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倏然抬頭,臉上還未撤去的嬌羞淺笑令對面的江雨年心裡急急跳動了幾下,但他面色未變,笑著沖蘇洛點頭
「你來的很及時,明天的婚禮。」
「……」
「蘇小姐,我知道馨馨對我是真心的,她,她甚至為了我鬧自殺,唉,都怪我,我對不住她,我家那母老虎,我早晚休,,,,休,,,休……」
休了許久也沒休出個結果,對面有些禿頂,滿臉肥肉的男人,不停擦拭著腦門子上,因為說那大不敬的話而冒出的冷汗。蘇洛的注意力終於被拉了回來,咳嗽一聲,掩飾自己剛才的走神,這麼多年了,她從不踏進任何一家法國餐廳,今天是個特例,因為那損友,因為對方口中的那個馨馨。
蘇洛在心裡忍不住把祝馨的祖宗八代都招呼了個遍。暗下決心,此一役後,堅決與祝馨劃清界限,以後她走她的陽關道,自己過自己的獨木橋,絕對,絕對的井水不犯河水了。
坐在蘇洛對面的禿頭男人,絲毫沒注意到對面女子隱藏的很好的怒氣,猶自叨念著剛剛逝去的愛情。
在他又張開嘴巴,打算第n次描繪一下自己此時多麼沮喪,多麼慘痛的心情時,蘇洛臉上原本還勉強掛著的笑終於消失,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把周圍正陶醉在小提琴中的客人們嚇了一跳,那個拉小提琴的男孩子也嚇了一跳,怔怔的停下手中的弦,呆呆的看著蘇洛,不明白這樣一個氣質女子,怎麼會在這樣的場合下突然發飆。
蘇洛站起來後,立刻接收到周圍傳來的異樣目光,原本義憤填膺的臉上頓時露出羞怯的笑,她朝著周圍的人點頭微笑致歉,然後施施然的坐下,禿頭男人短暫的呆愣後,又恢復了原本的表情,一張本就褶皺橫生的臉陰雲密佈,彷彿馬上就要下雨一般。
蘇洛驚恐的看著對面的男人,小心的嚥了口唾沫,生怕聲音太大,對方當成驚雷把那好不容易隱忍的瓢潑大雨傾情落下,
「那個,胡總,我會把你的這種,這種悲慘的境況,還有難過的心情描述給祝馨的,我想,那個,那個她一定會理解你的,畢竟你們的愛情才開始,而你和你夫人的愛情可是馬拉鬆了這麼多年,一個月和二十年比較一下,孰重孰輕,胡總明智啊,換成任何人都會選共患難的糟,,,啊,妻子的。祝馨正是喜歡你這麼重情意才毅然決然的離開的,我相信你們的愛,,愛情會永遠活在你們心中的。」
小心翼翼措辭的蘇洛幾次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因為一損友變成了殘疾人士。
對面的胡總聽了蘇洛的話後,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滾了,眼瞅著他那瓢潑大雨就要傾盆落下,蘇洛在也不敢耽擱,抓起一旁的包
「胡總,祝馨讓我帶給你一句話,她讓你多保重,以後天崩地裂後會無期。」
說完這句話,蘇洛再也顧不得周圍人的側目,逃也似的踩著七厘米高的高跟鞋飆出了這家法國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