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王太吉紅潤的額頭泌出了細密的汗珠,口中輕輕說道:「當真奇怪,這個女子似乎身具內功,我所為她逼出毒血的內力,竟有一半被她抵抗消解了,而且她體內的莫名內力還有阻止箭毒逆行的功效,所以到現在,箭毒還沒有攻入其心。」
又看了看軒轅月銘的腿部,輕輕笑道:「還好,只受了一些皮肉之傷,使用一些外敷之藥即可。」
過了一會,軒轅月銘的面色也由蒼白逐漸變得紅潤,緊擰的蛾眉舒展了許多,嘴唇翕動,似乎想要說什麼,即墨無雙俯下他的高貴頭顱,側耳湊在軒轅月銘的唇邊。
「水……水……」軒轅月銘翕動的嘴唇輕輕吐出斷續的幾個字。
立刻一名侍女上前抱來一個繡滿蟒紋的大靠枕,另一名侍女端了一個白玉碗,裡面盛了半碗清泉水,上前將軒轅月銘扶起,在她的背後塞上蟒靠枕,稍稍在她的口裡餵了一些水。
王太吉擰開藥箱內的玻璃瓶,倒出一些黃色藥丸,對侍女說道:「和清水一併服下,幾日後可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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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月銘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景象頗為奇異。
幾名衣著鮮艷的侍女,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還有換了一身暗紅繡蝠袍,腰間束了一條墨綠腰帶,姿態挺拔,面容冷靜的即墨無雙。
和先前在路途上的金戈鐵馬,血濺沙場,征塵拂面的鐵血男兒的形象有了很大的不同。
若不是他高挺的鼻樑,纖薄的嘴唇,深邃的目光,沒有絲毫的改變,她還真以為,這是一個陌生人。
金壁輝煌的東王府,造型奇特,古樸濃厚的古代裝飾藝術給了軒轅月銘很大的視覺衝擊。
她掃了一眼四周,沒有說話,身體的原因使她不想多說什麼。
看到軒轅月銘醒來,即墨無雙鬆了一口氣,面色也輕鬆起來。
「這是東王府,你在這休養幾日,身體就會好的。」他對軒轅月銘說道,目光裡閃現出一絲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