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輕嫵嘴角一笑,似笑非笑,看著他一臉嫌惡的表情,故意說道:「多謝太了殿下的繆贊,輕嫵不敢當。」
「女人,最好不要試著挑釁不該挑釁的人!」鳳凌眸間一閃而過一後冷幽,深吸了一口氣,他有些佩服這個女人,這是第一個,敢直言與他對立的女子。
但是,佩服歸佩服。
他,還是不可能會喜歡上她的。
「我只是說了我應該說的話。」離輕嫵卻是依舊平靜冷清,不見半分慌然。她是有些怒的。
「我不喜歡你。」鳳凌一轉身,冷然地說道。
「我知道。」她一臉淡笑,他的意思,她明白,他是在告訴她,他不喜歡她,所以,沒必要行這些禮節。
他以為,她是在稀罕這些禮節嗎?
不要也罷。
莫說是兩人均不相愛,這些禮節不過也是形同於廢,就算是真的相愛,那也不會在乎這些禮節的。
她只是看不慣他這般的無禮。
「知道便好。」他冷聲應道。高挺的身子,手負於背,直直地站在那兒,燭火,照得他的身影十分欣長。
這個男人,說是她的夫。
卻原來,如此夫不似夫。
不過也好。
即然彼此不相愛,反倒自得輕鬆。
離輕嫵一笑,不知為何,這一刻,有點解脫。她本就沒想過,自己要與一個不相愛的男子結婚,這樣,也算是好的。
各活各的。
鳳凌看著她竟然不怒不怨,竟是有種解脫般的笑,一陣莫名其妙。
她不生氣嗎?
他原本以為,是要面對一場潑婦罵街的,卻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比自己還冷淡。
不由地,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她的肌膚很白皙,透著一股淡淡的粉紅,柳眉悠長如詩如畫,麗眸顧盼猶憐,帶著一股清冷艷麗,檀口嬌小,如櫻桃一般令人神醉。
她的美,是一種混合了天真與艷麗,獨帶清冷的美。
尤其是眉宇間,那一種清冷淡然,十分獨特,完全不似他平時所見的女子。
不過,他依舊不會動心,該說的話,他必須說,他已經答應了若霜,不會沾任何女子的,那麼他就會信守諾言,冷冷的話,脫口而出:「本王已經有了心愛的女子,本王愛她,不會再沾別的女子。」
離輕嫵原本以為,縱然他再怎樣,可是畢竟是兩國聯姻,不只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他不至於做得如此。
卻沒想到,他竟說出這樣一番話。
一時,有些錯愕。
不過,錯愕後,是淡然一笑。
也罷,也罷……
「我不勉強!」她冷笑著說道,而後輕輕地站了起來,手一伸,拾起了床上那雪白的錦緞,那,是為了證明女主清白,也為了證明圓房而用的。
拿起後,她,眸間莫測地望了鳳凌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向著屏風後而去,眼睛,望著那繡著並蹄花開的屏風,忽然覺得刺眼。
並蹄花開人難成雙啊。
而鳳凌,只是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拿著那雪白的錦緞,向著屏風後而去。似乎有些明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