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心痛,所以知道他受過傷害後,也不著急把他送走了。
「黑煞,以最快的速度查清楚,印王這段日子都經歷了什麼。」她對著站著的黑煞吩咐著,她要看看是誰把他傷害到如此,雖然怨恨他當初他把她交給皇上,以至於後來,皇上傷害了她,但是她看著如此的她,心裡的怨恨也少了幾分。
「是。」黑煞也心驚,看著那些傷痕,她也沒想到,印王到底經歷了什麼,使得他如此。
「娘親,不哭哦,寶寶不痛的。」黃埔印伸手擦著她臉上的淚,看著他哭,他的心好疼。
「嗯,我不哭,以後不要叫娘親,要叫姐姐明白麼?」慕容迷看著他,讓一個大男人叫娘親,還真是,怎麼想怎麼彆扭。
「為什麼啊,娘親就是娘親啊,為什麼要叫姐姐啊?」他像個好奇寶寶,疑惑的看著她。
「我說叫姐姐就叫姐姐,不然,給你扔大街上去。」她真是,他現在有氣瘋她的資本,一慣的冷清被他給打破了。
墨和獨在門口站著,拚命的忍著笑,那右醫使不在,要是在的話,估計會爆笑。
「哦,娘親又生氣了。」黃埔印委屈的低下頭,玩著手指,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娘親為什麼總是和他生氣,衝著別人都不喊的,就衝他喊。
「你叫我什麼?黃埔印,你呀的,找死啊。」她要氣瘋了,瘋了,呼,深呼吸,不能和小孩子計較,絕對的。
「姐,姐姐,你,好嚇人啊,寶寶知道錯了。」他後退幾步,然後緊張的看著她,她好嚇人啊,嗚、、、。
「好了,墨領他去吃飯,我要冷靜一會。」慕容迷喊著門外的墨,頭疼啊,頭疼。
「娘親,寶寶要跟你一起吃。」黃埔印完全忘了,剛被她怒喊完,他是認定了,她就是娘親了。
「你,好吧,把飯端屋來。」慕容迷對著走進來的墨無奈的說道,她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悶氣,她是招誰惹誰了,你說他消失兩個月,那狗屁皇上都沒找到?她帶著紗帽去成衣鋪,他居然一眼就認出她來了?這都是哪跟哪啊。
吃過飯後,她想去成衣鋪看看,昨天已經談妥了,該是去接手的時候了,只不過,她還有一件事要辦,只得等到晚上,把黃埔印哄睡了,讓墨看著他回到房間,她無力的坐在床上。
客棧窗戶飛出一個身影,在漆黑的夜色中,那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像一條紅線一般,讓人眼睛迷亂。
一間民房裡,屋內傳出了咳嗽聲,然後伴著倆個人的焦急聲音傳了出來。
「孩子,你怎麼樣啊,你要嚇爹爹啊。明日爹爹就帶你去找鬼面神醫救治,你一定要挺住啊。」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看著床上咳嗽不止的兒子,心痛的不得了,那店面已經賣出,今日交接,那買主也沒有來,可是他的兒子越來越嚴重,這倆天咳嗽不止,還咳出了血,讓他是心急如焚啊。
「咳咳,爹,爹,孩兒,沒,沒事。」一個年輕的男子,身形枯瘦,臉上毫無血色,但是表情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很是溫和,安慰著倆個老人。
那個婦人就是坐在床頭看著那個男子哭,她每天都以淚洗面,只求能保佑她的孩子能好。
再一細看,那個男主人,赫然就是那成衣鋪的掌櫃的,慕容迷看著這一幕,心裡也是一酸,她也想有爹爹疼愛,但是她不管是現代還是這裡,都沒有過,哎!
「誰?」倆位老人聽見外面的動靜,便出聲詢問,這大半夜的會是誰來?
慕容迷沒有直接進去,怕嚇到他們,所以出於禮貌的敲了敲門。
「鬼面神醫來訪,速速開門。」她無奈,只好出聲,她此刻帶著鬼面面具,身穿紅色衣服,其實心細之人不難看出,那衣服赫然是白天的衣服,只是那面紗帽換成了鬼面面具而已。
掌櫃的聽見是鬼面神醫,他愣愣的站在那裡,不知道是何種心情,好激動啊。
「老頭子,你愣著幹嘛,孩子有救了,你快去開門啊。」婦人催促著老頭子,這個時候怎麼還發愣,孩子都咳嗽成這樣了。
「哦,好好,志兒,你有救了,蒼天有眼啊。」他趕忙跑到門邊開門,感謝蒼天,終於看見他家的苦難了,當他把門打開。
「啊,你,你,是人,是鬼?」老頭大叫一聲,然後就伸手把那門拴舉起來,雙手哆嗦著,質問著她。
慕容迷搖了搖頭,然後伸手就把他定在那裡了,開玩笑,人還沒看,沒救呢,難道要被他打一下?摸了摸臉上的面具,苦笑著,這面具還真是嚇人呢,大半夜的,誰看,誰害怕。
「啊,你,你,鬼啊。」婦人看著走進來的她,直接暈倒在床邊。
「咳咳,姑娘,對不住了,父母年歲大了,不禁嚇了。」金虎志看著走進來的女子,鎮定的說著。
「哦?你不怕我麼?」慕容迷看著他,不錯,有膽量。
「小生,咳咳,久病纏身,早已將生死看透,自然,咳咳,不怕。」他用手帕捂著嘴,說完這句話,就累的靠在床上,喘著粗氣,那手帕上赫然有大塊的血塊。
「好了,你現在開始不要說話了,我要為你醫治了,你可挺得住?」她看著他,久病就是如此,他能挺到現在實屬不易,看來那掌櫃的昨日並沒有騙她,她也是來探探虛實,沒想到卻看到親情的一面。
金虎志點了點頭,慕容迷拿出銀針,在他身上紮著,得先讓他呼吸順暢,他這從小就落下的病根,要一時間治好,怕是不可能的。
「這個瓶子裡的藥,每日三次,一次兩粒,十天後,我會再來。」慕容迷拔針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的藥瓶,倒出一粒藥丸,給他服下,然後將瓶子給他,教他如何服藥。
「切忌,要飯後半個時辰後服藥,不可動氣,心平氣和,不要下床走動,你可能做到?如做不到,十天後,我便不會來了。」慕容迷冷冷的聲音傳了出來,問著他,如果他自己連性命都不顧及,那麼,她也沒必要救一個心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