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定定的看著我,好像怕我一個不留神就會消失不見一般,這藥很神奇,不消片刻,胳膊上的黑色已經開始漸漸淡去。
呼……真是虛驚一場!現在毒解了,一開始的心安沒有了,有些後怕。
蔣邵霆和永琪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碰過小狗,你也要喝點,以防萬一」 蔣邵霆又盛了一碗藥,遞給永熠。
「我也要喝,不喝,我剛剛餵她時,喝進去一點」看永熠扭曲的神情,應該是怕苦才對。
「那也要喝一點,再一口,我也要喝,我可不想死」蔣邵霆說完先喝了兩口,然後遞給永熠,永熠見蔣邵霆都喝了,拉不下來臉,只有喝了一口。
傅康安和永琪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們兩個,因為苦而變得扭曲的臉,就差大笑出聲。
蔣邵霆撇了他們一眼,又盛了半碗,你們也喝點,一會兒還要給百姓發藥,免得傳染到時候又沒有了藥,別死在這裡。
「哈哈……」我大笑出聲,看著他們兩個面如死灰的臉,這就叫惡有惡報。
已經死去的百姓,我們回天乏術,但是還活著的百姓,都被蔣邵霆救了過來,因為怕藥不夠,我們沒讓外面的士兵進來幫忙,我們在城中留了三天,將藥都派發下去,當我們準備出城,走到城門外的時候,被百姓團團圍住,不停的叩拜,聽著他們嘴裡喊著活菩薩,我體會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真諦。
「大家說你是活菩薩」我用手肘捅了捅蔣邵霆,他的嘴角帶著不屑,但是眼裡卻是欣慰,是因為他救了這麼多人嗎?
後來才知道不是,因為他在贖罪。
走出城門,我們看到了皇上以及初夏、婉晴、天靈,他們即焦急又激動,看到我們平安的出來,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我們齊齊跪在皇上腳下,我等著皇上的賞賜,可……
「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進城」沒等到皇上的賞賜,等來的卻是呵斥、降罪。
「請皇上(皇阿瑪)恕罪,臣(兒臣、臣妾)知罪」雖然心裡不服氣,但是嘴裡還是得知罪,得給皇上留面子嗎!
「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好」皇上突然又軟下語氣,讓我心裡猶如大赦。
「蔣邵霆你又幫了朕一次,這次救的不是朕,是朕的百姓,說!你要什麼朕封你什麼,太醫院院士怎麼樣」皇上滿臉的讚賞。
太醫院院士?那不是太醫院裡最大的官了嗎,比李太醫胡太醫地位還要高。
「草民不敢,草民只求心安,日後如有用的著我蔣邵霆,蔣邵霆赴湯蹈火」。
心安?他做了什麼讓他心不安的事情嗎?
「嗯,人個有志,既然無心為官,朕也不為難你,回京後另行賞賜」。
「回皇上,這次是丹兒找到的毒源,還差點兒丟了性命,要賞賞賜丹兒即可,我蔣邵霆只是略近綿薄之力」。
「丹兒,現在沒大礙了吧」皇上聽說我差點兒送命,忙將我扶起來,嚴重的憐愛讓我心酸,我自己的父母自從離婚後,都未曾這樣憐惜的看過我一眼。
「謝皇上關心,服了解藥,已經沒有大礙了」我強忍著心底的心酸,但是永熠還是看到了,因為他握著我的手加緊了力道,他在給我力量。
「回京後一起看賞,我們明日啟程回京,這次投毒之人絕不能放過」皇上說道此處,眼底的溫柔,憐愛盡失,露出滿臉的暴戾。
「雖然現在言之過早,只是這下毒之人恐怕還是耶律青白所為」永熠不像是在像皇上稟報,更似在自言自語。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隱約感覺到皇上和永熠說這話時,蔣邵霆的身子顫了一下,只是那一下快的,我以為是錯覺。
安頓好城中的百姓,我們只住了一晚,變啟程回京,從天津到京城的路程並不遠,只是行程似乎並不著急,不是著急查探下毒的人嗎?!怎麼腳程放的這麼慢。
這一路上免不了吵吵鬧鬧,而我和永熠偶爾鬥鬥嘴,我偶爾故意氣氣他,他被我氣的不理我,可是用不了多一會兒,他又會貼過來。
婉晴和傅康安,永琪和初夏倒是和平共處,情意綿綿。
蔣邵霆和天靈就慘了些,這一路上天靈都是纏著蔣邵霆,蔣邵霆像避毒藥一樣避開她,可是天靈就像棉花糖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不過天靈倒是救了我,每次他叫我夫人,或者用言語佔我便宜時,天靈都會跳出來,弄的蔣邵霆總是眉頭緊鎖。
浩浩蕩蕩的御林軍隊伍終於抵達皇城,大家該回宮的回宮,該回府的回府,只是蔣邵霆倒是一點不客氣的跟來了王爺府。
「臉皮還真是厚」永熠雖然瞥了他一眼,但還是吩咐下人給他們兩人準備上好的客房,只是蔣邵霆的客房離我的傾心閣遠的很。
「怎麼樣,你應該好好的招待我,皇上可是吩咐了,對我如對上賓一般」蔣邵霆又在挑戰永熠的極限。
趁著他們劍拔弩張的功夫,我早就跑回傾心閣了,不然一會兒又被他捉去他的寢宮了,他總是欺負我,我怎麼能讓他這麼快得道我呢,我要讓他知道得來不易的『東西』,要懂得珍惜。
「福晉,你回來了,你可回來了」鈴兒看到我居然激動的哭了。
「傻丫頭哭什麼,我是跟你家王爺出去,我不是完好的回來了嗎」一看到這丫頭,我心就暖和。
「你可好了,苦的是我鈴兒,你走了之後呂劍總是欺負我,我又打不過他」鈴兒雖然已經不痛哭,但是還是抽泣個不停。
「什麼?!呂劍那冰塊兒欺負你,他!他!真是氣死我了」我讓他好好照顧鈴兒,他倒好,居然趁著我不在,欺負我的鈴兒丫頭。
「福晉,你不知道,我以為你走後我不用伺候你,我可以睡睡懶覺,享享清福,可是誰知道,你走的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被呂劍給拽了起來,他居然讓我跟他去軍營,我想您不在府裡,不能替我做主,我又打不過他,只好去了,可誰知道以後的每天他都讓我跟他去軍營,把我仍在軍營,那裡全是男人,他就自忙自的,有時候還讓我伺候他,福晉你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你就再也看不見鈴兒了」鈴兒說著說著,本來是輕輕的抽泣,又嚎啕大哭起來,彷彿呂劍真會要了她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