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西郊的時候,卻已經是那兒聚了很多人了。
文人武士,富豪閨秀,一派的熱鬧。
那山腳下擺了成片的菊花,一眼望去,只覺得美不勝收。離國從來沒有這樣的菊花會的,只看一眼,輕嫵就愛上了這種光景。
緩緩地下了馬車,就見李斷玉與小憐聊得正歡,也沒打擾,自己向著菊花會走去。
鳳凌卻是溫柔地下了馬車,輕輕地抱著江若霜下了馬車。
那模樣,恩恩愛愛,倒是羨皺了週遭無數的女子。
誰不希望有一個好的夫君,而且還是一個未來的皇帝,又兼著英俊不凡,沉著穩重,那是大多數女子心中的好對象的。
而那些男子,卻是被那淡青長裙,面容傾城的輕嫵吸引了去。
只見她一身淡青色的宮衣,合體搖曳,將她完美的身段露了出來,纖長而美好,尤其是立於這七色的菊花之中,卻是稱出了那一抹清靈不凡。
那絕美的臉上淡妝濃抹,將美麗引到極致,一頭瀑布般的墨黑長髮,只是以一隻鳳釵輕輕地挽著,雖是簡單,卻又彰顯身份。
於清靈中透出了高貴華麗的身份。
她是故意的,這鳳釵,是太子妃身份的象徵。
她輸人也不輸陣。
要讓江若霜敗得一敗塗地的。
一時,他們的到來,引得四處有些躁亂。
輕嫵見著那些灼灼的目光,卻是神色自如,這樣的情況,她見過得不少了,從來不介意,對於別人那驚艷的目光,她說不上喜歡,卻也不會去在意。
只是向著菊花深處而。
彎腰而下,修長的指,輕輕地點在了那菊花之上,淺淺一笑,卻引得身後的人皆是驚歎聲四起。
她的美,是足以震撼人的,尤其這美還被她有意是添至極高的。
她要徹底將江若霜的妒意勾起的。
卻在這時,一個輕佻的聲音鑽入了她的耳中:「皇嫂今日好美啊!」
輕嫵眉頭不由一皺,卻似乎也並不生氣,對於鳳修,她似乎也是習慣了這樣的他,有時候輕浮風流,有時候卻是深沉正經,那一個他,都讓她生不起氣來。
轉首,就見他一臉妖然的笑正立於她的身後,依舊是那一身降紅的長袍,將他稱得面若冠玉,幾分俊朗,卻是極盡妖嬈,一種凝聚了氣勢的嬌嬈。
「你怎麼也來了?」這陣子他也不知道去了那兒,她也有將來十來日沒有見到他了,他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說真是,她倒還真有幾分不能習慣,一個平日總是不經意間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忽然一時間就跟失蹤了一般。
只不過最近一直在佈署著這件事,也就沒有去在意。
此時看到他,才發現,原來不經意間,還是經常想著他的
這個鳳修,也許經常不正經,可是卻也是他給過自己最輕鬆的時候的,跟他在一起,也許會惱,可是更多的卻是歡喜。
本還有幾分欣喜,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她的欣喜一閃而空。
「這麼大好的菊花會我怎麼能不來呢!你看看,全京城的名媛佳人可都是來了大半了,這樣的大好光景,一年可是只有這麼一二次的啊!」他說著,一臉輕浮笑意。
讓輕嫵的臉冷了大半。
她知道他並不是那一種輕浮的人,可是看著他這個樣子,仍不免覺得惱,一瞪,聲音清冷:「不正經!」
「不過嘛……」鳳修聽到她的聲音,突然覺得心中很是開心,這些時日來,他一直是想著去見她的,可是正巧發生了一些事情,不得已,他只能忍了下來。
想想,雖只有斷斷十來日,可是對於他而言,卻有如度年一般啊!
沒有一刻不想她的。
此時看到她,他更是整顆心都躍了起來了。
一雙眼睛,全是情意流轉:「不過嘛,看來看去,還是沒有一個及得上皇嫂半分!」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是讓身邊不少人聽了去。
他卻也不介意,反正他的風流樣是京城中人所周知的。
這並無什麼的。
可是輕嫵卻不同,終究是太子妃。
她緩緩地站了起來,臉上是一臉的清冷:「修王,注意言辭!」
說罷雙向著另一處的菊花而去。
這兒的菊花可謂是納了天下的名菊,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竟是十分地好看。
鳳修卻是半點沒生氣,只是笑笑。
而鳳凌,卻在望到這邊的時候,臉上冷了大半,猛地向著鳳修與輕嫵走來,那臉上,如雷火一般。
讓一旁的人不由地讓出了一條小跑來。
太子的怒火,可不是一般人想去惹的啊。
鳳凌走到了他們的身邊,一把捉住了輕嫵的手,將她拉了自己的懷中,對著鳳修冷冷地喝道:「三弟,你平日什麼作風我不管,但是你要知道分寸!」
意思很明顯,就是你平日裡怎樣風流都行,可是輕嫵是他的人,不是他可以染指的。
鳳修一聽只是笑笑,那眼中一閃一抹深冷,臉上卻是妖笑三分:「皇兄這話讓我實是不明,我應該注意什麼分寸呢?難道我給皇嫂問個好也犯了錯嗎?」
他故意一臉地無辜。
輕嫵歎了口氣,對於鳳修的樣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而對於鳳凌的舉動,卻是十分惱火,他當自己是什麼,這樣一把地抱住她,讓她極不舒服。
可是在人前,卻又不能掙扎,只得任他抱著,只是臉色卻不好看。
冷如冰霜一般。
身體更是僵硬。
「皇兄,你這樣子,只怕霜嫂子要生氣了哦?」鳳修看著他,似不經意般,狹長的桃花眼望了遠處的江若霜一眼說道。
果然,這一句話正中鳳凌的軟肋,他的手,不覺鬆了幾分。
可是畢竟是天生的傲氣,又怎麼可能在此時示了弱呢,他冷沉著臉:「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過份關心!」
「我可沒有啊!只是好心提醒一下皇兄罷了!」鳳修依舊是笑,可是那望著鳳凌環著輕嫵的手,帶著殺意。
「跟我走!」鳳凌不願理會鳳修,而是環著輕嫵,硬是用力扭著她的身體,讓她轉身跟著自己走。
而輕嫵,雖不願意,可是眼下卻也只能跟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