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凌看著匆匆而去的兩人,忽覺得很是奇怪,那其中一人是鳳修,他是看得出來也能確定的。
可是另外一人,究竟是何人呢?
分明他不記得他曾認識如此纖姿智慧的男子的,可是偏偏,那人的那一雙眼睛,是如此地熟悉,彷彿在那兒曾經見過一般。
究竟是在那兒呢?他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不喜歡這種不明不白的感覺,所以,他必須弄清楚。
低下頭,溫柔地對著懷中的霜兒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江若霜笑意盈盈,體貼地道:「殿下有事就去吧,我自己四下走走。」
「嗯。」鳳凌點頭,而後對著身側的幾名侍衛道:「你們保護好霜妃,我去去就來。」
幾名侍衛點頭。
鳳凌一轉身,足踩輕功,向著兩人離去的方向而去。
鳳修拉著輕嫵,一路左右觀望,走馬觀花樂趣無窮。
他一臉的開懷,笑容不斷,滿是欣喜的樣子,可是輕嫵卻不一樣,冷清著臉,一臉無奈,她真的發現,果然這世上最無敵的人就是無賴,尤其是眼前這人。
他真的是讓人好煩惱的。
「我們應該回去了,小憐只怕等急了。」輕嫵說道,手一拉,站在了原地,不肯再跟他走。
「皇嫂,再玩一會兒嘛!現在才開始好玩就回去,未免太掃興了!」隔著那面具,輕嫵看不清楚鳳修的表情,只覺得這個男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聽聽他一個大男人一撒嬌的模樣,真是罕見。
可是偏偏,又覺得,這樣的他,也是十分特別的。
似乎這個男人,不管是什麼表情,都是那麼地符合他的。不管是狡猾的、深沉地、輕浮地、玩笑的、無賴的。
面具下的他,真的很特別。
「鳳修,我也應該回去了,若是讓人發現我出來了,只怕又要一番大周折了。」輕嫵說道。
「沒事的,皇兄他不也出來賞花燈嗎?只允許他攜美出遊,不許你出門,這未免太苛刻了吧!」鳳修說道,黑夜中,眸光閃亮,幾分灼灼。
輕嫵皺了皺眉,這個道理她懂,但是她不是那種會鬧的人,而且沒有情,又何必去計較這些呢?
只不過是累了自己罷了!
「我肩負的是離國的責任,我不能……」輕嫵才開口,鳳修猛地不知在何處拿了一支冰糖葫蘆,就這麼塞進了輕嫵的口中。
「不要整天一口的責任,我最煩這個了!」鳳修一聽她要說這些,一臉煩躁地說道。
「唔!」那甜甜的味兒盈了一口,輕嫵瞪了他一眼,這個人,真的是讓人惱怒,一手拿過那冰糖葫蘆。
臉上雖然很怒,可是心中卻微微幾分甜,這種感覺,真的很是特別,其實她也不想被責任壓於一身,因為那樣好辛苦,可是她身為離國長公主,又帶著全國的希望嫁入鳳國,她便躲不開這些責任的。
「好吃吧?」鳳修一臉興奮地問道,他看得出來,輕嫵其實並不如她自己口上說得那樣正經,她分明是一個淡泊隨意之人,偏偏卻被責任壓於一身,他不想看著這樣的她。
他只想看到一個輕輕鬆鬆的輕嫵,那麼美好,沒有任何憂慮,撒脫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