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何若撲進何夕成懷裡,左右看了看,那些保鏢們和傭人遠遠站在玄關。她偷偷趴在爸爸耳邊小聲說:「爸爸,莫言把裘司哥哥關起來了。你救救他,要不我們報警吧。」
何夕成對著何若單純的小臉看了會兒,這才道:「坐下,爸爸要跟你談一談。」
爸爸怎麼不擔心裘司?何若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原來爸爸收養裘司只是看中了他的才能,真的發生什麼事情,他是不會保護裘司的。
自己的爸爸一直是個在商場上翻雲覆雨的商人,最懂得生意之道,不會做吃虧的事情啊。
而現在,救裘司,就是得罪莫家,就是吃虧。
何若為其裘司不平,想到大家都知道莫言強要了自己,可是沒有人為她做主,何若也為自己不平。
本來拉著爸爸的胳膊,此刻也鬆開了,何若往沙發旁邊挪了挪,跟何夕成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何若悲哀地意識到,爸爸的胳膊不再是她的救命稻草了。而她,卻愚蠢地依舊把爸爸當成她的靠山,向他求救,向他告狀。
何夕成並不生氣,只溫言道:「若若,在這裡住的習慣麼?」
何若呆若木雞地坐著,緊緊地抿著唇。不準備回答他的任何話。何夕成聲音放緩,勸道:「若若,我知道你性子倔。可是,爸爸把你許給莫言,不會讓你吃虧。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聰明的人應該識時務。對不對?」
識時務?爸爸你這是在賣女兒的麼?為什麼這麼殘忍地說出這種話。
作為爸爸,不去保護女兒,何若真的真的很仇視他。可是不管她怎麼仇視他,她都愛他。何若委屈地憋著不哭,說道:「爸爸,你要是不管我了,你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