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日已西沉,一道殘陽似血一般鮮紅,橫亙在山口上,由於是上坡道,又加上連日的追殺征戰,馬匹走得很慢,呼呼喘著白氣,顯得很是疲乏。
走上山口,向山下一望,不遠處是一眼看不到頭的森林,連綿起伏。
看了看靠在自己懷中的軒轅月銘,軒轅月銘的臉色由蒼白變得微紅,用他的大手微微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微微有些燙手,看她的眼神也漸迷離起來,似將要睡去。
即墨無雙搖了搖首,狠絕的臉上露出一絲焦慮。
「還有沒有其它的療法!」冷靜的目光射向跟在自己身邊的扁鶴,沉聲問道。
「有倒是有,只不過有這個必要嗎?」扁鶴略帶疑問的說道,即墨無雙向來對女人絕無憐香惜玉之情,在月華國是出了名的,況這路途偶遇,來歷不名的少女。
「說來聽聽!」即墨無雙一雙丹鳳眼掃向扁鶴說道。
「將她的毒液從傷口中吸出,可以延緩她毒性的發作,只不過要根治,還是要薛太醫。」扁鶴一臉無奈地說道,似乎對自己的醫術沒有達到即墨無雙的要求而感到很遺憾。
山下不遠處森林的邊緣一塊略顯開闊的平地。
此時太陽已經下去,天色漸漸黯淡下來。
「今晚就在此安營!」即墨無雙揚起左手,直直地指向前方那塊開闊地,線條剛硬地劃了一個圓弧形的圈。
手下立即忙活了起來,有的去尋找水源飲馬,有的尋找枯枝幹柴,燃起篝火。
即墨無雙解鞍下馬,懷裡抱著昏昏欲睡的軒轅月銘。
向周圍冷冷掃視了一眼,一名手下立即拿來一張氈布鋪在地面上。
即墨無雙擺了擺手,那名手下立刻退下。
盤膝坐在氈布上,俯首看了看懷裡的軒轅月銘,微閉雙目,臉色粉紅,雖然是毒性發作所致,可也平添了幾分嫵媚。
緩緩舉起她的那只受了箭傷的右手看了看,箭傷正在右手心,傷口並不大,可是周圍一大片,呈現出深紫色,手掌連同手臂都已腫起來,可見毒性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