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淵紫瞳流光溢彩,突然間長臂一攬,打橫將清釋抱起——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回身桀驁道:「母妃若是不便,那兒臣就自己向父皇去稟了……兒臣再不濟,總不好對『馥洛族的君上』始亂終棄,是吧?」
清釋氣得面色發白:她總覺得,自己是一顆棋子……不知軌跡的棋子!
直至,飛簷高梁,金瓦紅牆,假山長廊——
清釋掙扎不下,恨恨揪住他的胸襟:「東陵久淵,你無恥!」
「哦,」久淵身形微佇,覷一眼廊下的飛瀑清泉,直接將她抱放在廊欄:「又是『無恥』?女人,你能否換點新鮮的?」
清釋陷於他和廊欄之間,身後是潺潺的水流,眼前是他炙硬的胸膛——
久淵悠然的雙臂環胸,讓失去支撐的清釋,霎時搖搖欲墜……他凝看著她,唇際勾起冷冷的弧:「求我。」
不想,清釋無論如何也沒在他面前喊『救命』——可她的小臉,早已驚慌到慘白!
終於,清釋冷冷一笑,放棄了強撐……就在她身段變得柔弱無骨時,久淵眸光微凝,意識到了她的意圖!
他在瞬間攬回她的腰,一手扣上她的下顎:「女人……為夫還在世,你如何能先去呢?」
清釋受夠了他的戲弄,小臉一陣白,一陣紅,終是怒吼道:「你死你的,我死我的……」
「須知——你是我的!」久淵覆住她的唇,邪肆一笑:「忘了麼?」
清釋出不了聲,唯有手腳並用的踢打他……第一次,她放棄了所有矜持,不顧一切的羞惱!
多年以後——她才知曉,眼前的這個男人,真是她的劫,命中注定的劫!
「東陵久淵!我不知你和月長老有何交易!你若真想讓我配合,就將我之於你的意義,告訴我?」
久淵紫瞳瀲灩,唇際勾起一抹絕美的弧——和他臉上的容貌如此不相稱!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她的唇:「這戲碼,才剛剛開始……明白太早,還有意思麼?」
「戲碼?還是利用?」
久淵勾起她的下顎,氣息邪魅而輕浮:「女人,你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娶你為妃,怕是件值得哭泣的事!」
「我不會嫁你!」清釋又羞又惱,極力避開他的手:「你可以羞辱我……可你,休想娶我!」
久淵嗤嘲一笑:「這場戲,不演也得演……你沒得選擇!」
清釋心中怒極:「世子殿下,難道月長老沒告訴你——馥洛族的君上,是不會嫁有婦之夫的嗎?」
久淵紫瞳幽深瀲灩:「演戲的人生,做局的棋子……女人,該低頭時且低頭,馥洛族怕經不起——再次血洗。」
清釋渾身一顫:這樣的東陵久淵,好陌生——不,他本來就是陌生的!只是,這樣的他,少了慵懶輕浮,多了一絲寂寞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