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肉已經差不多做好了,老婦人又在一旁開始切著臘肉,最終還一邊對張梓睿說道:「其實你別看現在家裡人都對我這個老人不聞不問,以前還是有個人和你一樣在生活中時時幫助我的。」
張梓睿看到之前房間內的那一幕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現在老婦人自己這麼說了,張梓睿也就放開了。
「哦?大媽您能和我說說嗎?」
老婦人放下刀,停止切臘肉,眼睛呆呆的看著前方,好像陷入了回憶之中,嘴巴開口道:「我其實有四個兒子,除了小凌她大叔、爸爸、小叔之外,還有一個四兒子。我老伴死的早,他是最孝順我的,只是他在三年前卻因為意外去世了。」
張梓睿直覺這裡面有蹊蹺,於是繼續問道:「去世?這麼幽僻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意外?」
張梓睿的問題似乎觸及到了老婦人的禁區,老婦人當即止口不言了。
「呵呵,大媽,看來是我多嘴了,不用放在心上。」張梓睿也發現剛才那話問的很不合適。
老婦人卻轉頭無奈的說道:「沒事,其實也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事情,在我們住的地方,一座山後面有著一條河流,名叫澧水河。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是關於山後面那條澧水河的。傳聞澧水河中生活名叫『蛟』的水龍,任何侵犯它水域的人或者動物都會永遠消失。」
「呃,不過這與您的小兒子有什麼關係呢?」張梓睿尋思道。
老婦人似乎沒聽到張梓睿的提問,獨自繼續說道:「有一天,我的小兒子在那附近的小溪中準備撈點河蟹回來吃,卻不料遇到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在河中溺水了,可憐我那小兒子責任心強,立馬下水去救他,誰知道和那孩子一起就再永遠消失在河流之中了。」
聽了老婦人的話,張梓睿又利用自己的推理能力發現了其中蹊蹺,隨後問道:「我對這件事情感到遺憾,可是具體的情況大媽你又是怎麼得知的呢?」
「是司徒凌的小叔告訴大家的,他當時和小兒子在一起,只是他沒有下水就那孩子罷了。後來附近的人就傳言我小兒子和那孩子是因為侵犯了『蛟』的領域,所以才會出意外。」老婦人這次對張梓睿的提問做出了回答。
張梓睿沒想到還有這檔子事,只得沉默繼續往火灶中加柴火。
不久,大堂之中擺上了一個圓盤桌子,張梓睿等八個人一起坐在圓桌周圍開始吃起了飯菜。如同司徒凌說的,土雞肉和煙熏臘肉確實別有一番風味,味道比城市裡的那些飼料雞和臘肉都要香濃一些。
吃完飯,張梓睿等人回到了之前那個打麻將的房間之中看著電視,雖然張梓睿對司徒凌的父母及那幾個長輩對老婦人的態度感到反感,但是由於這裡的人都比較樸實,所以聊起天來還是比較有趣的。
「你們難得來一次這裡,今天一定要體驗一下我們這裡的溫泉。」老婦人沖張梓睿和張清說道。
張梓睿和張清都對此感到有點莫名其妙,溫泉?
司徒凌恍然大悟般的接口道:「這是我的錯,回來因為其他的事情給忘記了,我想你們也發現了吧,這裡人們的住所都比較分散,是因為我們這裡有許多的地下溫泉,每家住戶都是選了一個地下溫泉然後再建造房屋的。」
「太好了,我以為溫泉這東西必須要到日本去才能體驗到呢。」張清看來對此很是驚喜。
張梓睿對這話可不滿意了,正色道:「什麼鬼話?誰說溫泉是日本人的專利了?地質適合的地方就可以有溫泉,我們國家面積這麼廣,什麼地質都有,還怕沒有溫泉?」
「不要拿你的愛國思想來針對我。」張清似乎對張梓睿的反映習以為常。
「不過泡溫泉之前,大家還得玩個遊戲,就是抽籤來決定每個人去的順序。」司徒凌提出了這個建議。
張梓睿和張清心情都還可以,所以就同意了,其他人因為是司徒凌提起的,自然也不反對。除了老婦人不參加以外,她的年齡太大了。
司徒凌馬上就行動,拿出筆分別在七張紙條上寫上一至七的數字編號,然後就地取材,拿起一個快用完的手紙盒,抽出裡面所有的衛生紙,將所有帶有數字編號的紙條放入手紙盒之中。
「來吧,大家來抽籤吧。」說完司徒凌將手紙盒放在眾人面前的麻將桌上。
都沒有人先動手,最後還是張梓睿打破局面,首先從中抽出了一張,接著是司徒凌的大叔、父親、母親、張清。到了張清抽完後,司徒凌的小叔準備上前抽籤,司徒凌卻上前說道:「唉,我要和張清一起抽,小叔你就讓我先抽吧。」
司徒凌小叔當然不介意,讓司徒凌抽了自己才抽。
最後眾人公佈了結果:第一個是司徒凌的小叔;第二個是司徒凌;第三個是司徒凌大叔;第四個是司徒凌母親;第五個是張梓睿;第六個是司徒凌父親;第七個是張清。
張清可以說是最這裡面最想嘗試泡溫泉的感覺了,可沒想到竟然是最後一個,可事實如此,也只好忍耐,除了感歎命運的不公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和小叔先去看看溫泉的溫度合不合適。」說完司徒凌就和她小叔出了房間。
大概五分鐘後,司徒凌一個人回到了房間,說道:「水溫沒有問題,小叔正在享受呢。」
留下的剩下六個抽籤排隊等候的人和老婦人都在房間看著電視。
「你看外面下好大的雪唉,不知道還能泡溫泉不?」外面竟然突然下起了雪,張清看著外面飄落的雪花說道。
「我記得天氣預報是說今天這附近有大範圍降雪的。」張梓睿接口道。
司徒凌則對此毫不在意的說道:「這就不用擔心了,下雪泡溫泉反而更加有情調喔。」
經司徒凌這麼一說,張清也不禁聯想起在沐浴著溫泉和雪花的雙重感覺了。
「都快過三十分鐘了,小叔也太慢了吧,我去催催他」說完,司徒凌離開了房間。
其他人對此有沒有什麼在意的,畢竟泡溫泉舒服的忘記時間是很正常的。
「啊、啊!」司徒凌間斷的尖叫聲從房間外面傳來,儘管聲音不是很大,但讓人感覺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