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罷似乎覺得不夠,又一笑:「而且,你也必將躲不過的!」
「哦?」離輕嫵看了她自信滿滿的樣子,卻是故意『哦』了一聲,而後望著她,一臉的似笑非笑。
她當然知道她會再次對付她,而且手段將會是越來越狠的,可是,並不代表,她離輕嫵就應該擔心害怕啊!
「你不害怕?」江若霜看著輕嫵神情自若,並無絲絲的害怕,反而是愣在了當場,一雙眸子中,閃著幾分擔憂一般。
輕嫵的自信,讓她顯得信心不足了。
這便是氣勢上的弱勢,輕嫵不管什麼時候,都有著她獨身的高傲不可欺的。
她彎起了她櫻桃小嘴,笑得淡然如風,反問道:「我應該害怕嗎?」
她可是看到,此時害怕的人是江若霜。
這個女人,太重視著這一切了,而一個太過看重一切的人,都會有一種患得患失之感,而這是最致命的。
她並不是不害怕,畢竟在鳳國,自己身邊沒有任何人可以保護自己,而自己的武功,雖然還算可以,可是要與真正的殺手比起來,還是差了許多。
可是害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即來之則安之。
她會盡一切能力去化平一切,就算化平不了,也不需要覺得有任何的負擔的。人最主要活得就是輕鬆,而長短,有時候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
只要自己盡力過了,就無悔了。
江若霜咬著牙,分明看得出離輕嫵根本就沒有任何得勝的籌碼,可是偏偏自己還是覺得那麼不安。
這一種不安,是來自於心底的。
輕嫵一笑,不再看她,太子府已經在眼前了。
方進園中,輕嫵便下了馬車,她可不想看著別人親親我我的樣子,並非因為覺得妒忌。
緩緩地向著自己的芍葯園而去。
小憐跟在自己的身後,沒有說什麼,只是那一臉的欲言又止,似乎被什麼話憋得難受,輕嫵只看了她一眼,卻已經明白了什麼。
這丫頭,只怕是忍了好久了吧!
她可是最愛給自己打抱不平來著。
看著今日這不平的事情,她不嘮叨幾句就不是她所認識的小憐了。
而鳳凌,看著那一入府中就下馬車的人兒,只是一臉的若有所思,她很奇特,清清冷冷,微帶高傲,只是那張對著他的臉,總是那麼虛偽。
若是其他女子,對著自己只怕是巴結不已,恨不得能時時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而她,卻似乎並不愛露面於自己的前。
身為太子妃,看著自己與霜兒如此親暱,而置她一片清冷,她似乎也並不在意,完全不將他看在眼裡。
如果這是她的計策,用相反的方法來吸引自己的注意的話。
他想,她是成功了,她的確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只是,想要誘惑他,卻還早著呢。
一個會計策來誘惑他的人,是不可能得到他的寵愛的。
抬起頭,引著馬車向著牡丹園而去,在進府的同時,就馬上吩咐了下人去為霜兒煎藥。那是他的孩子,他期盼了好久的。
…………
果然,一到了屋內,小憐一張小嘴就已經憋得快受下了了,一臉的惱氣:「太子妃啊,太子怎麼可以這樣呢!竟然讓你這個正妃去騎馬,他與那個霜妃兩個人在馬車內親親我我!」
輕嫵一笑,並不在意:「那霜妃不是病了嗎?他關心她是應該的啊!」
「病了那又怎樣!太子妃還剛剛受了驚嚇呢!他這麼做,這下可好,人人都知道您不得寵了!」小憐一臉懊惱。
輕嫵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兒:「這本來就是事實,又何必怕知道呢!」
小憐一聽,竟是瞪了輕嫵一眼:「您就總是如此,什麼都不會爭,所以才會讓那霜妃騎在了頭上,您如果去爭,那裡會輸給那霜妃呢!她跟您比,那可是一個天一個地,那……那是沒得比的!我真不明白太子的眼睛究竟是在幹什麼用的!」
小憐說得一臉激昂亢奮,讓輕嫵臉上的笑容蕩得更大,她就是喜歡小憐這小雞婆模樣,總是事事為她操心,一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模樣。
儘管她並不需要別人的操心,可是她卻愛這種親情的感覺。
「人家是在我們之前就相愛的,我怎麼好去拆散人家呢,古語也有言,寧拆十座橋,不拆一座廟,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姻的,我若是去拆散了他們,豈非是大罪過的!」離輕嫵一臉淺笑如花地道。
「這怎麼是拆散呢!您才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啊!」小憐一聽更是惱了,一瞪輕嫵:「小憐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太子妃您根本就不在意!」
說著狠狠地坐在了椅子上,倒了一杯茶,一咕咚就喝了下去。
似乎將茶拿著解氣一般。
而輕嫵,一笑:「好了,我的小憐姑奶奶,你就不要生氣了,再生氣,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下次多多爭取就是了。」
有個人如此關心著自己,心中十分窩心。
在這鳳國,唯今也只有小憐是真心地關心著自己的。
「太子妃想通了?」小憐一聽輕嫵的話,笑著望她,一下子,那氣兒就不知道散去了那。
輕嫵點了點頭:「想通了。」
再不想通,只怕她又要開始講理了。
「就是嘛!」小憐一笑,這才想起自己竟然沒有侍著輕嫵,勁自地倒茶喝了起來,一時臉上微紅,墊下如坐了根針一般,一跳而起:「太子妃您坐下喝杯茶水,一整個上午,您還沒喝過口水呢!」
說著趕緊給輕嫵倒了杯水。
而輕嫵,笑著看了她一,沒說什麼,拿著水喝起來。
確實,她也真是口渴了。
略一抬起頭,卻是一眼弊見了那個樑上君子,猛地一口水狠狠地就嗆著自鼻孔而出。
猛地咳嗽了起來。
這個人,真是如鬼一般。自已進來這麼久,竟然沒有發現他就藏身於樑上,只怕若不是他故意讓自己發現他,只怕自己還不知道他在裡面。
可是自己當真是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竟是聞不到一絲氣息。
也是,他的身份,本就是特殊的。一個頂級殺手,藏身,自是能夠做到無形無影,讓人無法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