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修,你不要靠近我,若是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定然大叫。這次,我不再畏懼什麼而忍著的。」離輕嫵冷決地說道。他若敢再侵犯於她,她的確會這麼做的。
不管任何原因,昨夜,她是因為不清楚周圍境況,所以才忍著的,可是過了這一天,什麼,她都看得清明了。
她不會再忍,也不能,讓這個男人再有機可乘。
她是離國的公主,不能做出有辱門風之事。
這,不是為鳳凌守身,而她自己應有的自尊心。
手掌,火辣辣地發疼,根本無法抵抗,而以她的武功,也抵抗不了,所以,他要是敢碰她,她就會大喊的。
四十下的板掌,並不輕。
一雙雪白青蔥素手,此時紅腫了一半,活似兩隻豬蹄一般,看起來有些猙獰。
鳳修看著,眸間閃過心疼,很輕很輕,很快很快:「我不碰你,但是,你要趕緊敷上藥,你看你敷的都是什麼劣藥,根本就消不了腫!」
說著他眸間閃過冷意,盯著桌上那看起來十分劣質的藥膏。
這太子府落魄了嗎?
堂堂太子妃受傷,竟然用這樣的藥膏,他有種想殺人之感!看著她的手,越發地難受。
雖然很不情願,可是手掌,真的很痛,有好的藥可以敷,她自是不會拒之門外,沒必要裝這點清高的。
於是點頭:「你把藥放下,我會敷的。」
鳳修看了她一眼,終沒再說什麼,只是將藥,放在了桌上:「那我先走了。」
「嗯 。」輕嫵點頭。
「對不起!」
鳳修說著轉身就要躍出,行至一半,他突然回過了頭,一句話,輕輕飄入她的耳中,人才飛奔了出去。
那聲音,雖然很輕很輕,輕到輕嫵以為是聽錯了。
可是,他卻是真實存在的。
想不到這個囂張而狂妄的男子,也會與人道歉的。
嘴角一笑,也許別人的一句道歉不算什麼,可是這樣的人,一句道歉,卻是極重的,畢竟,她看得出來,他不是經常說這句話的人。
所以,才會在臨走前輕飄出這句話。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輕嫵這才開口喚小憐:「小憐,你進來一下。」
她才喊罷,就見小憐奔了進來,臉上,是未來得及擦的淚水,兩個眼睛,也腫得似核桃一般:「太子妃,什麼事?」
離輕嫵看著小憐,歎了口氣,這丫頭,自下午一直哭個不停,而且還不敢當著自己的面哭,總是躲在門外哭,讓人心疼。
「幫我敷下藥吧!」她說著,眼睛指向桌上的藥。
小憐看著那雪白晶瑩的瓶子,有些不明,她不記得,有這樣的一瓶藥存在啊!
拿起瓶子,她問道:「太子妃,這藥是從何而來的?」
「這個你就不需多問了。」離輕嫵輕輕道,儘管小憐是真心對自己,可是鳳修這件事情,卻是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
所以,她並不打算跟小憐說。
而小憐,望了她一眼,也沒有再問,身為奴婢她明白,主子的事情,不是她所能去窺探的。
只要有好的藥,能讓太子妃的手好得快,其他的,她都不用知道。
於是拿過藥,走上前為輕嫵敷藥。
打開瓶蓋,一股凝香四散,雪白晶瑩的膏藥,竟然香氣瀰漫,小憐為她輕輕地拭去之前那難聞的藥,而後重新塗上這玉露膏。
那藥膏才敷上,立覺傷口的痛減去許多,一股冰涼,直消去手腫處的火熱之疼。
看來,這個鳳修,也算有點兒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