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林曉風掏出淺淺包裡的手機按下那個署名為耗子的號碼:「喂?」
「淺淺?」白浩正在家裡走來走去,鬱悶她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回家,難道她不知道夜晚很危險嗎?不是說不在乎,不是說厭倦了才離婚的,那麼現在不回家又是因為什麼?別告訴他,她也很悲傷,如果難過為什麼還要和他離婚?自我折磨很好玩嗎?不知道他很當心嗎?
「你好,白先生,我們上次見過的,我是淺淺的朋友,她現在喝醉了。你在哪?方便過來接她嗎?」
「我在家,她在哪?」
「那我送她回去吧!她現在在我車上,只是等下麻煩你抱她上樓,我抱不動她。「林曉風眼裡閃過一絲狠毒,淺淺別怪我,也許這樣對你才是最好的歸宿。
「好的,麻煩你了。」白浩放下手中的酒杯,換了套能穿出去的衣服,早早的走到樓下去等她回來。他從來沒有這樣過,剛才的等待裡,他坐立不安的想了許多許多設想,猜測她還不回家的原因。車禍?一夜情?回娘家?找人訴苦?原來是喝醉了,好在沒出什麼事,回來就好。
九月的夜晚,微風裡是陣陣涼意,白浩筆直的站在風中,這才覺得自己下來的時候應該給她拿件厚點的外套或者什麼的,喝醉的人最容易感冒了。
待林曉風開著這過來,只等一打開車門,白浩立即體貼的脫下自己的外套去包裹住醉醺醺的淺淺,溫柔的把她從車裡報出來,接著白色的月光,她一臉的淚痕,不經意間觸動著他心靈最軟的一角。
「白先生,請你不要告訴淺淺是我送她回來的,我不想讓她自己我看過她最狼狽的樣子。」林曉風從車窗裡伸出一個頭來,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道。
「謝謝你送她回來。我明白,那麼林小姐我先帶淺淺上去了。」他能理解。
「好的。」林曉風求之不得,她想和劉宇程在一起,可是同時又想要淺淺這個朋友。
白浩不再管她,抱著淺淺上樓去,他們家樓層高,必須得坐電梯,否者抱著一定會累死的。他不覺得累,只是怕淺淺著涼,她體質很弱,總是很容易感冒生病。當然他以前是沒有時間去瞭解這些的,這些都是方秘書今天告訴他的,方秘書看他心情煩躁就和他說了幾句關於淺淺的事情。
淺淺縮在他懷裡哭的像只小貓,好不容易回到家,把她扔在床上,白浩立即打開空調,並且放水給她洗澡。
迷迷糊糊中,淺淺躺在床上看著面前逐漸放大的臉,好熟悉的面……
是她的耗子嗎?淺淺倏然瞠大雙眼,用力屏住呼吸聲,酒醉的笑容瞬間僵滯在臉上。彷彿中,淺淺伸出手去觸碰那張英俊的面孔,再熟悉不過的面孔,她的耗子!那鼻子那嘴巴,她再熟悉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