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子傳奇 淵裂詛咒之卷 第九十六章 末路王孫(第二更,求評論)
    「是!」摩碣道,「依那風盈侯閤府上下人的死狀來看,他們當是受了極毒的詛咒而死,當然這詛咒並不是淵裂詛咒,也不是令人色變的三大禁咒之一,我詢問過大祭司師父,能夠起到如此惡效的,當是世世代代便種在風盈侯家族上的毒咒。那兇手,不過是觸發了毒咒,使其應驗而已!至於那觸動之法,那便無從得知了!」

    「慢著!」殤瞬冷笑道,「風盈侯府中的人全都死了,那裡面包括府裡的全部奴僕侍女,他們可不是風盈侯家族裡的人!」

    「不錯!當時我也頗為懷疑!」摩碣道,「不過我後來去細細查過風盈侯的卷宗,他府上的家奴,自本朝開國設風盈侯位之始,也是代代相傳的!也就是說,當初受這詛咒的,除了風盈侯本人,還有他的所有家奴!那詛咒被一代代傳了下來,連他們的配偶都不能倖免!」

    異釋默然道:「詛咒之中,連家奴也連帶上,想來風盈侯家族必是做了什麼大事,惹了難惹的人!」

    「五哥說的對,此案針對風盈侯府上下,不留一人性命,應當是與風盈侯有極深仇恨之人所為。然而這幾代以來,風盈侯位雖尊寵,卻不過是個閒職,在朝在野都不會有太大的對頭!所以,對風盈侯應當從頭查起,下面便是我的猜測了——」

    就聽摩碣細細地道,「關於風盈侯的史料上曾有記載,風盈侯之前乃是一名前朝大將,那位大將本是前朝末代魔王的親信,其時咱們家族的軍隊對抗那前朝魔王,圍攻到淵裂城時,便是被那位大將所阻。聽說那大將之前曾在那前朝魔王面前立過重誓,寧死效忠,然而後來,那大將卻不知為何在一朝之間起兵叛了前朝魔王,助咱們家族登上王座,是以本朝才設了風盈侯之位封賞那位將軍。那毒咒,想必便是因為他對前朝魔王的反叛而生!」

    「你是說,那位將軍當時所發之誓,卻是一個誓咒!」異釋不由面色一變,這誓咒乃是幻寰三大禁咒之外,最難以令人接受的咒法,發誓人在發誓時對自身發下毒咒,一旦違反誓言,必遭慘烈應驗,以表誓者決心。

    摩碣歎道:「那位大將當時手執軍權,對自己君王所發的誓咒自是沉重惡毒,非但不惜讓自己家族入咒,便是家奴,也一併算上!可見其當時要麼本是極為忠心,要麼就是以此咒換取那前朝魔王的信任!」

    這時連殤瞬的面色也開始變了:「難道那『末路王孫』,竟是指前朝魔王的後代遺孽,此時他是向風盈侯的後代報仇來了麼?」

    「之前假扮我的手下意圖害你,嫁禍於我,還有這次風盈侯府一事,直接向我王朝發難,應當俱是那『末路王孫』所為!想必那風盈侯在死前也想明白了些節,所以才留下『末路王孫』四字,至於那『淵裂詛咒』……」摩碣不必再說下去,在場幾人都深深明白,那淵裂詛咒只有歷代魔王知曉,既然如今『末代王孫』出現,多半會從前朝魔王那裡承襲了詛咒的秘密,一旦讓他觸動了淵裂詛咒,恐怕魔族便要大亂了……

    「不錯!方纔我一見風盈侯的遺言,便已猜出『末路王孫』的意思,你的猜測與我所想一致。」赤瀾縱對摩碣道,「此事我已心中有數,不必擔心那淵裂詛咒,你只管放心去查那末路王孫便是!我倒要看看,是他前朝王孫厲害,還是我朝王孫強些!」

    「是!」摩碣心中大受鼓舞,趁機道:「父王,孩兒要查此案,還得向父王借用人手!」

    「遼獄主此時在外辦案,他可幫不了你。至於斥侯之首納歆的手下,隨你調度便是!」

    「謝父王!不過……」摩碣道,「我想借父王身邊的斂叔和刃姨,他們身負隱身奇術,調查起別人來方便許多!只因兒臣此前遇到一個難題,百思不得其解,有斂叔刃姨相助,或許能夠解開此惑……」

    「好吧!」赤瀾縱道,「人借給你,剩下的,可就靠你自己了!至於你五哥,不會專門去幫你,畢竟你現在正與瞬兒打賭,作為父王與兄長,我們是不好偏袒的!」

    「是!」摩碣拜謝,就聽赤瀾縱身後忽起兩道風聲,竄到自己身後來了,一個聲音在耳邊道:「小魔子,如果我們不弄出風聲,悄悄到你身後,你能發覺麼?」

    摩碣聽出是斂刃兄妹中斂在說話,笑道:「斂叔,好久沒見過你的真身了呢!」忽地反手向後疾抓過去,卻是猛撲了個空。摩碣知他退去,便將靈力漫湧而出,遍佈面前空空大殿,想要激出斂的蹤跡,一面凝神四察,忽然捕捉到左前面隱約有一股極弱的氣息緩緩飄遠,將自消失,便將身子一晃,迅疾無比地追附過去,卻覺那股弱息並不躲閃,摩碣手一伸,已扣住一團實質,想來應當是斂的肩頭,當下笑道:「斂叔,這十年來我可是勤修靈力,不曾懈過!你應該使出十成本事來,不該太小瞧我的!」

    「放開!」就聽面前一個女子的聲音冷冷響起!

    「啊!!!是刃姨啊!」摩碣聽那聲音,不由面色一窘,訕訕地抽回手去。

    斂刃兄妹兩人雖然同修隱身術,但是斂主防守,刃主刺殺,兩人相互配合從而達到完美效果,相比起來,斂的隱身術要高明許多,若只他一人,非修為到極高程度難以發覺,刃卻是人如其名,鋒芒難藏,在隱身術中更易被人發覺,摩碣發覺要她的氣息也不算難,不過自以為是地把她當作斂,那便著實有些丟人了。

    摩碣只見異釋隱不住露出一絲笑容,那殤瞬的面上自不必說,極是可惡,眼中對自己極盡嘲諷之意。摩碣見了,知是兩人能夠察覺斂的蹤跡,生氣之餘,不由暗歎比起兩人來,自己的修為究竟還是差了老大一截!

    赤瀾縱坐在殿上,也不由暗暗搖頭,卻見摩碣手中忽然騰起一片紫芒,疾朝刃所在之處作勢劈去。

    立時便覺一股極其尖銳的怒意從刃身上爆出,在摩碣身上如凌厲寒風刮過,幾乎都要衝出殿外去!摩碣心下一稟——這刃果然好銳的鋒芒!同時卻又一喜,因為他明顯感覺到身後有一點氣息被激出,雖轉瞬即逝,摩碣卻不稍縱它,身形向後一晃,已朝那氣息方向沾了過去,抬手拉住了一條隱形的胳膊。

    「呵呵,小魔子好生聰明!」這次卻是斂的聲音響了起來,笑道,「你故意激我妹子發怒,卻借她那冷魄得近乎殺氣的怒意逼得我氣息閃出!借矛伐盾,佩服,佩服!」

    這時那股怒意已完全消融了下去,大殿之上,只響起了刃的一聲重重的「哼!」

    「阿碣別無他法,只得出此下策,給兩位告罪了!」摩碣見識了刃的厲害,心中極怕她還在生氣,連忙作揖道歉。

    「好啦!都去忙正事吧!你這小子,不說好好修習術法,卻盡在這些歪法子上下功夫!」赤瀾縱說了摩碣,便讓眾人都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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