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邵霆聽到天靈的呢喃,頓時從睡夢中驚醒,她一個小丫頭,怎麼說出這樣……這樣的話語,而且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這真是考驗他的定力。
天靈感覺到,蔣邵霆的胸口上下劇烈的起伏,她知道她的呢喃不是一點用都沒有了,她相信他一天撐的過去,兩天撐的過去,她就不信,這三個月,她都撐的過去。
天靈一抹邪惡的笑偷偷爬上她的嘴角,天靈在心裡吶喊,『丹兒姐姐,天靈要怎麼謝你呢,
你的辦法天靈學會了,絕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
永熠的書房
永熠憤怒的摔碎了桌案上的硯台,啊……那可是上等的硯台,一個硯台也夠普通百姓活上一個月了,怎麼這麼浪費,生氣也不分東西就砸,這點不好。
永琪和傅康安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尤其是永琪,我很少看他這麼嚴肅的時候,而傅康安,我平時都跟他鬥嘴,此刻的他我更害怕。
「蔣邵霆肩膀上的傷……」我想應該就是被傅康安刺的那一劍吧,可是……為什麼天靈說是她刺的呢。
「你信了?」永熠不答反問。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不信。
「還沒笨到家」永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要不是看在他心情不好,我非要和他理論理論不可。
「可……,我不明白,蔣邵霆如果是屋頂那個偷聽的人,那他為什麼這麼做」。
「這個也是我們想知道的」就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永熠才不能把他怎麼樣。
「可是,如果猜的沒錯,這些天破壞我們的計劃,使得我們抓不到耶律青白,讓我不得不懷疑他了」。
「耶律青白?白蓮教的副教主?」在去江南的路上聽說過此人,而且上次半路刺殺的也是他們。
「如果真是蔣邵霆,那麼說明他在保護耶律青白」永琪逐步的分析。
「哦!哦!哦!難道他就是耶律青白?」我被我自己的這個猜測嚇到了。
「怎麼說」傅康安好像對我的猜測很敢興趣。
「分析,如果他不是耶律青白為什麼破壞你們的計劃,如果他不是耶律青白為什麼偷聽你們的談話,如果他不是耶律青白,他混在我們中間想要幹什麼,難道沒有目的?就為了好玩兒,怎麼看他都不像一個游手好閒的人,他的舉動極其不呵護常理,我的分析很合理」說完,我又一次被自己的分析嚇到了,貌似這些分析,真的很合理。
「不是沒有道理」永琪對我分析也頗為認同。
可永熠卻遲遲不說話……
「不對,我跟耶律青白交過手,跟蔣邵霆也交過手,他們的武功路數不是一派,而且氣息也不同,體型也略微不同,雖然蔣邵霆我還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他身上沒有殺氣」永熠搖搖頭,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憤怒。
「你還相信他」傅康安聽了永熠的話,一蹦三尺高。
這幾個男人都什麼脾氣?平時看上去都人模狗樣兒的,怎麼一生氣就這麼不理智,這傅康安突然的一聲怒吼,嚇的我差點兒沒從椅子上滑下來,還好永熠眼尖拽了我一把。
永熠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傅康安,把我扶好,而傅康安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
「我不是信他,我是信我自己」意思還不是說,他覺得蔣邵霆沒惡意,氣的傅康安也沒跟他爭論拂袖而去。
永琪拍了拍永熠的肩膀也出了王爺府。
「你們就那麼肯定,破壞你們計劃的一定是蔣邵霆?」雖然永熠認為蔣邵霆不是壞人,但是他也不否認,破壞他們計劃的不是蔣邵霆。
「嗯,這些日子,我們有追蹤到耶律清白的下落,每次佈置緝拿都讓他先逃,等我的人到了,往往都是人去樓空,因此我們三個才懷疑是有內鬼,查了幾天也沒查出內鬼,我們三個昨天放出假消息,想不到我居然在外郊看到蔣邵霆的影子,本來還不是很確認,今天他在屋頂偷聽,你又說他昨天穿著夜行衣出府,我問他時,他卻說他昨晚早早睡下了,這一切……都讓我不得不懷疑他」。
這麼說來,當真屬於我在背後捅了他一刀,我……
「別自責,我會搞清楚的」永熠拍拍我的頭,他看出我在自責。
雖然這麼說,可是……以後的每天,永熠都是神采奕奕的出去,怒氣沖沖的回來。
黑暗中藉著月光,我看到他的表情暴戾,週身寒氣逼人。
我知道他這天一定是不順利。
「怎麼了?」。
「沒事,這麼晚了,以後別等我了,家有娘子,不管多晚我都會平安回來」永熠躺在床上將我摟在懷裡,他從來不跟我說他的事情,他怕我擔心,而我也知道。
蔣邵霆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其實我並不瞭解,但是……既然永熠都相信他,我想他一定有讓人信服的條件。
只是蔣邵霆這幾天並沒有因為永熠的警告而沉溺,反而因為永熠這幾天緊鑼密鼓的佈置行動,而變得更神出鬼沒。
天靈這幾天也不像以往那麼活潑開朗。
他們男人之間有他們要解決的問題,我們女人沒必要因為他們的事情悶悶不樂,男人有男人的雄圖偉業,我們女人不必參與。
過了今天天靈就該笄禮了,本來笄禮應該給她辦的隆重熱鬧的,畢竟也成年了,到了可以訂婚嫁人的年齡了,可他們都忙,一切只有從簡。
一到天靈的院落就看到天靈悶悶不樂的坐在院子的石桌上,即使看見我也不像以往的歡愉,這丫頭一定在為他師兄忘記她的笄禮而難過。
「天靈,今天可是你的笄禮,怎麼這麼不高興,過了今天你就成人了,這不是你一直都想的嗎」。
「想有什麼用,即使脫光衣服都不能吸引他,成了人有什麼用,我看我還不如找別人嫁了的好,何況他也從來不期盼我成人,也許他還很討厭呢」成人了我就更可以明目張膽的粘著他,想必他一定不會高興自己成人吧,天靈的眼裡滿是哀傷,自己全心全意愛的男人,眼裡卻從未有過她。
(下午再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