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結論?」覃華平忍不住問道。
張梓睿鄭重的說道:「就是循環殺人!」
「循環殺人?什麼意思?」覃華平再次問道。
「意思就是,殺死周浩的其實是朱寸,殺死朱寸的其實是焦樺,而焦樺本來的結局也是死亡的,但是由於巧合經過的貨車救了他一名。整個過程就是一個循環,原本設計是沒有一個人存活,唯一的獲益人就是設計這次循環殺人的人,那就是金萱。」
張梓睿說出自己的推理,覃華平萬分不解的問道:「小張,你這麼說確實可行,不過有人會輕易的就去幫別人殺人嗎?」
張梓睿接著回答道:「確實,一般沒有人會願意去殺人,但如果有人說殺人了不需要承擔責任,那就說不好了。比如凶器上留的指紋和DNA是別人的,我想金萱你就是向朱寸提出用帶有自己指紋和DNA的繩子殺死周浩的想法,然後再向焦樺提出用帶有你指紋的刀子殺死朱寸的想法,這樣一來再加點金錢誘惑或者是美色誘惑一類的利益,我想朱寸和焦樺本來就認識你,自然就會接受這完全不賠本的買賣吧,最後只需要事先通知他們各自到各自的地點完成各自的任務,一切就可以了。」
金萱聽了,大聲笑了起來,隨後說道:「如你所說,確實有這種可能性,但是你還忘記了一點喔。按你所說的,焦樺是這個循環的最後一環,那麼他又是被誰從頂樓推下來的呢?我當時可是和你在一起。」
張梓睿搖了搖頭,說道:「不對,焦樺根本就不是被人推下來的,而是自己從頂樓上掉下來的。」
這句話一說出,金萱的臉色也立刻變了,張梓睿則繼續說道。
「我事後發現,頂樓通向地面排水的管道已經斷裂了。所以我想恐怕你還對焦樺說,要他殺了朱寸之後,為了避免被人發現而被警察抓住,就建議他順著排水管道爬下來吧。焦樺一想,這麼做能夠避免自己被人懷疑,肯定毫不猶豫的採納了你的建議。結果,沒想到你早就在管道上面做了手腳,就在他剛準備從管道爬下去的時候,就因為管道斷裂而摔了下去,最後還是因為運氣才免遭死亡。」
話說完,金萱已經明顯的激動了起來,就在金萱正準備辯駁的時候,張梓睿指著躺在床上的人,無所謂的說道:「不過,也沒什麼關係了,反正明天焦樺就要醒過來了,到時候你的罪行也就清楚了,你還是放下刀子束手就擒吧。」
金萱這時突然舉起刀子,面目瘋狂的對張梓睿和覃華平吼道:「你以為我會這麼蠢嗎?既然你都知道了這些事情,如果等到焦樺明天醒過來,那我的罪名就會是殺害兩條人命以上了。而如果我現在就殺掉這個還沒有醒過來半死不活的人,到時候只要找個好點的律師,我只需要做幾年牢就會被釋放了。」
說完,眼見著金萱手中的刀子快速刺向了病床上的人,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病床上的人突然豎立了起來,使出一記漂亮的擒拿手,弄掉了金萱手中的刀子,仔細一看,躺在床上的哪是什麼焦樺,不正是經常幫覃華平跑腿的那名警員嗎。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金萱看著眼前完全不認識的人接近發瘋的喊道。
「不好意思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演的一場戲而已,剛才我說的一切都只是我推測的,而焦樺也並沒有醒過來,他脊髓和內臟受損,大腦癱瘓,沒這麼容易醒過來的,現在正在別的病房接受治療。至於那兩名警員說那番話讓你聽到也只是我故意拜託覃警官安排的。我因為沒有證據所以才這麼做的,而剛才你舉起刀子說的那番話已經足夠作為證據了。」張梓睿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微型錄音筆說道。
緊接著,張梓睿又對覃華平說道:「怎麼樣,我說了我不相信奇跡吧,與其把希望寄托在焦樺身上,還不如自己來創造奇跡。」
原來,之前張梓睿低聲對覃華平說的話就是拜託找兩名警員故意說那番話讓金萱聽到。金萱現在才意識到上當已經為時過晚了,只得癱倒在地上,臉上儘是無盡的落寞。
這次的案件最終因為張梓睿設計的圈套而圓滿解決,事後審問金萱時才得知,這三個人以前都追求過金萱,後來無意間得知這三個人追求金萱只是為了打賭而已,得知事情真相的金萱憤怒之下,正好看到電視中雙胞胎殺人的案例,所以就想到了這個循環殺人的方法來實施犯罪。
這樣看起來,幾條人命的丟失,竟然是因為這麼可悲的理由,可悲的甚至有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