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睿出了房門,一服務員正好從自己面前急匆匆的走過去。
張梓睿抓住那服務員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你這麼急幹什麼?」
那服務員焦急的說道:「有個客人的房間從裡面反鎖了,怎麼叫裡面都沒有人答應,我們旅館怕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叫我去拿備用鑰匙去開門。」
張梓睿聽後對那服務員說道:「那快走,帶我一起去。」
沒過多久,兩人來到了一房間外面,只見錢飛秉,柳倩等四人也站在房間外面。
「張梓睿,你怎麼也來了?和你一起的女子呢?」錢飛秉問道。
張梓睿回答道:「我來湊湊熱鬧,至於她嗎,現在可能已經在睡覺了。你們又為什麼在這裡?」
「房間裡面的就是我們公司的人,叫李鳴弧。」
話剛說完,房門已經打開了,眾人看向房間裡面。「啊!」柳倩大聲尖叫起來。
房間裡面,一男子背朝上躺在地上,這男子正是李鳴弧。張梓睿吃驚之後,快步走到李鳴弧身邊,摸了摸脈搏。
隨後張梓睿對服務員喊道:「快去報警,人已經死了。」
那服務員被張梓睿的一番話驚醒,立刻跑出房間報警去了。
張梓睿走出房間,發現房間外面少了一個人,轉頭看向房間裡面,錢飛秉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到了房間裡面。
「哎,你快出來,案發現場不能隨便進入。」張梓睿沖錢飛秉吼道。
房間裡面的錢飛秉聽到張梓睿的話,連忙走了出來。「對不起,李鳴弧當年和我一起創立了公司,現在聽到他死了,我只是感到很吃驚所以才想進去看清楚。」
張梓睿看了錢飛秉一眼,對眼前的四人說道:「警察來之前,包括我,我們都不可以離開這個旅館半步。」
說完,張梓睿和其他四人到了旅館的大廳坐了下來。幾分鐘後,警察到了旅館。
因為這裡不是市區,所以來的人不是覃華平,而是地方警局的人。一名警察帶著幾名警員進入了案發現場的房間。
許久後,那名警察來到大廳,「現在你們五人都與死者有過接觸對吧?」
「我與死者沒有接觸,只是打開門的時候我在外面而已。還有,不知道你姓什麼?」張梓睿對那警察說道。
「我姓郭。」警察回答道。
張梓睿聽後繼續說道:「郭警官,我叫張梓睿,你可以打電話給市公安局的覃華平警官詢問,我希望我可以協助你們進行調查。」
郭警官看了看張梓睿,猶豫一番後,最好還是拿出電話撥通了號碼。沒過多久,郭警官對張梓睿說道:「好吧,鑒於你與死者沒有直接的聯繫,可以允許你輔助調查。」
張梓睿聽後就直接問道:「還請說下調查結果吧。」
郭警官清了清喉嚨,對張梓睿和其他四人說道:「死者叫李鳴弧,死亡原因是頭部遭受重擊,當場死亡,死亡時間大概是傍晚。而且據旅館服務員說,當時房間是從裡面反鎖的,我們檢查房間裡的窗戶發現也是反鎖的。」
「說明這是密室殺人事件。」張梓睿插嘴道。
郭警官看了一眼張梓睿,隨後說道:「你們傍晚的時候都在幹什麼?」
錢飛秉想了想說道:「傍晚那時候我們才剛剛到這裡沒多久,那時候大家都在自己的房間裡,後來除了李鳴弧,公司其他的人都去餐廳吃飯了,而我隨後也和張梓睿還有另外一名女子去了餐廳。」
「女子?難道還有人沒來嗎?」郭警官大聲說道。
「郭警官,你誤會了,那女子和案件沒有任何關係,他只是和我一起吃了頓飯,之後就回房間了,在這之前我們公司的人都不認識她。」錢飛秉解釋道。
張梓睿聽了郭警官的調查結果後,一直都在思考著什麼,突然開口問道「郭警官,有沒有可能是兇手拿了死者房間的鑰匙,然後再將門反鎖的呢?」
郭警官看了看手裡的記事本,「我們警察當然也注意到這點了,但是鑰匙就握在死者的手中。」郭警官沒好氣的說道。
張梓睿聽完郭警官的話之後,立馬跑到了死者的房間。
房間裡面,張梓睿看著房間裡面的電風扇陷入了沉思。隨後張梓睿找到服務員問道:「你們旅館每間房間有空調,為什麼還要放個電風扇呢?」
服務員回答道:「我們旅館注重環保,所以空調是要收費的,而電風扇則免費。」
張梓睿聽後,又到了死者的房間,蹲在了屍體的旁邊。仔細看了看死者握著鑰匙的手,接著自言自語的說道:「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可是如果是這樣,那麼所有的人都有可能利用這個方法來犯案,有什麼證據證明犯人就是那個人呢?」
張梓睿馬上又說道:「我真笨,如果利用這個方法犯案,那麼一定會留下證據在現場,所以那個人剛才會那樣做,那麼現在證據一定還在他身上!」
大廳之中,郭警官對眼前的死人說道:「總之,你們所有人案發當時都沒有不在場證明,所以還請到警察局去做份詳細筆錄吧。」
「郭警官,不用這麼麻煩,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張梓睿走了過來。
郭警官看著張梓睿說道:「噢,是嗎,我倒想聽聽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找出兇手的。」
張梓睿笑了笑說道:「這次的案件的其實很簡單,只要知道兇手用的手法後,再結合某些人的動作,就可以找出誰才是真兇了。」
郭警官有點不耐煩的說道:「你要是真能破案就別賣關子了,直接說出來吧。」
張梓睿點頭說道:「好吧,我就直說了。真正的兇手就是錢飛秉。」
錢飛秉開口道:「我們四個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明,你為什麼就說我是兇手呢?」
張梓睿回答道:「那是因為殺死死者的證據就在你的身上。首先在你們公司所有人都住進這家旅館後,你再到李鳴弧的房間裡面殺死他,接著把窗戶反鎖,然後拿著鑰匙出了房間,用鑰匙將門反鎖後,再把鑰匙放到死者的手中,整個密室手法就這樣完成了。」
錢飛秉還沒開始辯解,就聽郭警官說道:「你剛說的話就相當於幼兒園的小朋友說的話,一個人出了房間,又怎麼能把鑰匙放進當時已經死亡的死者手中呢?你不會說他是個會魔法的人吧?」
張梓睿走到服務台,把裡面電風扇拿到大廳中說道:「錢飛秉會不會魔法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把鑰匙放到死者的手中只是利用了一個小手法。犯人殺死死者後,將死者房間內的電源全部切斷。然後用死者的手緊緊握住一根和釣魚線差不多的細線,隨後把細線的一端和鑰匙繫在一起,注意,和鑰匙繫在一起打的是活結,而另一端則和房間內電風扇的轉軸繫在一起。接下來,只要把系有細線的鑰匙從房間門下面的縫隙穿過,然後走出房間,利用從房間門下面穿出來的鑰匙鎖上房門。最後,只要把房間內的電源恢復,電風扇就會轉動,細線就會不斷地纏繞在電風扇的轉軸上,放在房門縫隙下的鑰匙也會隨著細線的縮短,自己回到房間裡面,順著死者手握住的細線到了死者的手中,又因為鑰匙這端是打的活結,所以鑰匙到了死者的手中之後就會被卡住,繫在鑰匙上的細線也會自己脫落,最後細線全部被纏繞在電風扇的轉軸上,鑰匙也留在了死者的手中。這樣,密室的手法就完成了。」
郭警官聽了之後,半天才明白過來,問道:「可是使用這個手法誰都有可能做到,你為什麼說是錢飛秉呢?」
張梓睿走到錢飛秉的身邊,說道:「因為只有真正的兇手才會到現場把用過的細線收回去,錢飛秉,如果我沒猜錯,當時發現死者後,你進入房間並不是因為吃驚吧,而是為了把電風扇轉軸上面的細線回收吧,而從案發後到現在,你一直都沒有單獨處理這些細線的機會,所以細線一定還在你身上。」
錢飛秉無奈的笑了笑,隨後用手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團釣魚線,接著說道:「我本來是想利用你的身份來證明我沒有犯罪的,想不到卻適得其反,真是諷刺啊。沒錯,李鳴弧是我殺的,這是他罪有應得,公司是我和他一起創立的,但是最近,沒想到他竟然說要把公司加工食品的方法賣給別的大公司,這家公司就是我的一切,我為了不失去它,所以才想到這個方法殺了他……」
「你要利用我這件事我見你第一面時就知道了。」張梓睿說道。
「怎麼可能,那時我剛殺掉李鳴弧,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怎麼知道的?」
「我確實沒見過你,不過你卻早就調查了我,不然你怎麼知道當時還離我很遠的那個女子是和我一起的呢?無緣無故的調查我,這就說明了你是要利用我來幫你達到某種目的。」張梓睿回答道。
隨後,錢飛秉被帶走了,郭警官事後也為之前的無禮對張梓睿表達了歉意。
而在某一個房間中,覃宥林卻絲毫不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事情,躺在床上睡的可香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