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攆剛剛停在太子府門口,還沒等飛飛反應來,龍澤溟就把她打橫抱下步攆,邊吩咐小德子快去宣太子,自己就向鳳鸞宮飛奔而去。
飛飛手臂緊緊箍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了下去,偷偷看了一眼俊逸冰冷的面容,心裡的感動讓自己忍不住又變迷濛。
忙乎了好大一會,直到太醫重新處理好傷口,開了藥,龍澤溟親自盯著她把藥喝了下去,方聽見他暗暗鬆了一口氣,坐在床榻上看著她,一聲不吭。
這可不像他,飛飛在沉默的太子面前反而覺得極不自在,忍不住說:「太子殿下,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他瞥了飛飛,伸手幫她掖好被子,語氣淡漠地說,「少說話,快睡覺,看你的眼圈都黑了。」
飛飛奇怪地看著他,什麼時候大冰塊會關心人了,看這架勢,難道他今晚不走了?危險。
便弱弱地問道:「太子還是會龍嘯宮吧,我很累了。」
大冰塊丟過一記白眼,「本王沒興趣在你這留著,就是要看你睡著,你趕快睡。」
看著自己睡覺?飛飛趕緊瞇上眼睛,可是被英俊的男子盯著自己睡覺,總是會心慌意亂,無法入眠啊,不過,眼皮倒是很快就打架,睜不開了。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天已經暗沉,屋子裡黑漆漆的,沒有一絲燈光,外面的月亮估計非常漂亮,透過窗紗撒進點點微銀。
感覺自己的身上有些重量壓著,手好像被握著,趕緊低頭看,嚇了一跳,龍澤溟竟然在床邊,一隻手握著自己的手,半個身子趴床榻邊,一隻手搭在自己身上,擁著自己的身子,睡著了。
她鼻子一酸,終於忍不住掉下眼淚,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變得如此傷感,如此容易動情,完全不像過去的自己。
藉著月光看著那俊逸的臉龐,睡夢中沒有冰冷,盡然像孩子一樣乖巧,但雙眉仍然緊蹙。
飛飛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蹙著的眉頭,再撫摸那淺緋色的皮膚,順著他如雕塑般精緻的輪廓點點滑移,最後,小小的手掌停在臉頰上,感受著穿到手中的溫暖。
她心裡默默地念著,「如果我們不是太子與太子妃,只是一對平民百姓夫妻,也許真會過得快樂,就算是吵吵架,也是一種樂趣,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心裡滋生著點點痛楚,她知道,他們在互相傷害,就像兩個同樣長滿刺的刺蝟一樣,只要靠近就會受傷。
「你知道嗎?我幫龍皓炫也是為了幫你,讓我們都不要背負罪責不好嗎?也許這樣會生活得更加輕鬆些。」
龍澤溟感覺到臉上有點瘙癢,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飛飛感覺手掌下的動靜,趕緊拿開手,迷上眼睛,假裝繼續睡著。
龍澤溟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到遺留的溫度,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略微起身,藉著點點月光,看了眼床上的人,看她睡得香甜,小巧的臉精緻而絕艷,狐狸的般的眸子閉著,少了些精靈般的俏皮,多了些可愛的乖巧,伸出手,撫摸著久違的滑膩皮膚,突然感覺到眼角的濕潤,心裡微動,俯身輕輕地吻上那帶著蝶翼濃黑的睫毛的眼簾,把點點鹹潤含進自己的嘴裡。
飛飛被弄得癢癢的,忍不住緊閉雙眼,耳邊傳來溫暖的吐氣,帶著溫柔的笑意低沉調侃的語氣,「小狐狸,醒了嗎?」
「撲哧」終於忍不住笑了,睜開眼睛,在黑夜裡顯得格外晶瑩,「是你弄醒人家。」
龍澤溟心被狠狠地牽動,忍不住摟住她,在耳邊輕聲說:「誰讓你那麼迷人?」
飛飛心猛然一縮,嚇了一跳,心想他想幹嘛,身子立刻蹦得緊緊的。
龍澤溟感覺到她身子的變化,腦子裡突然飄過想戲弄這小東西的念頭。
放開她,自顧自地脫了外袍,僅剩下白色的褻衣褲,向床邊走來,飛飛緊張地趕緊向床內靠了進去,半張著嘴,一雙驚恐的眼睛盯著他的動作。
他掀開飛飛的被子,卻被她緊緊地抓住不放,黑暗中,接著月光,看著她如受驚小兔的摸樣,忍不住莞爾。
瞬間掩蓋笑意,故意繃著臉,使勁地掀開被子,滾燙的身子就鑽了進去,伸出猿臂一把把那已經靠著牆,無處可逃的人拉了過來,摟住蠻腰腰,那傲人的溫柔立刻頂住了自己的火熱的胸膛。
飛飛輕聲驚叫一聲,趕緊舉起手臂,頂在自己的胸前,臉已經如豬肝一樣深紅,低著頭,都不敢抬眼,心想,這下完蛋了,逃不了了,嚇得趕緊緊閉雙眼,克制著自己想打人的念頭,每根神經都豎了起來,警惕著他每個動作。
半響,他不再有下一步動靜,偷偷抬頭,睜開一隻眼,悄悄瞄了一眼,那英俊的的臉頂著自己的腦殼,瞇著眼睛呼呼大睡了。
頓時懸著的心放下了,身子也跟著一鬆,龍澤溟感覺到懷裡的人,小小的動作,不禁偷偷微笑,手一緊,把懷裡的小人摟得更緊了。
飛飛一直緊張地不敢再動彈,本想堅持不睡,好時刻警惕著他的動靜,但是,瞌睡蟲已經侵入腦袋,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很舒服。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居然發現他的手臂堂而皇之地橫放在自己的胸前,而自己的腳很不老實地橫跨在他肚子下面比較敏感的部位,嚇得趕緊收回來,輕輕地想挪動著他的手臂。
突然抬眸就對上那雙眼睛含著邪魅的笑意,盯著自己,頓時嚇得蹦了起來,身上穿的斜襟褻衣,領子大開,迷人的深溝隱約露著,趕緊拉好衣服,臉上緋紅,坐在床上,撅著小嘴,喃怪地說:「嚇死人了。」
龍澤溟斜臥在床上,回味著懷裡留著她的迷香和溫暖,烏髮披散在白色褻衣後面,俊逸的面容帶著稍有的笑意,看著眼前衣著慵懶的太子妃,「怎麼?夫妻同床本就是平常事,何來嚇人之說啊?」
飛飛看著眼前的俊男那副迷死人不償命的摸樣,簡直就要抓狂,要不是心中的刺,先吃掉這極品帥鍋,自己吃點虧也不在乎啊。
「可是、可是你這是趁人之危、偷偷摸摸、一聲不響、趁機打劫……恩……反正不是正當的。」她詞窮了,結結巴巴,胡謅一頓。
龍澤溟看著她像狐狸一樣狡猾的眼眸閃爍,一臉的狡辯,便坐了起來,伸出手,支著自己的下巴,半瞇雙眸,嘴角拉起一抹調笑,「哦,太子妃怪本王沒有正大光明地過來與妻同眠是嗎?那好辦,從今天起,太子妃就搬到龍嘯宮,每天與你的夫君正大光明地同眠,可好?」
天啊,飛飛嚇得掉下一斤汗,死了一千個細胞,心臟停止跳動十秒,恐怖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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