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蘇洛一口水噴了出來,贏樂早有準備,抓起一旁的靠墊擋住了自己的臉,蘇洛怔愣了一下,繼而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贏樂也在一旁跟著笑,母子倆笑成一團,蘇洛一邊笑,一邊罵
「有才,丫的真有才,比你姥爺還有才。輸淨了不說,還輸的淨淨的,一點不剩,哈哈,哈哈哈。」
贏樂把滿是水的靠墊扔到一邊,一邊笑一邊誇獎蘇洛
「還是我媽媽有才,那蘇靜靜在聽到我給她名字的解釋時,臉都氣紅了,指責我也姓蘇,和她一樣輸光的輸,我說nonono,我的名字是輸?贏了!哈哈,當時她差點背過氣去。哈哈哈。」
滿天的陰霾,被一個名字化解,母子倆笑的酣暢淋漓,蘇洛忘記了今天江雨年帶給她的震撼,忘記了因為遇到柱子籠罩在心頭的恐懼。
這一刻她感謝柱子,感謝江雨年曾經那樣對她,因為要是沒有他,她也不會擁有贏樂,她生命裡最為倚重的支柱。
蘇洛貌似不經意的詢問
「兒子,媽媽換個工作怎麼樣?」
贏樂不甚在意的答
「無所謂,不工作,只要你不亂花,我也養的起你。」
蘇洛撇撇嘴,對於兒子話裡對自己嚴重的不屑,不予置評。
晚上躺在床上,蘇洛還忍不住的想笑,那個女孩子比自己還慘啊,曾經以為自己這名字就夠衰的了,沒想到真映了那句話,沒有最衰,只有更衰!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蘇洛先是想到江雨年,他為什麼回來,還有他今天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把她蘇洛當什麼?
又想到了那個被自己當柱子的男人,蘇洛的臉有些紅,因為連帶想起了那一夜,如今贏樂都快要七歲了。
七年多,她一直沒有忘記那個男人的那雙眼,晶亮璀璨,像暗夜裡的華光,照亮了當時她陰暗的心,要不是他,自己可能會更慘,更可悲。
但是記得又如何?記得不代表她想怎麼樣,她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雖然他們共有一個贏樂,但是她不想讓他知道贏樂的存在,贏樂只是她自己的,屬於她。
她們過的很好,母子二人相依為命,贏樂是她的驕傲,是她的全部,是她生命的支柱,萬一那個男人有家室呢?萬一那個男人的老婆不孕,想要要回贏樂呢?
蘇洛腦裡豐富的想像力絕對不包括和那個男人組建一個美好的家,從此後三個人幸福的過小日子,完整圓滿。
打了個冷戰,她把想像力終結與那個男人老婆不孕上,用被子蒙住頭,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不行,她一定不能讓那個男人知道贏樂的存在,絕對不能。
實在不行,她就搬離A城,正好辭職,也見不到江雨年了,也見不到那個柱子了。以後她還和贏樂繼續過簡單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