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歎了一口氣,然後獨自坐在一邊,看著她傷感的落著淚,她的傻兒子如果看見她為了他傷心,會不會開心的學會了笑,她那個兒子是個怪胎,從出生到現在就沒笑過,出世時的哭聲,就那麼倆聲,隨著年齡的增長便也沒再哭過。
「鄭錦,我救了你一次,你也救了我一次,我們似乎扯平了呢,可是為什麼心裡還是覺得虧欠與你,你醒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這次,我迷茫了。不知道該怎麼做,你醒來告訴我好不好?」
慕容迷拉著鄭錦的手,來這裡快倆年的時間,經歷的種種從大腦中一一閃過,她想找到一個堅硬的肩膀,讓她靠一靠,歇一歇,看著床上的鄭錦,她的委屈,她的堅強已消失不見,那淚像開了閘的水一般,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老夫人聽著她的話,為了她的傻兒子高興,原來迷兒是在乎他的,可是越聽越不對勁,最後看見她那大聲的哭泣,她忍不住了,上前,輕輕的摟著她的頭,讓她靠在她的肩上。
「傻女人,哭吧,受了很多苦吧,以後不會了,以後有我陪著你。」老夫人動容的說著,她本來也是命苦之人,一輩子了,看著她如此,也想到了這輩子的苦,但是說完這句話,她咬了咬自己的舌頭。
「呸,呸,這是什麼話啊,聽著那麼曖昧呢。」
慕容迷聽著她自言自語的話,「撲哧」一下子笑了出來,這個老女人,太搞笑了,說完才反應過來。
「哈哈、、、、、、你太有趣了,傻男人,起來看看你娘,像不像一個深情的癡情婦。」慕容迷大笑,然後推開老夫人,對著床上的鄭錦說著,那句傻男人,是她給他特別的稱呼,她此刻被老夫人的話,把心裡的委屈沖淡了一些,大笑過後,整了整衣服,便一本正經的給鄭錦把脈。
老夫人看著這樣的她,是一愣一愣的,這個迷兒,還真是,一會哭一會笑的,她也是個女人,怎麼就鬧不明白,這個女人的心思,哎,這輩子,有點白活了的滋味。
慕容迷那鎮定的樣子,臉上微微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看著床上的鄭錦,這個男人的生命力還真是頑強,倆天過去了,竟然沒有事,看來,是她太過緊張了。
殊不知,是因為鄭錦在昏迷時聽見了那個蒙著面紗帽的女子,輕輕摘下那面紗帽,露出那臉上的斑痕,衝著他大笑,她臉上的斑痕像一朵盛開的美麗妖嬈的花朵,在他看來是那樣的美,他沒有忘記,他閉上眼的前一刻,看見了她臉上的容貌,而他並沒有後悔。
他不是膚淺之人,他認定的女人,不管是什麼樣子,他都會一如既往的呵護她,所以他在夢中便有了那求生的意識,他不想看見她再哭泣,再流淚傷心,他要抹平她臉上的淚水,他要活下去,用他一輩子的時間來呵護疼愛這個斑痕如花的女人。
慕容迷沒有看見鄭錦的手動了一下,她太過專心的把脈了,而他另外一隻手,在夢裡便想緊緊的拉住她。
「他怎麼樣?」老夫人聰明的沒有叫出她的名字,一臉擔憂的看著在床上依然昏迷的傻兒子。
「他,沒事,再過幾天,他就會醒了,我也該走了,你好好照顧他吧。」慕容迷歎了一口氣,然後鬆開了鄭錦的手腕,她要回鬼面谷裡,她發現她一直在逃避,她要回去好好的想一想,這些男人呢,她到底鍾情於誰?床上捨命為她的傻男人,還是那個一臉桃花的印王,還是一直在暗處不管她如何諷刺也不離開的魅,她不知道,她此刻是茫然的,對於沒有戀愛過的女人,在被傷害過以後,她不知道,她的心在何處?
那個馮月國的皇上,是不可能的,她的這一年所受的折磨都是拜他所賜,所以他們沒有緣也沒有份。
那個虎躍山莊莊主,即使他現在改變主意,不再傷害她,但是她在他對她射下那一箭之後,她便知道,他和她從此再無可能,屬於有緣無分的那種,她不會允許一個要殺了自己的男人在一起的,錯過便是錯過了。
而印王,她調查的結果,知道他送給皇上,那是個誤會,而魅也是誤會,但是這中間,還穿插著什麼秘密,她顯然不知道,她要回鬼面谷好好理順好這些。
「你要走麼?留下來吧。」老夫人看著床上的兒子,他還沒有醒,在皇宮她知道她是鬼面神醫後,知道她的醫術很高,但是從現代來的人,到了古代學習醫術,自然會比現代人高的,看著那傻兒子,她要為了她的兒子將她留下,不然等兒子醒了也不好交代。
慕容迷剛要拒絕她,因為她有她的想法,而她在這裡那馮月國的皇上想必也知道了,而這裡的皇上還如此對她,怕是那印王回去之後也不會善罷甘休,而且她還拒絕了黃埔印,這讓她現在心裡有些亂亂的。
「別走。」床上傳來虛弱的聲音,如不細聽根本就聽不見,而那老夫人和慕容迷是何人,那可是武功高強之人,有個風吹草動也能辨別方向的,倆人目光齊齊的看向床上昏迷的人。
「他說話了?」慕容迷看著他問著身邊的老夫人。
「嗯。」老夫人慎重的點了點頭。
「說什麼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呀呀的,不會是迴光返照吧,被劍刺中心臟旁邊,第二天還沒醒來就說話了?
「別走。」老夫人嘴角微微揚起,代表著心情很好,她的傻兒子開竅了,不但會求人了,還是個女人,老夫人倆眼放光的看著身邊的迷兒。
「哦,他醒了,那我走了。」慕容迷嘴角抽了抽,然後她看見了老夫人看著她的目光,渾身一哆嗦,她怎麼有種被餓狼看上了的感覺呢?她那倆眼冒著狼光,我的媽呀,閃啊、、。
「求你,別走。」床上再次傳來聲音,而那床上的人,伸出手來想拉住什麼,但是晃了半天,也沒有拉到,他似乎不甘心,便一直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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