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看著這一切,眼神越來越陰鷙。握著玻璃水杯的手一用力,嘩啦一聲,玻璃杯子在他手中破碎。血水混合著流了下來。他恨自己今晚所做的一切!簡直是天大的諷刺!
小小丫的腿在車禍中受傷了,還要在輪椅上坐一個多月才能下地,再過一個月,仇小丫就准備帶她去做復建。
禮拜天,仇小丫放假,葉錦一大早就出門了,好像是親自去省外談一向重要的合作項目。
小小丫在睡午覺,仇小丫一個人無聊的在花園裡閒逛,突然間有一種沖動,很想去辰燁的房間看看。
猶豫了很久,不想去碰觸那道傷疤……
可是心裡對辰燁濃厚的思念,還是使她的腳步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霍辰燁的房間門口。
(#‵′)那個挨千刀的葉錦,霍家那麼多房間不住,偏偏要住辰燁住過的房間,還想……還想占有辰燁的女人和女兒。
想到這裡,仇小丫有點生氣,她伸出手,輕輕一推,就將門推開了。
門並沒有關上,看來葉錦早上走得比較匆忙。
一打開門,迎面就撲來霍辰燁的氣息,為什麼,他們兩兄弟不僅僅長得一模一樣,連氣息都那麼像。因為這樣,她才會在感冒昏迷的那個夜晚把葉錦當成了霍辰燁,才釀成了無法挽回的大錯。
辰燁,我回來了,可是你在哪兒啊?
看著這屋子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擺設,仇小丫的眼淚忍不住一顆顆砸了下來。
在房間裡走了一圈,貪婪的嗅著熟悉的氣息。突然看見床頭櫃上放著的一支笛子。
好眼熟。
拿起那支笛子仔細看了看,想起了六年前剛到霍家的時候,她為了找個多金帥氣的老公,想要引氣霍子軒的注意,而特意買了支笛子回來,要跟霍子軒琴笛和音來著。
結果,被霍辰燁大吼,說她吹得跟殺豬一樣難聽。
想到這裡,仇小丫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腦海裡浮現出甜蜜的過往。
可是好奇怪,這支笛子不是在她的房間嗎?怎麼會來這裡了,還放在床頭櫃上?
葉錦的起居室很大,有獨立的更衣室,仇小丫拿著笛子轉了個身,就看見扔在沙發上的兩件衣服,一件事黑色的針織衫,另一件……
黑色風衣!!!!!!!!!!
仇小丫神經驀然繃緊,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件衣服,上前一把抓起來,沒錯!就是這一件風衣!情侶裝的風衣!上次在阿爾卑斯山看見辰燁時穿的風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仇小丫跌坐在床上,手裡緊緊的攥著風衣……
傍晚的時候,葉錦回來了,他疲憊的扯了扯領帶,走進臥房,看見坐在床邊的仇小丫,他驚了一下,疑惑的問:“你怎麼在這裡?”
房間裡沒有開燈,有些昏暗。
仇小丫抬起頭哀怨的看著葉錦,晶瑩的眼淚在黑暗中格外顯眼。
她突然站起來,抓著風衣來到葉錦的面前,“你到底是誰?”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葉錦愣怔,從仇小丫手中搶過風衣,眼神有些慌亂,“你干什麼來我的房間亂翻東西!”他轉身去更衣室,想將風衣放進去。
仇小丫拉住她,“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什麼到底是誰?莫名其妙。”葉錦甩開仇小丫,徑直走向更衣室。
“辰燁!你是辰燁!對不對?”仇小丫看著他的後背,眼淚像決堤的海,痛苦在心裡恣意蔓延。
葉錦背脊一僵。
她上前再次問道,“你是辰燁,對不對?回答我啊!”
他不說話,背對著她。十秒鍾過後,他轉過身來……
還是一貫的表情,嘴角揚起冷冽的微笑,他攤了攤手,“什麼我是辰燁?你搞錯了。”
“不!我沒有搞錯!那個星期一,沒有人知道你去了哪裡!其實,你就是去了阿爾卑斯山!就是穿的這件風衣,對不對!?”那熟悉的神態,卻說出讓她陌生的話。
葉錦啞然失笑,“什麼時候開始你竟然喜歡上玩推理了?辰燁曾經住的這個房間,他的風衣在這裡有什麼奇怪的嗎?至於上個星期我去了哪裡,我想我沒有必要跟你解釋。”
她傷心的的眼神瞪著他,又愛又恨的神態。
轉身走到床頭抓起那支笛子來到葉錦面前,“那這個又怎麼解釋?!”
葉錦偽裝得很好,看見那只笛子的時候他沒有一絲表情變化,仇小丫沒有捕捉到他眼底那抹不易察覺的錯愕。
“一支笛子而已,有問題嗎?”他的語氣雲淡風輕。
“這支笛子。”仇小丫拿著笛子的手都在微微顫抖,“明明,明明是在我的房間裡,為什麼會跑你這裡來,還在床頭櫃上!之前我來找個房間都沒有看見過!”當她剛才看見在這兩樣東西的時候,腦袋裡就冒出一個想法——葉錦就是霍辰燁!
“這支笛子是你的嗎?那不好意思,沒有經過你的允許我就私自動了你的東西。”
“你還在裝!”
“我裝什麼了?”他有些無奈,“我只是喜歡笛子而已,那天無意間看到,一時來了興趣,就拿過來把玩而已。你想多了。”
“在我的房間裡,你怎麼會無意的看到!”
該死的女人,再問下去,他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狹長的雙眸微微的斂起,葉錦靠近她,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隨之靠近。他伸出手霸道的扣住她不足一握的細腰,柔軟的身體碰撞到他堅~硬的身體上。
她的呼吸變得越發急促,抬眸看著眼前俊美如神祇的男人,他的眼底,依然是讓她琢磨不透的情緒。
不過現在,她在他的眼底發現了強烈的占有欲。
突然,他埋下頭,如捕食獵物的鷹,霸道的不容抗拒的一口攫住她的小嘴。
“唔……”仇小丫睜大眼睛,身子驀然僵硬住,腦袋嗡嗡作響,一時間忘記了反抗。
辰燁,他真的是辰燁嗎?
他將她逼到床邊的位置,身子往前一頃,將仇小丫壓倒在了床上,火熱的舌靈活的鑽入她的嘴中,放肆又霸道的吸~允著她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