝筱雨說的徐明欺負她,很有可能就是……
徐明!!!!!!!蕭雲咬牙切齒的默念著這個名字。
終於,謝筱雨哭得累了,停了下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說出來就不用一個人憋著了,兩個人承擔會好得多。」蕭雲輕輕的說道。
謝筱雨很感激的看了蕭雲一眼,但隨即又低下頭去,美麗的眼睛裡明顯閃過一絲慌亂、一絲擔憂、一絲害怕。
「如果……如果我說出來,你……你會離開我嗎?」謝筱雨的聲音很明顯在顫抖。
「當然不會,我發誓,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會離開你。」
「真的嗎?」謝筱雨的黯淡的眼神重新煥發出一線光亮。
「真的!」
「不後悔?」
「不後悔!」蕭雲鄭重的說道。他真的很鄭重,因為他知道接下來將要聽到的事,極有可能是作為一個男人,最最不能忍受的事情,但他不後悔。他覺得如果自己不這麼做,才有可能真的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