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喝水的偵探 第1卷 九、代表罪行的硬幣(解決篇)
    張梓睿聽完警員的話後去旁邊的商店買了瓶礦泉水,一邊喝著水一邊在心裡想「安眠藥真的是為了減輕痛苦嗎?不過死者自殺確實很奇怪,就之前死者的精神狀況來說,是絕對不符合自殺者的心理條件的。對了,死者之所以會服用安眠藥,原因可能根本不是為了減輕痛苦,但是這樣一來,整個事件就完全不一樣了。」

    張梓睿思考完之後走到覃華平身邊,「老覃,我想去現場再仔細看看。」

    覃華平看了張梓睿一眼低聲道:「那你可記住不要破壞現場啊。」

    「行了,難道你對我都還不放心嗎?」張梓睿說完就進入了房間。

    這時鄧穎的屍體已經被警察放了下來。張梓睿走到死者旁邊仔細觀察著她的屍體,看到死者的脖子後,發現死者脖子上全是手用力抓之後留下的血痕。張梓睿自語道:「果然是這樣,那麼死者的那個地方應該也是那樣。」說完張梓睿走到死者腳的旁邊看了一番,接著擰開礦泉水瓶蓋喝了一口水。

    張梓睿繼續一邊喝水一邊思考著,「現在就只差證據了,可是,就我推測的案發過程中,的確是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啊!」這時一名警員拿著一個裝滿錢的證物袋從張梓睿的身前走過。

    張梓睿忙跑過去問道:「這些錢是從哪兒來的?」

    「噢,你說這些錢?這是放在房間裡那張桌子上的,這些錢上面站滿了死者的指紋,估計是死者自殺之前正在清理錢吧。」那名警員指著房間牆邊的一張桌子說道。

    張梓睿聽後一口喝完剩下的水,「這個案件有辦法解決了,就利用犯人的心裡來讓他自己說出犯罪的事實。」

    房間外面,覃華平對覃宥林、陳聯和其他警員說道:「搜查到此結束,這次的事件看來果然還是自殺啊。」

    「老覃,這次的事件可不是自殺,而是一起偽裝成自殺的他殺事件。我已經知道誰是犯人了,而且也找到了證據來證明。」

    覃華平轉頭看著張梓睿,「小張啊,你不要每次都在我宣佈結果後才說啊,也給我留點面子好不?」

    覃宥林也說道:「我看你是故意給我爸難堪,想自己出風頭吧。」

    陳聯聽到張梓睿說的話後則帶著不相信的神情看著他。

    張梓睿了笑了笑,「老覃,我可完全沒有這個意思。我先來說說這次事件是他殺的證據吧。第一是死者脖子上的抓痕。」

    覃華平打斷了張梓睿的話,「你這第一點就說的不對,死者脖子上有抓痕那是因為她自殺的時候反抗造成的。」

    張梓睿搖了搖手,「不,你完全理解錯了。一個想要上吊自殺的人,他不會用手來抓自己的脖子,因為這樣的動作是表示她想要獲救。只有死者在被別人用繩子勒住後,她才會本能的用手來抓自己的脖子上的繩子,用力過大才會留下抓痕。至於證明死者不是自殺的證據還有一點,上吊自殺的人想要盡力克制無法呼吸的痛苦,她就會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的下半身,所以死者如果是上吊自殺,那麼他的腳應該由於下半身用力而向上翹起。而現場死者的腳確實很平直的,這就說明死者是被人用繩子勒住的,死者被勒住後會本能的用手大力的抓住繩子向外拉,這時力量是集中在上半身的,死者的腳就只得向四周亂蹬來發洩自己的痛苦,所以腳才會很平直。」

    覃華平聽完張梓睿話後說道:「你這推理雖然很複雜,但是也說的沒有錯,那麼照你說的,誰才是兇手呢?」

    張梓睿這時看著陳聯,「很簡單,犯人就是陳聯,首先他給死者喝了帶有安眠藥的飲料或者礦泉水,接著對死者說自己一個人先來餐廳和我們一起吃飯,讓死者一個人去存放裝備。由於死者吃了安眠藥,到了存放裝備的房間沒多久就會昏迷過去,陳聯只要算準時間,然後借上洗手間的時間來到存放裝備的房間,用繩子勒住死者。由於死者當時已經昏迷,所以不需要浪費任何時間,死者被勒住後因為無法呼吸醒了過來,可是已經為時過晚。陳聯殺死死者後就用繩子吊起屍體,然後快速返回餐廳就可以了。整個過程由於死者服用安眠藥節省了很多時間,所以在陳聯上洗手間的三分鐘內完全是可以犯案的。這樣一來,不在場證明也就打破了。」

    陳聯聽後露出不屑的表情。「你在說笑話嗎?你所謂的證據就是你剛才的幻想嗎?我也可以說安眠藥是為了緩解痛苦才吃的啊!」

    覃華平也對張梓睿開口道:「小張,就你剛才說的那些最多證明了他殺的可能性,要想把陳聯作為兇手是不是太勉強了?」

    張梓睿沒有回答覃華平,而是對陳聯問道:「你身上有硬幣嗎?」

    陳聯不解的答道:「硬幣?沒有,怎麼了?」

    張梓睿聽後大笑道:「你身上真的沒有硬幣嗎?」

    陳聯被張梓睿的問題搞的摸不清頭腦,「你有什麼話就說,別賣關子。」

    「死者吃了安眠藥後進入存放裝備的房間,在她昏迷前,她正在清理著自己的錢,這些錢中就有硬幣。如果你在進入房間勒死死者的時候有一顆硬幣不小心掉入你的口袋中了,不知道能不能作為犯案的證據呢?」說完張梓睿一步步走到陳聯的身邊,將手伸到陳聯的口袋中,接著竟然真的拿出一枚硬幣。

    陳聯這時看著這枚硬幣竟然一點也不慌張,「哈哈,自己搞錯了還在這說了這麼多廢話,這硬幣根本不是鄧穎的,鄧穎當時數的錢是紙幣而不是硬幣。」

    張梓睿在陳聯說到這裡的插嘴道:「等等,我有說這枚硬幣是死者的嗎?我實話告訴你,這枚硬幣在我的手伸入你的手袋之前就已經在我的手裡了,所以你的口袋中根本就沒有什麼硬幣。倒是你剛說的話我很在意,為什麼你會知道死者在死前數錢數的是紙幣而不是硬幣呢?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案發的那段時間你就在現場,你還要說自己沒有犯案嗎?」

    陳聯聽後跪在地上,「沒想到最後我竟然自己承認了我就是兇手。鄧穎這個女人是死有餘辜,她根本就不愛我,因為嫌棄我的個子矮,於是每天使喚我做這做那的,而且每當有人和我說話時,她就會搶在我前面替我回答,好像我不是個人一樣。只有殺了她,我才能夠解脫。」

    張梓睿聽後怒吼道:「放屁,那都是你自己那麼想的,你看看死者穿的是什麼鞋?」

    陳聯看了看鄧穎的鞋,「穿的帆布鞋啊,怎麼了?」

    「如果她真的不愛你,她身為一個女人為什麼不穿高跟鞋,還不是為顧及你的面子,你以為她像你一樣是把『愛』這個字放在嘴邊嗎?她是放在心裡的!」張梓睿語氣激動的說道。

    覃宥林和覃華平聽後也都大吃一驚,想不到一場悲劇就這樣發生在眼前的現實生活中。

    陳聯被警方帶走的途中還不時的叫著「鄧穎,都是我的錯,怎麼會這樣啊……」

    張梓睿收拾了沉重的心情對覃宥林說道:「回去吧,順便把票退了。」

    覃宥林結巴的問道:「那個,你、你今天帶我來這個蹦極樂園真的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嗎?」

    張梓睿一邊朝出口走去一邊對覃宥林說道:「啊?你在說些什麼呢?不是說了今天我是來發洩的嗎?有什麼別的意思?」

    「呀!我就知道是這樣,像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想法,我還問他這種問題,真是自取其辱。」覃宥林低聲罵了張梓睿一句然後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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