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的?」那男子的聲音,終於有了幾分變化,一時,那劍握於手中,竟有些顫然。
「是又如何?」離輕嫵冷聲應道,微有些惱,想不到自己的武藝也不算差,可是來這鳳國,卻是連連受措。
剛剛這男子的劍,她連一招也接不住。
太快了。
她完全只能閃躲。
「為何不說?」那男子道。
離輕嫵卻是望了他一眼:「難道你不殺女子!」不然不會有此一問。
「不是。」那男子倒是答得乾脆。
不過輕嫵也發現了,這個男子,言語簡短,乾脆利落,從不多說。
「不是那我說與不說又有何區別!」離輕嫵不由冷道,她也看得出來,這樣冷酷無情的男子,不會是那種不殺女人的人。
「我為錢殺人,但是若沒錢,我不會無故殺婦嬬。」男子解釋,雖然這次說了一長句,可是較之他人,還是顯得十分簡短。
輕嫵心中一凜,忽想起剛剛香香喚他墨公子,以他的劍法,還有他的冷酷面容,難不成,他就是江湖中那個讓人聞聲色變的殺手墨者?
不由脫口而出:「你是殺手墨者?」
那人望了她一眼,沒有否認,卻是應下了。
難怪,自己竟連他一招也接不到。
墨者,人稱封喉者。
一招斃命,見血封喉。
但凡出得起錢,他就會為買主殺人。
江湖中,恨他的人不在少數,卻根本無人能耐他何。
想不到,自己竟然在今日與他撞上了。
「原來是殺手墨者,我也算敗得不至於丟人!」離輕嫵輕輕地攏一攏長髮,而後撿起地上的那玉冠白帶,輕輕地擰,將帶子結了起來,手一拉,將長髮結了起來。
望著那墨者,閒意說道,盡顯灑脫:「我輸了,所以今晚只能與香香姑娘無緣了。」
說罷一笑,向外而去。
門口,小憐正自吃著點心,見她出來,有些驚訝:「公子,你不是說今晚要晚些回去嗎?可是那猜謎大賽還沒有開始呢?」
輕嫵應道:「我們暫時不回去,先換一間房。」
「為什麼要換一件房呢,咱們可是給足了銀子的!」小憐不解地問道。
輕嫵一笑,倒是全不在意:「我與人賭輸了,所以只能將今晚的機會讓給他人。」
「可是那銀子……」小憐一聽臉上委屈,一想起那綻金子,極度不捨,要不是剛剛為了顧全公主的面子,她才不捨得拿出來呢。
可是這下,時間還沒到,那銀子,能不能拿回來啊。
「你公子我是如此在乎那點兒銀子的人嗎?」輕嫵瀟酒笑道,小憐總是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