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個客人的叫聲,張梓睿連忙擠開人群,走進展覽室。
這一看差點嚇死張梓睿,整個展覽室所有的畫全部都不見了,只剩下空空的牆壁。
謝廉康發瘋似的大叫道:「把出口給我封鎖,任何人都不許離開這個展覽廳半步。」接著走到張梓睿的身邊質問道:「你是怎麼辦事的,現在我的畫全部都被偷了!」
張梓睿沒有理會謝廉康,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離開展覽室去餐廳的時候畫還掛在牆壁上,才過了一個小時,牆壁上所有的畫就都沒有了,這一個小時到底發生什麼呢?」
謝廉康見張梓睿不理睬他,於是抓起張梓睿的衣領吼道:「你今天不把畫找回來,你就給我負責。」
張梓睿抬起右手抓住謝廉康的手腕,使勁一捏,弄的謝廉康差點跪在地上。「別在我面前大吼大叫,你也不仔細想想,就算展覽室的門沒有關,在一個小時之內把所有的畫運出去,這可能嗎?何況這展覽廳中四處都有保安,怎麼可能沒有人發現?」
謝廉康還是很激動,「可是現在這樣的事情就是發生了,我所有的畫全部都不見了。」
客人之中有人正準備拿起手機報警,只見謝廉康連忙阻止說道:「所有的人都不許報警!」
接著謝廉康低聲對張梓睿說道:「這件事情現在絕對不能讓警方知道,否則我走私畫的事情就全部曝光了!」
張梓睿沒有理會謝廉康,而這時覃宥林也走了過來。「我看犯人是個魔術師吧,肯定是用魔術把所有的畫都變到別的地方去了,就和電視裡面表演的那樣。」
張梓睿回答道:「他是不是魔術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能在封閉的展覽室中把所有的畫都偷走是不可能,一定是使用了什麼技巧,可能還有什麼線索我還沒有找到。」
張梓睿沉思了許久,走到謝廉康的身邊說道。「你們公司帶客人參觀的職員都有個人資料,那麼展覽廳中的保安是哪兒來的?有沒有個人資料?」
謝廉康馬上回答道:「保安不是我們公司請的,是展覽廳請的,我們沒有個人資料。」
「那你現在去找展覽廳的人把保安的個人資料拿來,記住不要張揚,現在畫還沒有找到,不能打草驚蛇。」張梓睿嚴肅的對謝廉康說道。
謝廉康連忙點頭,隨後馬上拿保安的個人資料去了。
張梓睿走到餐廳拿了杯果汁,接著回到展覽室,走到了掛畫的牆壁周圍仔細看了看,結果沒有發現任何偷畫時留下的痕跡。
張梓睿喝了口果汁自言自語的說道:「保安關展覽室門的時候,畫分明還在裡面,犯人是怎樣進入這封閉的空間然後在一個小時之內將滿屋子的畫都偷走呢?」
這時謝廉康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堆文件。
「保安的所有資料都在這裡了,你來看看吧。」
張梓睿接過資料,一張張翻看起來。「竇利華,竇利華,我知道了!」張梓睿看著一張資料失聲叫道。
謝廉康湊上來看了看說道:「這個人沒有什麼問題啊?怎麼了嗎?」
「竇利華這三個字你多念幾遍看看。」
「竇利華,竇利華,竇利華!!偷你畫!照這麼說,犯人就是他了?我現在就叫人去把他抓起來。」謝廉康激動的說道。
張梓睿聽後連忙攔住謝廉康。「現在所有的一切都還只是推測,如果你還想找回畫,就不要妄自行動,我們正在這裡因為找畫而傷腦筋,犯人也在傷腦筋。」
謝廉康點頭道:「好,你果然有點本事,現在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外面的客人現在都在躁動,我盡量控制下來,但是可能拖不了多久了。」
張梓睿走出展覽室,一個人埋頭思考著。
「什麼?這件事情完全不是我們公司的錯,你必須的按照之前說的付給我們工錢!」一位中年男人在大廳中對謝廉康說道。
張梓睿走了過去,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謝廉康見張梓睿走了過來,彷彿看到救星一樣。「你快把他打發走吧,他是一家裝飾公司的老闆,他們公司負責我們公司所有畫的裝幀,可是現在他跑過來說我們的畫沒有給他的公司裝幀,說我違約了,要我付給他工錢,我現在畫都沒了,哪有心思管這些事!」
張梓睿聽後對眼前的中年男子說道:「這位先生,工錢的事還請以後再來討論吧,現在確實不方便。」
中年男子看了張梓睿一眼,「好,過幾天我再來,反正你們公司違約了,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
隨後張梓睿正準備開口對謝廉康說些什麼。突然,張梓睿大聲叫道:「裝幀,沒錯,就是裝幀。」
接著張梓睿飛快跑進展覽室,蹲在地上,仔細的觀察著展覽室的地面。不久後,起身竟然笑了起來。
張梓睿走到謝廉康的身邊低聲說幾句話。只見謝廉康走到大廳門口,把所有的人都放了出去,而且讓所有的保安和公司的職員也離開了。
覃宥林走到張梓睿身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良心發現不要那些畫了嗎?」
張梓睿笑而不語,獨自離開了展覽室,覃宥林馬上跟了上去。
晚上,市展覽廳中,一人穿著保安的衣服,拿著鑰匙打開了展覽室的門,穿著保安衣服的人進入展覽室後馬上關上了門。
此人進入展覽室後,一步都還沒有踏出,突然展覽室的燈全部亮了起來。
「竇利華,噢,不,應該是立曦辰,所有的把戲到此為止了。」
只見張梓睿拿著瓶礦泉水站在黑衣人的對面,旁邊站著謝廉康和覃宥林。
只見穿著保安衣服的人抬起頭,不正是立曦辰嗎!「你怎麼知道我還會來這裡?」立曦辰問道。
張梓睿笑了一聲,「因為你根本沒有把畫偷出去,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精心設計的障眼法而已。」
立曦辰感興趣的看著張梓睿說道:「哦?那我倒要聽聽你是怎麼知道我還會來這裡的,我又是怎麼把這滿屋子的話變不見的。」
張梓睿來回走了幾步,看著立曦辰說道:「所有的畫都要交給一家裝飾公司經過裝幀之後才會放在這裡展覽,你就搶在那家裝飾公司前面把所有的畫拿去進行裝幀了。至於你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所有畫的畫框和背面,顏色都必須變成褐色!就和現在展覽室的地板顏色一樣。」
謝廉康聽完張梓睿的話後,失聲叫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正踩在那些畫的上面?」說完謝廉康立馬挪了幾步。
張梓睿繼續說道:「裝幀完畫之後,你就混進展覽廳的保安隊伍,然後趁所有客人都去吃飯關上展覽室門的那個時候,躲進展覽室就可以了,因為你是保安,所以不會引起注意。接著只要在一個小時之內把所有的畫都翻過來鋪在展覽室的地板上,這樣就可以製造畫已經被偷走的假象,最後在人都離開後,你一個人再回到這裡偷偷的拿回畫就可以了。立曦辰,這次你逃不掉了,你以後再也別想借懲罰別人的名義來犯罪了。」
立曦辰聽後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張梓睿,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其實我今天看到你來這裡之後,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猜到我用的辦法,我現在來這裡只是為了聽到你親口說出來罷了。」
覃宥林聽後不屑的說道:「哼,到現在了還嘴硬,一幅畫都沒偷到有什麼好神氣的。」
立曦辰絲毫不在乎的說道:「呵呵,誰說我今天來這裡是為了偷畫?而且我可以保證,今天絕對不是我被抓住的日子。」
立曦辰說完,警笛聲就響了起來。「糟糕,看來他真的是故意來這裡,而且來之前還報警了,他一定會趁警察衝進來的時候假扮成警察離開。」張梓睿大聲說道。
「不,不,不。你可別把我想的那麼沒有創意好不好。」立曦辰說完竟然轉身打開了展覽室的門,走出了展覽廳。
「救、救命!我是展覽廳的保安,是我報的警。現在裡面有三個人正在偷畫,他們把走私過來的畫鋪在地板上,正準備運走呢。」立曦辰高舉著雙手對警察說道。
「我們站在這裡面不要動,現在出去解釋警察不會相信我們。這次看來又是我輸了,可惡的立曦辰!」張梓睿不甘心的說道。
「阿呀呀!我的畫呀,這下警察進來一查就知道我的畫是走私過來的了,我的畫不就跟被偷了一樣嗎!……」只見謝廉康一邊喊著一邊把鋪在地板上的畫翻了過來。
事後,經過解釋,張梓睿和覃宥林安然離去,而謝廉康則因為走私被逮捕,所有的畫也被警察沒收。至於立曦辰,之後沒有人再見到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