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後,宋子軒有些雀躍,又有些害怕,雀躍的是自己確定了自己的心,承認了後,也沒什麼嘛,愛就勇往直前好了。
害怕的是,蘇洛和周陽是否真的已經走到了那種親密的程度?她叫他老公,是在氣自己,還是真的已經在她心裡那麼承認了?
惶惶不安的度過了一天,想打電話確認卻不敢,自己告訴自己,過了今晚的慈善會,如果不是自己預想的那樣,蘇洛沒有和周陽一起出現,那麼他明天一定去找她,跟她說明白。
他告訴她,他後悔了,他悔的腸子都青了,他愛她,很愛那種,他還要告訴她,不許笑,因為他也覺得自己挺好笑的,這麼莫名其妙的愛啊,真是讓他也很無語,很尷尬的。
所以他一定不會讓她笑,不然他就親她好了,想到她的美好滋味,他的身心開始叫囂,最後又是狼狽的收拾了自己,宋子軒暗暗惱恨,該死的蘇洛,還當真是給自己下了咒語了。
蘇洛陶醉在音樂的世界中,聆聽著自己的心聲,此時沉浸在音樂中的她心無旁騖,沒有宋子軒,沒有周陽,沒有江雨年,沒有贏樂,甚至沒有她自己,她就是這樣一個人,一旦拿起琴,就會忘我。
中間那段,所有樂器都止了,只有小提琴,悠揚婉轉,懾服了所有聽眾的心,周陽看著台上的樂隊,眼睛在人群裡逡巡那個小提琴手,能拉出這樣一手好琴的人,他想定是個有靈性的人,就像她,蘇洛便是那樣一個靈慧的女子,只是她自己從來不知道,或許他這麼說出來,她一定會笑噴。
她就是那樣一個隨性的女子,明明美麗高雅如天上的仙,卻純潔通透,溫柔似鄰家女孩,這樣兩種極致糅合到一處,她對於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周陽笑,為能夠認識蘇洛這樣的女子開心;蘇洛,他能為自己愛上這樣獨特的女子雀躍,按耐不住的想要馬上見到她,然後握著她的手,告訴她,他早就愛上她了。或許他有些等不得了。
宋子軒聆聽著台上小提琴的獨奏,內心一波一波漾開的是柔情,是再也盛載不住的憐愛,蘇洛,這個小提琴的樂音讓他情不自禁的便想到了她。
不知道為什麼,他甚至有種錯覺,這個拉琴的一定是個女子,而且這個女子應該是蘇洛那樣靈性的。
蘇洛靈性嗎?宋子軒露出溫柔的笑,不,她是迷糊的,迷糊的讓人恨的牙癢癢的卻又止不住的想笑,她,就是那樣一個可愛的女子,在他心裡,她普通的和別人沒有兩樣,可是卻又沉重的讓他無法放下。
重重的呼吸,想要把那份壓在心裡的,沉重的柔情放逐,可是卻笑著又緩緩的閉住了那口氣,捨不得放開啊。
樂音消歇,樂隊撤出的時候,蘇洛方甦醒過來,祝馨已經在她眼前晃了八百遍了,蘇洛一把打掉祝馨的手
「做什麼?晃來晃去的?抽筋啊?」
祝馨嘖嘖讚歎
「蘇洛啊,洛洛啊,你還真是寶啊,我發現你的價值了,上的廳堂,入的廚房,哇,不過確認下啊,入廚房是指你吃的本事,別誤會。」
蘇洛用琴砸祝馨,左右不是自己的琴,她也不心疼,祝馨抱著腦袋跑
「別,別介呀,那琴可比我腦袋寶貴,砸壞了,我賠不起啊。」
蘇洛笑著收手
「那就請我入廚房吧,不然哼哼。」
蘇洛作勢要把小提琴往地上摔,祝馨尖叫著跑回來
「我請,我請,我請還不行嗎?你這明顯是趁火打劫,蘇洛我告訴你,做人不能這麼沒品的。剛剛拉琴那個是你嗎?嘖嘖,我真懷疑,是不是鬼魂附體了?」
祝馨一邊搖頭讚歎,一邊搶過蘇洛手裡的琴,樂隊的指揮走過來,以讚賞的眼光看著蘇洛,伸出手
「蘇女士,請原諒我剛剛的不敬,我像你道歉。」
蘇洛大方的伸手
「不用道歉,如果我是你,也會懷疑的,幸好我沒讓你失望。」
祝馨撇撇嘴,沒理會那個狂的什麼似的指揮,蘇洛好說話,她可沒忘剛剛這個指揮是什麼傲慢不可一世的態度的,要不是她用人頭保證,這個指揮壓根就不讓蘇洛上。
哼了聲,祝馨拉著蘇洛離開,那個指揮還在身後像蘇洛招手
「蘇女士,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我們常……」
祝馨拉著蘇洛迅速跑掉,那個名片就那麼尷尬的舉在從不輕易結交人的世界頂級指揮家的手裡。
周圍有人往這邊張望著,羨慕著蘇洛的好待遇,要知道這個指揮家可是極品王老五啊。
祝馨拉著蘇洛跑過拐角,在一處走廊裡停下,呼呼喘氣
「丫的,變雞一樣,我告訴你洛洛,這樣的男人就不能搭理,狗眼看人低,我呸,這樣的人最無恥。」
蘇洛撫著胸口笑
「我說你也太敏感了吧?人家不過是表達一下歉意,名片又怎樣?別忘了我可是有兒子的人。」
祝馨哼了聲
「呸,說起這個我更氣,你丫的有兒子的人還嫩的什麼似的,我沒兒子的人看起來能做你姨媽了。」
蘇洛一巴掌扇到祝馨腦袋上
「你是大姨媽,說對了。」
祝馨一嗤牙
「這都佔不到你便宜,你丫的跟兒子學的也成精了。都沒尾巴了。」
蘇洛陰險的笑
「哼哼,這叫近朱者赤。」
祝馨晃晃被蘇洛扇的有些暈的腦袋
「我說你現在要去……喂,蘇洛,看什麼呢?洛洛?看什麼呢?」
祝馨順著蘇洛的目光看過去,迴廊前面有一個女子的身影一閃而逝,沒看真切,疑惑的看蘇洛
「喂,你認識?」
蘇洛回神
「看起來眼熟。記不得哪裡見過。」
「哦,算了,別想了。眼熟的人多了去了,你看帥哥眼熟還行,看女的有個p眼熟的啊,眼熟也沒用。」
蘇洛鄙夷的看祝馨,祝馨電話響起來,掏出來看
「md領導就是周扒皮,歇一會都不行。」
蘇洛搖頭
「你趕緊回去吧,我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