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荒山野嶺,能吃到魚肉是件美好的事情,張梓睿和覃宥林吃完後都恢復了部分精力,該考慮之後的打算了。
「今天沒太陽,我不能確定具體時間,估計應該剛過中午吧?你還需要休息嗎?」張梓睿體貼的問道。
「不用了,趁今天沒有太陽,我們繼續前進吧,休息到了晚上再說吧。」覃宥林看了看天空說道。
張梓睿也贊同覃宥林說的話,他可不想再一次在夜間趕路,於是收拾好東西準備上路,覃宥林這時也準備用水澆熄火堆。
「哎,等等,我還需要火,先不要澆熄。」張梓睿忙一邊喊道一邊從包袱中拿出了香煙。
覃宥林見了,沒好氣的說道:「你難道還要抽根煙嗎?」
張梓睿搖搖頭,從香煙盒中抽出錫箔紙,丟入火堆,馬上就燃燒起來。
「其實香煙中的這層紙並不是正宗的錫箔紙,它背面還附著的有普通的紙張,燒掉之後就是正宗的錫箔紙了,錫箔紙可有很大的用處。」
(在野外手機或者通訊器材沒有信號的時候,可以用錫箔紙包裹天線,這樣會增加信號,至於這章後面用不用得到錫箔紙就看情節而定了。)
覃宥林聽不大懂張梓睿的話,但聽到這麼做有很大的用處,所以也沒有異議,由得張梓睿前去做。
燃燒之後,張梓睿拿起那張錫箔紙,現在已經非常的薄了,呈銀白色,張梓睿小心的折疊起來放進了包袱裡面,然後用水澆滅了火堆。
覃宥林見火堆已熄滅,於是拿起包袱準備出發。
「等等,你這麼急幹什麼?還有事情要做,忘記白天遇到的黑熊了嗎?熊的嗅覺是狗的六倍,我們必須得消除氣味防止黑熊追上我們。你先把鞋子浸泡在小溪中,這樣可以切斷氣味,我還得製造假象分散黑熊的注意力。」
張梓睿說完,把自己的兩根鞋帶解了下來,連成一根繩子,接著撿起兩人吃剩下的魚骨頭,然後用鞋帶綁緊。拿著綁著魚骨頭的繩子,張梓睿走到遠處,找到了比較細又比較高的一根樹幹,將綁著魚骨頭的繩子掛在了上面。
張梓睿這麼做其實是給黑熊設了一個陷阱,如果真的有黑熊聞到氣味過來,那麼他會想要吃掛著繩子上的魚骨頭,不過由於高度問題,他是絕對取不到的,這樣就為張梓睿轉移地方提供時間。而如果黑熊爬上樹去取,由於這枝幹比較細,承受不住黑熊的重量,結果黑熊就會摔下來,使其受傷,同樣也可拖延時間。
準備好一切之後,張梓睿走到覃宥林身邊,兩人都在小溪中處理了自己的氣味。
「你還有沒有事情沒有做?現在就講清楚,免得呆會兒我一動你就說叫住我。」覃宥林這次先打預防針了。
張梓睿微微一笑,說道:「當然還有事情要做,就是找準方向,沒有明確的方向,你怎麼出發。」
經張梓睿一說,覃宥林才發現果然如此,可是現在沒有太陽,那麼應該要怎麼找準北方呢?
「我知道了,利用樹的年輪線來分辨,我記得好像是南面的稀疏,背面的密集。」覃宥林得意的說道,似乎慶幸自己終於說對了。
不過張梓睿馬上就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說了你只學到課本上的東西,那我問你,你現在在哪裡給我去看年輪線?莫不成你還一棵樹給我砍斷嗎?」
這話可把覃宥林給為難住了,確實,現在在森林中哪裡去找斷了的樹樁去觀察年輪線呢?
「那你說怎麼辦!」覃宥林看來被張梓睿那麼一說,現在有點小脾氣。
「很簡單,觀看湖邊的石頭。湖邊的石頭容易生苔蘚,如果哪一面沒有苔蘚就說明經常被陽光照射,那麼那一面肯定是南方,相反另一面長苔蘚的一方就是北方了。」
張梓睿走到湖邊,找了一塊指頭觀察起來,果然一邊長了苔蘚,一邊沒長苔蘚。
「好了,現在找準北方了,我們出發吧。」
張梓睿帶頭出發,覃宥林雖不情願,但也跟了上去,於是兩人就這樣朝著有苔蘚的一方邁動了步子,開始了新一段的旅程。
其實在野外生存時,有一個人陪著你一起,那真的比任何的食物都要有用,想要生存下去所需的食物等一切東西,只要用心找,就一定會找到。但是如果一個人連活下去的信心都沒有了,那麼一切都無從談起。
張梓睿和覃宥林在行走過程中不時的交談著,這樣的好處在於舒緩精神,並且可以給雙方一個精神依靠,這在絕境中是至關重要的。
「那個鐘騰事先都沒有說終點到底有多遠,搞得我現在漫無目的的走,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到達。」覃宥林埋怨道。
張梓睿停了下來,喘了一口氣說道:「你的思想首先就是錯誤的,你不能當這是一個任務,滿心只想著怎麼到達終點。你應該仔細體會其中的過程,把這當成是人生中寶貴的經歷,我保證,你保持這樣的思想,你會好過一點。」
聽了張梓睿的話,覃宥林正準備回答,突然兩人聽到一陣雜響,仔細聽後,感覺向是什麼東西在地面上滾動而發出的聲音。
張梓睿聽後馬上對覃宥林做了個閉嘴的動作,然後低聲說道:「我們晚上可能有夜宵吃了!」
說完張梓睿帶著覃宥林從旁邊慢慢朝發出聲音的那邊走了過去。而此刻,他心裡也正想著用白天抓野雞的方法來抓住前方不明的生物。
距離聲音越來越近,看的也越來越清楚,到了一定的距離,看到的情景讓張梓睿失望又帶著吃驚。
原來是鍾騰和孫析然兩人正在打鬥,不停的地上翻滾著,所以才發出剛才的聲響。失望在於夜宵沒有了,吃驚的是這兩人不是朋友組成搭檔進行生存歷險嗎?現在怎麼會打鬥起來了呢?
不過眼前兩人看來不是在開玩笑,下手都非常的重,如果不是錯覺,覺得兩人彷彿都要置對方於死地一般,張梓睿也顧不得其他了,只得暫時拋開心中疑問,準備前去拉開兩人,免得惹出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