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正是太陽高照的時間,氣溫非常的高。張梓睿和覃華平在一處民宅前停了車,兩人走進了房子。
進了房子,四周都是警察在進行搜證。接著張梓睿和覃華平上了二樓的房間,房間中一名警員看到覃華平後,立馬上前走了過來。
「覃警官,據現場調查死者是這個家的男主人,死亡時間大概在三十分鐘之前。案發時死者妻子和兒子都在家中客廳,死亡原因是重物撞擊後腦,初步估計是死者在取書架頂端用來裝舊書的箱子時,不小心被掉落下來的箱子砸死。」那名警員指著地上屍體旁邊的箱子對覃華平說道。
覃華平聽後四處看看接著問道:「死者的親屬是哪幾位?」
一名男子扶著一位老婦人走了過來,男子說道:「你們警察還在這裡調查什麼,我父親發生這種意外,母親已經快傷心死了。」
老婦人這時抓著他兒子的手說道:「我兒子不懂事,警察你們要調查什麼就請問我們吧。」
覃華平看著眼前的兩人說道:「說說你們和死者的關係還有案發時在哪兒吧。」
老婦人開口說道:「可以換個地方嗎?」
就這樣,死人來到了樓下老婦人的房間之中。張梓睿看到桌子上的一個獎盃說道:「這是得的什麼獎?」
老婦人見張梓睿拿起那座獎盃連忙走過去拿了回來說道:「這是我和老公年輕時公司給我們的恩愛夫妻獎。」
四人坐了下來,老婦人首先說道:「我叫唐敏,我和丈夫孫縛結婚快三十年了,沒想到竟然發生這種事情。之前我和兒子孫憲都在客廳看電視,孫縛說要去樓上看書,誰知道沒過多久就聽到了箱子掉在地上的聲音,然後我和兒子就馬上跑了上去,結果發現孫縛已經躺在了地上,然後我們馬上就報警了。」
孫憲接著說道:「這件事絕對是個意外,因為當時我和母親都在客廳,而且沒有別的人進來。」
張梓睿沒有回話,起身和覃華平再次到了二樓的案發現場。
張梓睿走到屍體邊仔細看了看,突然發現書架的邊緣竟然發現些液體。「老覃,這裡的這些液體是什麼?」
覃華平走了過來看眼說道:「這可能是死者當時手中水杯中的水。」說完從一個鑒證警員那裡拿了個茶杯過來。
這茶杯大概可以裝四百毫升的水,張梓睿問道:「地面所有的水這個茶杯能裝下嗎?」
那名警員回答道:「我們測量過了,地面上水的體積差不多正好是杯子的容量。」
張梓睿聽後看了看窗戶外面的太陽,接著對老覃說道:「這不是個意外,老覃你把樓下面的兩個人叫上來吧。」
沒過多久,唐敏和孫憲隨著覃華平來到了二樓的房間中。
張梓睿對唐敏和孫憲問道:「死者死後你們感覺怎麼樣?」
孫憲說道:「還好,我和我父親平時關係不太好。」
唐敏悲傷的回答道:「我非常的傷心。」
張梓睿聽後接著說道:「這次的事件不是意外,是有預謀的殺人事件。首先我覺得屍體周圍的東西很奇怪。」
孫憲看了眼之後說道:「你如果是指我父親把書放在這麼高的地方,那沒有什麼奇怪的,他喜歡把東西收拾在不容易拿到的地方,就連自己的家人也不例外,從來不會讓我們碰他的東西。」
「不,不,我不是指這件事情,我指的是書架邊緣的水。」張梓睿說道。
覃華平這時走到張梓睿的身邊低聲道:「小張,你忘記了吧,這些水的體積和杯子的容量是差不多的,說明這些水確實是杯子中的水。」
張梓睿指著地上的水說道:「你錯了,正因為地上水的體積和杯子的容量差不多我才感到奇怪。案發時間是在中午,陽光正好可以照射到這個房間,那時的太陽非常大,溫度很高,如果這些水真的是杯子中潑出來的,那麼現在怎麼可能還有這麼多,早就蒸發掉一大半去了。」
覃華平恍然大悟,「對啊,確實是這樣。那麼這些水是怎麼來的呢?」
「這就使我想到一個方法,使用這個方法即使不在現場,也可以將現場弄成這個樣子。首先犯人用重物從後腦打死死者,接著把死者放在書架下面,把書架頂端放書的箱子露出三分之二在外面。」
孫憲聽後說道:「你在開玩笑吧,學過物理的都知道如果箱子三分之二露在外面,箱子一定放不穩,馬上就會從書架頂端掉下來。」
張梓睿看著孫憲說道:「你說的沒錯,可是這裡還需要借助一個道具,就是一定體積的冰塊!將冰塊放在箱子沒有露出來的那部分上面,這樣箱子由於有重物壓在另一邊,所以暫時不會掉下來。接著只要等待一段時間之後,冰塊就會漸漸融化,箱子便會掉下來砸在早已經死了的死者身上,利用這樣的方法就可以製造不在場證明。」
覃華平聽後有點不相信,說道:「這只是你的猜想吧,有證據能證明確實有冰塊放在上面嗎?」
張梓睿走到書架的旁邊,用力搬開書架,指著書架後面的牆壁說道:「當然有,由於冰塊是放在書架頂端的,那麼書架的上面和書架裡的書都會被融化後的冰水弄濕,但是因為當時陽光可以照射到房間中,所以現在一定已經干了。但是有一個地方太陽是照不到的,就是被書架遮擋住的牆壁。」
眾人看向牆壁,果然有很大一塊都已經濕了。
這時唐敏走上前說道:「沒錯,是我殺的,我認罪。」
覃華平見後正準備上前用手銬銬上。「等等,真正的犯人是不是該站出來了。」張梓睿突然說道。
唐敏對著張梓睿哀求道:「求你了,就抓我吧,我就是犯人。」
張梓睿看向孫憲吼道:「孫憲,還要做縮頭烏龜嗎?還不認罪!」
孫憲緊張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什麼都沒做。」
「你還不明白嗎?能夠殺死死者的只有你和你的母親,因為案發的房間在二樓,而這個房間沒有陽台,不可能是外來人員所為。犯案所需的冰塊那麼大,你母親怎麼可能放到那麼高的地方去,所以犯人只有可能是你。你母親想到了這裡,為了替你頂罪所以才說是自己殺的。」張梓睿說道。
孫憲聽後看著自己的母親哭著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啊,我殺我父親是因為他老師強迫我做事情,從來沒有尊重過我。你為什麼要認罪!」
唐敏也早已經泣不成聲,哽咽的說道:「因為你是我兒子啊,這世上有哪個父母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去坐牢呢。」
就這樣,這次的事件何嘗不是一次悲劇?張梓睿整理好沉重的心情,準備回家去。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張梓睿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呆在了原地。上面寫的名字是:覃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