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修心中偷笑:不偷吻才怪!
只是臉上卻是一臉無辜:「我只是情不自禁……」眸間,全是可憐楚楚,略帶幾分撒嬌,卻又顯得極致魅惑人,尤其是那一雙因為情慾而微微染了氳氣的眼睛,更是能勾魂一般。
輕嫵一瞪,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抵抗這種撒嬌了!
「情不自禁也不行!」她語氣冷冷地喝道,盡量平息自己急促的心跳,不讓他看出自己有些狼狽的樣子。
「都說了是情不自禁了,我也知道不應該,可是心中掙扎,行動已經那麼做了……」鳳修一臉無辜,那雙桃花眼,黑白分明,動人不已:「而且,你剛剛分明也很享受的啊!」
轟!
此言一出,輕嫵整個人只覺得有團火,直竄到了腦門處,遍體火燒。
這個男人,他……他竟然連這話也說了出來。
狠狠一瞪:「誰享受了!」
「就是你啊!」鳳修一臉無辜卻又正經地說道。只是他的心底快要笑翻了,看著輕嫵這個樣子,他只覺得心中好生地高興啊。
只是,他可不能笑出來,惹急了眼前的女子,他可是有大把苦頭可以吃的啊。
「鳳修,你如果不想要那件衣服你就直說吧!」輕嫵怒怒一瞪,而後一轉身,急急地向著廚房跑去,臉上,身上,火辣辣地發熱,羞愧不已……她竟然因為他的吻,而有些反應。
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啊!
下次一定要注意了,
看著她急急轉身的樣子,鳳修嘴角不由浮起了一笑,看來,再過不久,他便能夠與嫵兒真正地在一起了。
臉上笑容得意。
……………………
淘洗著米,輕嫵整個腦中都是剛剛的那一幕,只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會覺得那吻竟是如此吸引人,如此地甜蜜。
搖一搖頭,不願再想。
這時,她的身邊一個女子也拿著米走了過來。
低垂著臉,帶著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漠然,那人,是小溪兒的娘親,並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這個女子並不怎麼愛與人交談,永遠都是沉靜得像一片空氣一般,帶著幾縷憂傷。
輕嫵並沒有打算與她打招呼,其實自己也是一個淡漠的人,既然人家無心交談,她自也不會去多問一手。
拿起了淘好的米正要起身,就見身邊那女子一個搖搖欲墜。
一驚,伸手就將那女子扶住了:「你沒事吧?」
一低頭,就見那一直低垂著的臉抬了起來,竟然是一張沉魚落雁的嬌顏,秋波蕩漾的眼眸明亮如水,小挺的鼻子,櫻桃小嘴,巴掌大的瓜子臉看起來十分楚楚動人。
只是此刻,她的臉色蒼白如紙。
她輕輕地退開了輕嫵的扶持,只小心地道:「我沒事……」
輕嫵看著她的模樣,皺了皺眉,卻也沒說什麼,既然她不願意接觸別人,輕嫵自然不會去說什麼。
向外走著,又不放心地望著那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地駐立在那兒。
終於是緩緩地走了出來,只是方走到門口,就聽到『砰』地一聲巨響,似有什麼重物倒地一般。
她一驚,轉身向著裡面跑去,便見那女子橫倒在地上,臉色,如死人一般,白如紙。
雖然不是善良的人,可是卻也不願看著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而不去救,她將那女子攔腰抱了起來,而後向著鳳修的屋子走去。
「鳳修,鳳修……」急急地喚道。
而在屋內的鳳修,一聽到輕嫵那急急的聲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臉上一驚,趕緊衝到了外面。
就見輕嫵抱著一個女子向他跑了來,於是急急問道:「怎麼回事?」
「這個女子暈倒了,你趕緊讓賴大夫過來為她診治診治。」輕嫵趕緊說道,因為手中的那個女子,此刻全身冰涼,她有些害怕。
鳳修眉頭一皺,對於不相干的人,他從來不會去理會的,就算有人在他面前死去,他也不會在乎。
他一生,看著生離死別的太多了。
只不過,看著輕嫵如此擔心的樣子,他終也是不忍。於是大聲一喝,就見左侍衛走了出來:「主子。」
嚴謹而不多語,冷漠如冰。
鳳修看了他一眼,而後吩咐附道:「把賴神醫叫來。」
說罷一轉身,伸出了手:「我來抱吧!」
看著輕嫵抱著那人,他心中不捨,伸著手自她懷中把人接過,而後竟是向著旁邊的屋子走去。
他可不想讓任何人睡他的床。
推開那門,而後將人抱了進去放在床上,這間屋子,是空的,正好可以拿來用。
輕嫵跟在後面,一臉的緊張:「她不會有事吧?」那女人的全身,冰得可怕。
鳳修回過頭看了一臉緊張的輕嫵,忽然有些吃醋:「她沒事!」悶悶地應道,一個不相干的人,輕嫵便緊張至此,可是那一天他裝病,也沒見輕嫵有多緊張。
難道他在她的心中,尚且不如一個不相干的人嗎。
不知道為何,分明知道鳳修不是大夫,說的話也並不能當數,可是聽到他這麼說,她還是覺得松心了不少。
望向了他,有些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鳳修是怎麼了,忽然間一臉悶悶不樂的。
一時氣氛有些沉寂得可怕,她開口問道:「鳳修,你又怎麼了?」
「一個不相干的人你便緊張成這副模樣,可是那一日你看到我生病了,你也沒見得有多緊張!」他並不想憋著自己,他就是想譴責一下輕嫵,語氣帶著濃濃的不快。
輕嫵怎麼想也想不到他會是因為這個原因而生氣。
只是聽到他這麼說,心中卻是一陣甜如蜜,她並不笨,自是知道他會這樣是什麼原因。
嘴角不由淡淡的笑意升了起來。
那一日,其實她是比此刻要緊張百倍的吧!
只是,她怎麼能跟鳳修說呢?
她只是因為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不敢面對自己的真正想法,於是強自裝得鎮定,其實那時心頭是慌亂緊張一片的。
而這時,她更是不會去解釋這一切的,那樣,只會讓這狐狸更是得意的,於是淡淡一笑,也不說什麼。
而鳳修看著輕嫵竟然連解釋也沒有,氣得整個人都沸了起來。可是卻又不忍真的去責怪她,只能自己生著自己的悶氣,立於一旁,冷著一張臉,什麼也不說。
只是沉浸於各自心思的兩人,沒有注意到,那床上,那蒼白如紙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