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馬車上,元寶兒才清醒過來,看了眼車頂有些疑惑:「到了嗎?怎麼不下車?」
「丫頭,我們都已經去看過流月了,現在是要回去。」火流雲心情不錯,笑著回答。
「看過了?怎麼可能?」元寶兒微皺眉,她怎麼不知道已經看過了?
「真的看過了,流月他挺好的,很快就會沒事兒。」火流雲握住她的手道。
元寶兒的思緒只集中在問題上面,沒注意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也沒有抽回來,只仰著臉疑惑地問:「真的看過了?你沒騙我?」
因為她沒有抽回自己的手,火流雲心情更加愉悅,點了下她的鼻子道:「這能怪誰?本王不過吻了下你,你就暈乎乎的,一腦袋全是漿糊了,去看流月的時候都還是我抱著你哪,你當然不知道了。」
「啊,你說什麼?」元寶兒想到那個吻,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兒,她真的是這被抱著去的嗎?真是丟臉啊。
「我說的可是真的。」火流雲假裝一本正經,漆黑的雙眸笑得瞇了起來,看來心情真是不錯。
「哎呀,都是你了,幹嘛吻人家。」元寶兒拿手捶火流雲的胸,臉紅得有些不像話了。
「好了,月兒,你是本王的王妃,我們這樣恩愛也是正常的啊,流月喜歡你,看到你並沒有被我虐待應該會開心的。」火流雲一本正經地說,根本就沒提火流月很傷心的表情。
「會嗎?」元寶兒怎麼想怎麼覺得這話有些怪,但是也許他是對的,流月一向喜歡她開心的,她開心了,流月也會開心吧,這麼想著,她的心情稍好了些。
心情一好,注意力馬上轉移,努力抽回手,和火流雲保證距離,瞪著他道:「你以後不許亂吻我。」
「哦?亂吻?有嗎?沒有吧,我都是很有計劃的吻的。」火流雲很認真的搖著頭說,他哪裡有亂吻了?他可是計劃好了的,只是計劃差點兒因為自己的失控而泡湯,但不管怎麼說,計劃還是成功了不是嗎?
「我不管,反正你以後不能吻我。」元寶兒紅著臉嚷嚷,怎麼可以嘛,一被他吻就會腦子迷糊,腦子一迷糊就會做出不好的事兒了,她才不要,外公說過人一迷糊就會陷入危險當中,雖然現在看來並沒有什麼危險的事兒發生,但她的直覺告訴她,還是不要被吻好些。
「以後不准,現在可以吧?」火流雲說完,不等她有任何反應,再次吻住她的唇,這小嘴喋喋不休,話太多了些,他不想聽,自然得想辦法讓她閉嘴。
元寶兒只掙扎了幾下,不諳情事的身體被他的挑撥下已經變得有些敏感,身體上的反應讓她很快就又迷糊了起來。
這個吻不斷加深,火流雲決定,今天一定要了她,她如此美好,流月眼中的期待如此明顯,他不放心,至少要先得了她的身,至於她的心,他同樣也會要!
馬車在雲王府門前停下,火流雲還沒有停歇的意思。
直到有另一輛馬車的聲音在旁邊停下,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王爺在車上嗎?」
聽出是自己母后的聲音,火流雲不得已壓下澎湃的慾望,放開元寶兒,意猶未盡的舔了下她的唇。
不是他不想繼續,實在是這個母后的為人他太過瞭解,如果知道是他在車上而不下去的話,她一定會親自過來查看的,這付樣子自然是不行。
慌忙替元寶兒整理好散亂的衣服,幾乎剛弄好,車簾就被人掀了起來,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出現在車門口。
「母后,你怎麼來了?」火流雲看見來人,淡淡地問道。
「來看看你,你回來了正好,下車,母后有事兒問你。」女子板著臉掃了一眼元寶兒,她被火流雲擋在身後,看不清臉。
火流雲抱著元寶兒下了車,她還在迷糊中,一臉情慾未消,嬌俏的樣子很是可愛,如果不是母后來了,他一定馬上抱她回房,好好繼續剛剛的纏綿。
火流雲想著,心下對母后的到來有些不悅,幹嘛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現在過來打擾他的情趣?她不是很想早些抱孫子嗎?還跑來破壞他給她造孫子的計劃?
一直將元寶兒抱回了月影閣,交待眉兒等幾個小丫環好好照顧,他才回到前廳去找自己的母后。
王后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見他進來,一臉不悅地道:「是明月公主吧?怎麼那般柔弱?出入還得你抱她?」
「母后,她身體有些不適,還有她已經是兒臣的王妃,不是明月公主。」火流雲替元寶兒解釋,言語間有微微的不滿。
「哼,你怎麼不帶她過來?我倒想見識一下,到底是什麼樣的美麗女子,竟讓你為了她與流月反目,你不是一向和流月很好嗎?竟為了一個女子對自己的兄弟大打出手,你可真行啊。」王后生氣的譏笑,她當然惱怒,昨晚聽說這件事兒之後,她幾乎一晚上都沒睡好,紅顏禍水,她可不想自己的兒子們為了一個女子而讓火鳳國政局不穩,現在她更加懷疑元盛派這女子來和親是假,來擾亂火鳳國正局才是真的。
「她不同。」火流雲只說了這麼一句,是的,她不同,她不是別人,她能挑動他內心最深處的柔情,所以她對他是不同的,為了她,他並不後悔打了流月,即使不是流月,換了任何人他一樣會出手。
「有什麼不同?聽說長得不錯,但又如何,就算貌似天仙,也不過是一個女人,你竟然為了女人而不顧兄弟情誼,你讓你父王如何相信你能掌管好將來的火鳳國?你不要忘了,你將來要做火鳳國的王上,怎麼可以如此感情用事?而且那女子還是元盛的公主,你敢保證她就不是元盛皇上故意安排來破壞我火鳳國國本的妖孽禍水?」王后厲聲說道,她越想越覺得這女子非同一般,絕對是個麻煩。
火流雲沉默了,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到過,只是對著她那張無邪的臉,他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出她會別有目的,她那麼單純,所有的心事兒都放在臉上,怎麼可能會別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