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是第一次被人動了身子，動作不禁放柔了一點。
口中他在掠奪，而眼睛，瞬間已經空洞。何若忽然就安靜了下來，身體沉浸在黑色的軟皮墊裡，像是一朵蒼白柔弱的花兒。
像是個木偶一樣，任他施為，似乎這些並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越是恐懼，她越是安靜。失去母親的庇護讓何若從小就性格異常堅韌。漆黑的眼眸如同深夜的寒星，瞬也不瞬地逼視著莫言。
這是什麼樣的眼神啊，近乎仇視。莫言忽然心軟，懺悔一樣皺著俊眉，動作驟然一停。
何若輕輕說道：「哥哥，你想像對其她女孩兒，一樣對我麼？」她眼睛瞬也不瞬地看著他：「或者，你只是為了我家的家產，才要霸佔我？」
莫言微微一怔，心也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她的話提醒了他，讓他覺得自己好卑鄙。
莫言很心疼她，同時，也覺得內疚。
他直起腰，細細地看著何若，似乎看不夠似的。就這一怔的光景，砰砰！有人敲了敲車窗。
莫言灼紅的眼睛很快恢復清明，他很快坐到自己駕駛座上。把淚流滿面的何若拉起來，看到何若裙子領子撕爛了，就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
何若雙臂抱著胸口，渾身抖得就像是風中飄絮，雖然最後那句話救了自己，何若依舊再發抖，在害怕。
她恨恨地說：「滾！我不穿你的衣服。」
莫言臉上沒有一絲懊悔，似乎剛才所作所為都是理所應當，低喝：「聽話，外面有人。」說話間，拉起何若的胳膊，就要把衣裳往她身上套。
何若這才穿上他的衣服。然後把皮筋兒擼下，把散亂的頭髮重新紮起來。可是手指因為驚嚇過度重重顫抖著，根本扎不起來。莫言拿起皮筋，擼起她烏黑光澤的頭髮，試圖給她紮起來，可是他一個大男人，根本不會梳頭。
何若搶過來皮筋兒，「滾！我自己扎。」從今天開始，她不再怕他。因為他對不起她在先！這次不是耍弄那麼簡單了，是真的真的對不起她。
莫言降下磨砂玻璃，看向窗外。神情十分不悅。
站在車窗外的人，竟然是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