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潤風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跟著何鬧鬧,他有公司的事要處理,而她又要上課……這一點,實在是無奈。
何潤風防著的也只是陳默而已,但他尚不認為陳默會做出對鬧鬧不利的行為,他怕是他用不正當手段,讓鬧鬧錯信了他,被拐帶走……
意志不堅定的何鬧鬧,這麼單純的認為別人沒有壞心眼的何鬧鬧……就是這麼善良,讓他慶幸又擔擾。
如孩子般善良的性格,如今的社會,成年以上的,還有幾個人會有。
他想要守護她的善良,卻又為她的善良擔憂……
只能防患於未然,只是他說一百遍,何鬧鬧也只是左耳進,右耳出,壓根聽不進去,讓他苦惱不已。
蘇桃當然深知……所以,平靜了幾天之後,她在一個恰當的時間,約了何鬧鬧出來玩,只是說幾個女孩子一起在奶茶店喝喝奶茶而已。
而何鬧鬧卻擔心何潤風知道肯定會不讓她出門,所以她沒有提前告知何潤風,更加沒有懷疑蘇桃的別有用心。
她自然錯過了蘇桃眼底深沉的光芒,還有……不遠處,猶豫著的,掙扎著的,陳程複雜的心情和擔憂……
他是不忍心的,可是……勢在必得。
這幾日,何潤風無處不在,他反而沒有時間去接近她,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還有何潤風若有若無的警告,連同系裡的牲口們也安靜了許多。
雖然,暗地裡並沒有平息,可像他這般近而不得的鬱悶,夠傷人的。
他看著蘇桃帶著勝利的笑容走過來,有些恍惚,直到蘇桃笑了,道:「搞定了,我約好了,你放心……」
陳程點頭,他詫異的看著蘇桃得意的微笑,他奇怪的問道:「你為什麼這麼開心,你和何鬧鬧不是朋友嗎?!」
蘇桃不屑的看他一眼,冷冷的道:「有些事,你不必知道,只是,這事對你對我都有利……自然有合作的必要……」
朋友……
蘇桃冷哧,她不需要朋友……
所有的熟人關係,都有利用的價值,她絕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沒用的人身上,如此簡單,她向來最實際……
陳程怪異的盯了她一眼,有些不屑她的語氣和氣勢,也冷笑道:「既然說是合作,對你有利,那你做這件事,也算不上我欠你的人情了……」
蘇桃微愕,隨即釋然,不屑的笑道:「隨便……」
她不需要他欠她人情,反正,她也是利用而已,這件事算是相互合作,相互利用,算不上誰欠誰人情。
蘇桃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隨手扔給他道:「機靈點,別搞砸了……」她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事情既已安排好,自然就沒什麼見面的必要了。
陳程愣愣的盯著手裡瓶子裡的藥丸,漸漸的攥緊,死死的握著,看著蘇桃亮麗的背影,突然間明白了過來……
蘇桃看何潤風的目光……那麼迷戀……
他一驚,他和她在費力的拆散何潤風和何鬧鬧而已……
……
無巧不成書……
到了那一天晚上,何潤風準備了一個驚喜,所以下班後便早早的回了家,只等著何鬧鬧回來。
可是,等過了她放學的許多時間,都沒有等到她回來。
突然心內很不安起來,鬧鬧……沒理由在學校逗留這麼久,他惶惶不安,早知道應該是接她才對……
他看著桌子上自己做好的飯菜,費力的準備了許久才做出來的飯菜,等待品嚐的人卻遲遲的沒有歸來……
他來回踱著步,坐立不安,心裡猜測著她的去向,陳默……她該不會又被陳默拐走了吧……
掏出手機撥過去,手機卻關機了,他一驚,慌亂的撥了李劍的號碼,道:「你今天有去看鬧鬧嗎?!」
李劍明顯的一愣了,道:「不是有你在她身邊嗎?我還好意思出現……」語氣裡帶著嘲弄,自己退避三舍,給他們安靜的世界,哪知道他卻來問他。
「是不是她出什麼狀況了?!」李劍敏,感的問道,心內急急的直跳動著,鬧鬧這個性子,本來就是容易出狀況的性子。
單純的對別人沒有一絲防備……
若是鬧鬧在她面前,他肯定會拎著她的耳朵訓斥她,她早已不是那個毫無吸引力的胖妞了,而是一個風華正茂的極品美人,怎麼人變化這麼多,一點點的防備心卻絲毫不見漲……
李劍一瞬間冒出這麼多的想法,卻心內暗暗祈禱自己多想了。
「她手機關機了,人沒有回來……」何潤風蹙著眉開著門等著,急的要命了,話還沒說完便聽到李劍吼道:「你沒去接她嗎?什麼事比她還重要?!」
何潤風聽出他的惱怒了,沒有反駁,只是平靜了半晌,說:「我懷疑又是陳默把她帶走了……」
李劍愣了愣,怒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重重的呼了兩口氣道:「你先在家裡等著,我去找他……」說著便掛了電話,李劍急吼吼的拿了衣服下班,奔進了夜色裡,往陳默家而去。
可惡的陳默……連他都不敢靠近,強迫自己在公司加班了,都不願意去打擾她,他卻三番五次的去招惹何鬧鬧……
這麼善良的丫頭,說不定就被他拐帶了。
李劍一想到此處,便氣惱異常,說不出是遷怒,還是吃醋,彷彿何鬧鬧喜歡何潤風,他才退避三舍,若是喜歡陳默,說什麼也要爭一爭的。
何潤風是沒的說,陳默到底哪裡好?!
除了娘一些,裝的正經一些,幾乎一無是處,令人厭惡……李劍那時最看不慣他了,他和何潤風去泡吧,喊了幾次陳默,這丫的就悶,騷,裝、B,死也不去……
若是何鬧鬧喜歡上他,他就非得爭過來不可了。
何潤風再試著撥著她的手機,可是,無數次都是關機……他不由的焦急萬分,若是被陳默帶走,沒理由關機啊?!
難道是陳默逼迫她的嗎?強制的不讓她接電話……
何潤風胡思亂想著,又不敢離開家門,只是在門口與窗口之間徘徊,希望能看到她的身影一如繼往的出現在他的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