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在何處?」鳳凌咬著牙問道,此刻只覺得胸口怒火直燒,那一種被背叛的痛苦,讓他恨不得此刻殺了鳳修還有輕嫵。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還活著。
可是仔細又想,卻還是明白的,他怎麼會以為她死了呢?那個女人那麼聰明,她要躲,卻根本不必尋死的,她會武功,若是別人放的火,她要逃出來也不是難事的。
他太笨了,這些年來,卻不曾去想過這些問題。
眸光,如一把利箭一般,直盯著鳳修。
而鳳修,只是淡淡一笑,卻並不說什麼。只是那眼中,卻帶著一種冷戾的堅定:「她人在何處,皇兄又何需知道呢?畢竟以後,她與皇兄,將是沒有關係了。」
「鳳修,我答應了那個約定,只不過……」鳳凌忽然冷幽幽一笑,卻是眸光冷霜直射向了鳳修。
「只不過什麼?」鳳修抬起了頭望著鳳凌,他並不擔心鳳凌反悔或是說出任何刁難的話來,因為他已經做好了其他各種準備來應對的。
他也早料到,鳳凌不會是那種好相與之人的。
「只不過我可以答應將她給你,但是,她身為太子妃,當初卻詐死欺君,你以為,她會有活命嗎?」鳳凌冷冷地說道。
他從來不會受制於人的。
鳳修想要離輕嫵,那是不可能的,他若一定要要的話,那麼就要她的屍體吧!
鳳凌猛然之間那一種霸道而無道理之氣直出。
「皇兄的意思是想反悔?」鳳修只慢悠悠地說道,如一隻優雅的狐狸一般,薄唇微勾,卻是冷然的笑,幾分慵意。
他把一切都計算好了,而鳳凌卻未能預知一切,而且加之此時突然的消息,他已經憤怒而無法思考了。鳳修與他的才智相當。
此時,卻勝在人地利天時之處,所以,他不會輸的,而且他下了決心要做這一件事,便一定會成功的。
「我有說我反悔了嗎?」鳳凌冷冷一笑:「我把她給你,是現在的事情,但是她欺君,卻是之前的事情,你說,我在反悔嗎?」
「皇兄是想寧可玉碎,不願瓦全了?」鳳修語氣平平,卻有著淡淡的怒意。
「你說呢?」鳳凌冷冷一笑:「本殿下的太子妃,便只能屬於本殿下的,到死也是如此,你妄想要得到她!」
他的語氣,帶著獨霸。
而鳳修卻是幽地一笑,幾分冷漠,幾分了輕蔑:「你的太子妃,你想想,她嫁與你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是你盡過身為她夫君的責任嗎?她自嫁與你,除了傷害還是傷害,你敢說你是她的夫君嗎?」
想起輕嫵曾經受過的傷害,鳳修只覺得心頭隱隱做痛。那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痛。
看著她受傷害,他卻總是不能保護著她。
在她失蹤的時候,他已經下了決心,若是再找到她,他會給她所有的幸福,不會再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他會給她她想要的生活。
一輩子,只有快樂,沒有悲傷的。
「就算她受盡傷害,就算我沒有盡到為夫的責任,但是這也不是你應該管的事情,記住,不管怎樣,她都是我鳳凌的妻子,當今太子的太子妃,而你,是修王,她的三叔,這關係,永遠也別想改變!」鳳凌咬著牙說道,語氣冷狠,帶著一股憤怒。
「說到底,皇兄還是想要毀約?」鳳修冷冷一笑,靜靜地說道,直直地盯著鳳凌。
「是又如何?我今日便是要毀約,你能如何?鳳修,別自以為聰明,引我入局,讓我陷於這誓言之中便無可奈何,你想要與離輕嫵在一起,是不可能的,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不管怎樣,這件事情,我不會退讓的!」鳳凌咬著牙說道。
而鳳修,卻只是越發地冷靜,望著憤怒得如一頭老虎的鳳凌,只是道:「你不怕誓言實現?」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莫名地令人心驚。
尤其是那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此刻有一種決絕的恨,一種堅定的柔,擰成了一處。
「哈哈哈……鳳修,你不覺得可笑嗎?幾分誓言,倒能如何呢?我若想要,任何人也阻我不了,當真如若有天譴,有上天的話,他便也不會這麼做的。」鳳凌一笑,語氣帶著冷漠。
他便是要反悔,他便是不守諾,那便如何。
也許,其他時候,他注重這諾言,可是在此時,他卻完全看不在眼中。
「不不不……皇兄,這誓言,會實現的!」鳳修卻是淡淡地搖頭,一雙冷靜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鳳凌,而後緩緩地說道:「但不是由上天,而是由我。」
鳳凌聽到鳳修的話,帶著一種戒備望向了鳳修。
他太明白鳳修此時的眼神了,那一種運籌帷幄,那一種鎮定自若,並不是此時他該有的表情。
他這樣的表情,只說明還有著後招。
「你是什麼意思?」鳳凌緩緩開口問道。
鳳修一笑:「皇兄,我也早料到你未必就會同意的,也怪我小人,早先加了其他心思,不過也正是這其他心思,卻恰巧救了我。」
他說著自己小人,卻是在暗諭著鳳凌小人,違了諾言。
鳳凌聽罷臉上一綠,那憤怒卻是更深了。腦海中,那女子的影像漸漸清晰,這五年來,總會想起那美麗的容顏。
卻想不到,她竟然還活著,卻是與鳳修在了一起。
一想到此,他便覺得胸口怒火直燒,有著殺人的衝動。
鳳修又說道:「其實我們可以和平相處的,也許你也喜歡上了輕嫵,但是,這五年來,你不也過得自在,該奪的,你依舊奪著,女人,你身邊從來不缺,這便就好了,你只需再過著這種日子便好了。」
「廢話!那又如何,我的女人,給我紅杏出牆,還是跟你在一起,你以為我會不介意,然後大方地去成全你們嗎?」鳳凌的臉上閃芒直射而出。
那憤怒,讓他的眼睛充紅,如一隻極怒中的雄獅一般。讓人見了有些後怕不已,那一種恨,在此刻,得到了極致的展現。
鳳凌,第一次,真正地大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