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待遇就是不一樣,隨便出來玩玩住的都是五星級酒店。看看那富麗堂皇的門庭院落,楚司宸心中有些酸澀。
對於她這種生來就是在平凡人家長大的人,永遠不可能像這些富家子弟那樣幸福。
「アモズグゾ!(您好!)」酒店的接待員擺出甜甜的官方微笑,眼睛卻一下不眨的盯著慕天磊。
「私ソ名前ゾ慕天磊ザエ。今晚アアザ宿泊「ウピゑゾゑ」ソ予約メウサゆネエ。(我是慕天磊,我在這裡預定了房間。)」他充滿磁性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緒。出入這間酒店的都是些大公司大企業的老闆,有身份的人,所以接待員早已習慣了他們的不冷不熱。
可是一旁的楚司宸就不一樣了,擺出一副受驚的面孔,像看怪物一樣盯著慕天磊。
這個傢伙,他竟然會日語!
聽著他那如行雲流水般脫口而出,幾乎不假思索的語言,楚司宸皺了皺眉。
他該不會是在說日本人都聽不懂的日語吧?
想著,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走了。」慕天磊察覺到她那不禮貌的目光,卻只是冷冷的用話語打斷。而後隨手將門鑰匙扔給她。
「哦。」楚司宸接過鑰匙,趕緊提著行李和衣物跟上,儼然一派小秘書的模樣。
七樓。
慕天磊漠然走出電梯,楚司宸緊隨其後。
「總裁,我的房間在哪?」她側過頭,看著慕天磊。
「這。」慕天磊懶懶的一抬下巴,看著前面緊閉的房門。
「那,您的房間在哪?」
「這。」慕天磊伸出手,依舊指著同一個緊閉的房門。
「我們住一間房?」楚司宸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只覺如五雷轟頂一般,炸的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五臟流血,七竅冒煙。
而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擺出一張「有什麼不對嗎?」的臉孔,好像自己在做的事情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
慕天磊不顧她的僵硬和愕然,從她手中遞過鑰匙,在門前的掃瞄儀上一刷,門便自動打開。而後走了進去,不再看她一眼,只是甩出一句無情無義的話:「你要是想繼續站在門口,麻煩把行李先拿進來。」
楚司宸攥著手提箱的手指關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而後平心靜氣的展開一個暴風雨前的微笑。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我是個男人,我現在是個男人。
最終,她黑著臉,拉著行李箱走了進去。
房間的采光很好,大大的落地窗,拉開潔白的窗簾入眼的便是一片海景。
房間的衛生也很好,桌上擺著一個大大的玻璃花瓶,裡面插著幾枝花,隱隱有香氣散出。
房間哪裡都很好,唯一入不了眼的就是那大大的雙人床。以此刻的心境去研究那張床,得出「慘不忍睹、不堪入目」的結論是絕對正確的。
「總裁……」她決定再次抗議,「我們兩個真的住一間房?」
慕天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嘴角斜斜的勾起,走了過去,站在她的身邊。他身上的一股清香讓楚司宸感到有一瞬間的窒息:「怎麼?」
「不太方便吧?」楚司宸頭痛的扶額。
「你又不是女人,和我住在一起有什麼不方便的?」他妖孽的俊臉逐漸湊近,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臉上。
楚司宸感覺自己此刻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可怕,太可怕了。這個男人,他隨便說一句話就能讓人如同置身於十八層地獄之下。當之無愧的是個修羅,撒旦!
「咳咳。」她不由自主的退後兩步,平穩了一下呼吸,皺眉道:「我,我是怕總裁不習慣和一個陌生人一起住……」
「我沒有什麼不習慣的。」他低笑一聲轉過身去,又一次陷在溫軟的沙發中,慵懶的靠著沙發背,「去安排一下午餐吧。」
「哦……」楚司宸正愁找不到一個出去的借口,聽他這麼一提,立刻求之不得的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