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慕容迷一身男裝領著墨和獨再次上路,三匹馬快速的出了歷城往北走去,出了城門,那官道上,到處都是乞討的人,還有那躺著的屍體,已經發出惡臭,道路倆邊也有人經過,但是都麻木的當做沒看見一般。
「墨,給四大家去信,讓他們在離歷城北門十里外再次立點施粥,獨,給即城鬼面雙煞去信,讓他們盡快派來物資到歷城,鬼面宮裡的人全力救助百姓。」慕容迷下馬看著那道路兩邊的人,那些個人,還有孩童,大人護著孩子,有一口樹皮也是先給孩子吃,有的人還扒著地上的土吃。
在現代,她看過電腦上,電影裡,古代鬧饑荒,那些百姓所吃觀音土而被活活脹死,這裡和那個她看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墨和獨找來信鴿,給他們送了信,三匹馬再次快馬加鞭往冰城而去,她沒辦法半路停下來照顧他們,她的心很酸,看著這些人,她想起了現代的生活,和他們相比,她是幸福的。
冰城,三匹馬站在冰城城外,看著幾乎已經成了一座廢城,那雨又下了起來,三人頭戴斗笠,催馬進入城內,剛進城時並沒有水,看來是附近有大的河流,把百姓的村莊給沖了,而城內沒事。
「找家客棧,聯繫於鵠。」慕容迷騎馬在街上走著,看著有些清冷的街道,看來影響不小,但是店面依然在做著生意。
客棧內,於鵠也到了她這裡,面容憔悴,疲憊不堪,委屈的看著慕容迷。
「主子,他們太慘了。」他眼裡有著星星淚光,他無法想像這裡有這麼的慘。
「在歷城,那些乞丐根本就不算什麼,而這裡那條大河旁邊所有的村莊都被移為了平地,城裡沒受影響,是因為那城牆很堅固,但是也有些歪倒的現象,讓城裡的百姓都紛紛舉家南遷。」於鵠沒有等她問,直接說著他昨日到來,看見的情況。
「嗯,我們去看看吧。」慕容迷吃了點飯,領著三人往那冰城的東門而去,看著東門的城牆確實已經有些歪倒的跡象,而城門緊關,百姓和官兵都站在城樓上緊張的看著那城牆外的河流。
慕容迷皺著眉頭,她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情況,緊一牆之隔,該如何處理?
「印王來了,快去看看,印王來了,大家有希望了。」城門上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就看見那些百姓往西門奔去,那印王是在西門來的,所以並沒有經過歷城。
「主子,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於鵠不明情況,他不知道印王與她之間的事,他想著想治理這水災,必然得和印王合作才可以盡快的完成。
「你自己去,以歷城首富的身份協助印王,不要說我的存在,去吧。」慕容迷低下頭,想了一會,便對著於鵠說著,她不是不想和他合作,只是她此刻也沒有想到好的方法,她要看看這次朝廷到底撥了多少銀兩來救助百姓,而她心裡,自私的排斥,不想與他見面。
「是。」於鵠這回學尖了,什麼都沒有問,直接步下城樓,往西門而去。
「墨,聯繫冰城的暗部。讓他們把這條河附近百里的地圖帶來。」慕容迷說完,步下城樓,現在城樓上,雖然有官兵,但是也沒有阻止百姓圍觀,因為這次百年不遇的水災,讓人們都人心惶惶。
黃埔印直接進了冰城的縣衙,他剛到,隨後於鵠的腳步也到了,也坐在縣衙的下首,看著堂上那個霸氣的男人,邪魅,只是此刻也緊緊皺著眉頭,看著下面的官員一個個的擦汗。
「多謝於家來幫忙。」一刻鐘過去了黃埔印對著於鵠說道,沒有管那些官員,這些官員就該嚇一嚇,到了大水沖毀的村莊日益增加,他們控制不住,才上報朝廷,這一來回,便耽誤了很多時間。從西面過來,也看見不少的乞丐,所以他很氣憤。
「不客氣,受人所托,印王請。」他說完,便一聲不響的坐在那裡,他知道印王有些太關注他了,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與本王,去看看情況。」黃埔印沒有歇息,直接領著官員步向了東面的城樓。
慕容迷在客棧裡,看著眼前的人,他是冰城暗部的首領?是個老頭子,長的老奸巨猾樣,那雙鼠目咕嚕嚕的亂轉。
「地圖可帶來了?」她皺著眉頭看著他,怎麼這個樣子,還可以做首領?鬼面雙煞是不是找錯人了。
「帶來了。」他慢悠悠的從懷裡掏出地圖,他聽說了這個主子在歷城所做的事,他心裡很佩服,而見到了,他發現她帶著鬼面面具,所以也沒有行那主僕之禮。
「嗯,坐吧,跟我說說,那條河周邊的情況。」她接過地圖,把它鋪開,然後看著地圖上的地理位置,河的下游就離歷城五十里,順著歷城往南而下,北面有很多樹林,但是現在怕是被河水都沖的差不多了。
「現在,河流比平時上漲了百厘米不止,附近和河下游的村莊都已沖毀,朝廷的人剛到,很多百姓流離失所,有的病了,還有的直接被河流沖走了。」老者看著年輕的小娃,雖然帶著面具,但是聽那聲音,還不到二十歲,他很懷疑歷城的事,是不是她部署的,而不是那些暗部的傳錯了消息。
「不要懷疑,你只要按我說的做便可,時刻關注朝廷治理水災的情況,隨時匯報給我,你回去休息吧。」慕容迷看著地圖,跟老者說著,他那懷疑的目光,讓她不知道他的想法都難。
老者離開了,慕容迷懷疑的看著墨。
「墨,你是不是找錯人了啊?」她眼中懷疑,這個老者一看不是好人,怎麼成了鬼面宮的人呢,還是暗部據點的首領。
「沒有,他與鬼面雙煞是朋友關係,人稱毒手老怪。」墨搖了搖頭,他也懷疑,但是他在即城時,鬼面雙煞曾交代,如果在冰城附近遇到危險,可去找毒手老怪,還把他的畫像給了他和獨看,所以他才不會懷疑的把他領到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