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張梓睿思考案件的時候,張清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看她那樣子,像有什麼話但又說不出口似的。
「怎麼了,你我姐弟倆什麼時候還有話還說不出口了?」張梓睿看了一眼張清,隨後說道。
張清聽了這句話,也沒有了之前的猶豫,低聲道:「唉,呆會兒你可不要給司徒凌不好的臉色看啊。」
張梓睿對張清剛說的這句話有點不解,為什麼自己要給司徒凌壞臉色看呢?
只聽張清繼續道:「或許這裡的位置是偏僻了點,而且現在又出了這個事件,不過司徒凌可是想盡辦法不讓我們無聊,比如做那個抽籤遊戲,還不都是讓我們兩位客人參與進來,所以你可不要在心裡埋怨她喔。」
張梓睿一聽就知道是張清多想了,毫不在意的說道:「你在說些什麼呢?我像是這種人嗎?」
「我也只是說說而已,不是就最好了。」說完張清就走到司徒凌身邊語氣交談起來。
張清走之後,張梓睿一個人繼續思考:我記得那個抽籤最終的順序,死者是第一位,第二位是司徒凌。而抽的時候,司徒凌貌似是在……
「我知道了,果然我一開始的直覺沒有錯,現在就只差證據了。」張梓睿看來是想到重要的線索。
隨後,張梓睿再次走到溫泉邊,觀看著死者的屍體,試圖找到犯人留下的證據,不過遺憾的是,除了發現死者後腦遭受過重擊之外,就沒有什麼其他的發現了。
既然屍體不能提供證據,張梓睿就只得把希望寄托於現場積雪上留下的巨大腳印,只是現在積雪已經差不多因為溫泉周圍的地表溫度過高而融化了。
張梓睿走到之前留下腳印的地方,蹲了下來,仔細進行觀看。突然,張梓睿好像聞到了什麼氣息,好奇之下,用手一抹留下腳印的地面,頓時就釋然了。
「原來如此,這次的犯人已經逃不掉了,利用傳說殺害死者的犯人,就在我們這些人當中!」張梓睿蹲在地上,帶著犀利的眼神看著站在另一邊的其他人。
「大家不要站這裡了,警察來之前回到各自的房間去休息一下吧。」張清覺得老是站在死人的面前有點不太合適,所以提出這個建議。
「這可不行,在我揭穿誰是這次事件的犯人之前,誰都不能夠離開這裡,而接下來,我就會一一揭穿犯人殺害死者所使用的詭計。」
張梓睿走到眾人身邊說道,張清聽了立馬問道:「弟,你的意思是手已經知道誰是犯人了?」
「沒錯,而且犯人就是我們之中之中的一員。」此刻的張梓睿有種莫名的嚴肅。
「你在說些什麼啊?不是犯人是外來犯……」
「具體什麼情況,還是由我來說吧。」張梓睿沒等張清說完,就將其打斷了。
「我是並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的,所以我說犯人就在我們這些人之中,那麼就只有可能是沒有不在場證明的那個人才有機會犯案。」張梓睿開始了推理。
「等等,我怎麼聽著感覺你還是把司徒凌當作犯人啊?最開始你不是就洗清她的嫌疑了嗎?」張清還是在幫著司徒凌說話。
張梓睿並不介意,而是接著說道:「犯人就是司徒凌,她是趁一開始和死者去檢查水溫的時候犯下罪行的,然後獨自回到我們所在的房間。過了三十分鐘之後,死者還沒有回來,因為死者早就已經死亡了,這時司徒凌就借口去觀看情況讓自己成為第一發現者,這樣做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為了避免別人發現屍體後而破壞積雪上的腳印。」
「你胡說,我女兒為什麼要殺掉她小叔,還有為什麼怕別人破壞掉屍體上的腳印!」顯然司徒凌的母親對此時說這話的張梓睿很是氣憤。
張梓睿冷靜的答道:「很簡單,因為這些腳印與司徒凌不符合,而且與我們現場任何一個人的都不符合,這樣就可以把案件的犯人指向澧水河『蛟』的那個傳說或者是外來犯人,借此洗清自己的嫌疑。」
「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抽籤決定順序是隨機的啊,不見得就一定是司徒凌第二個去泡溫泉,如果第二個是我的話,那發現屍體的人不就是我了嗎?」張清認為張梓睿的推理還是存在漏洞。
張梓睿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只是我們認為結果是隨機的罷了,其實死者和司徒凌去泡溫泉的順序並不是隨機,大家回憶一下死者和司徒凌抽籤當時的順序就知道了。」
「我記得當時是小凌倒數第二個抽籤,而我弟弟是最後一個抽籤的。」司徒凌的大叔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沒錯,這就是魔術師經常用到的詭計了,司徒凌其實在一開始把寫有數字編號的紙條放入手紙盒裡面的時候,就只放入寫有三至七這五個數字編號的紙條,也就是說,在我姐姐抽完紙條後,手紙盒裡面就沒有紙條了。接著,司徒凌假裝要和我姐姐一起抽紙條,搶在死者前面抽籤,這個時候手中就拿著一號和二號的紙條,然後將手伸進手紙盒,把一號紙條留在手紙盒裡面,自己則拿著二號紙條出來,最後死者抽到的紙條就一定是一號了,所以著一定都是必然,並不是偶然!」
張梓睿的這番推理讓眾人驚駭,確實當時事情的進展都如同張梓睿所說的一般進行。
「這、這不對,還有那腳印,那腳印是怎麼回事。如果犯人是司徒凌,他怎麼會留下那麼大的腳印!」此時的張清也有點矛盾了。
張梓睿無奈的的說道:「其實這也是個小小的詭計罷了,司徒凌早就看過天氣預報知道今天這個時候會下雪。所以在當時和死者檢查水溫的時候將死者殺害,然後把一些醃肉用的粗鹽放在地上,擺放成巨大腳印的形狀,接著回到我們所在的房間。不久後,下起了雪,由於放在粗鹽的地方是絕對不會被積雪覆蓋的,所以就留下了現場當時那些巨大的腳印,不相信你可以自己用手去摸一下就知道了。」
張清遲疑了一下,隨後就走到那些腳印旁邊,用手摸了摸,過著如同張梓睿所說,還有許多顆粒狀的物體殘留在地上,很明顯就是粗鹽。
「司徒凌你怎麼了,你快說話,快說這不是你做的!」張清有點激動起來。
司徒凌的嘴巴突然向兩邊撇開了,露出了笑容,說道:「夠了,其實在我知道張梓睿先生是偵探的時候,我就已經沒有底氣了,那個時候我就祈禱張梓睿先生是個沒用的偵探,不過後來發現張梓睿先生的推理能力如此厲害之後,我就知道今天所做的事情一定會曝光了,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那這麼說,真的就是……」張清滿臉不相信的看著司徒凌。
「沒錯,犯人就是我,其實三年前的那天,我在一旁都看見了,四叔並不是單純的救小孩溺死這麼簡單。當時四叔救那個小孩溺水之後,小叔本來只要拿起身邊的一根樹枝就可以把四叔和那個小孩救起來了。可是,小叔他因為害怕所謂的『蛟』,竟然立馬就逃跑了。所以,既然小叔因為『蛟』而害死了四叔,那麼我就想著利用『蛟』的傳說來殺死小叔,這樣也算是給四叔一個交代了!」
事後,警察趕到了現場,張梓睿不知是不是被感動了,在警察押走司徒凌的時候他對警察說了一句話。
「這位警官,在上訴的時候別忘記寫明這位犯人是自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