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千逝的袍袖隨風輕揚,她怔了一下:「哦,抱歉……其實,我也沒有父母的。」
千逝微微搖頭,淡然看向雨簾:「世人,怎會無父母。」
「我……」清釋忽然覺得,他的聲音雖然淡漠,卻讓自己很有壓力:「我是孤兒。」
「我知曉。」他又是淡淡的三字。
清釋看著他如神祇般的側面,心神有些難定……「清釋有些事不明,不知公子能解答否?」
千逝聽到她的話,凝視雨簾的眸光微動,可他的唇際卻泛起莞爾……
清釋不知他這是應允了,還是在拒絕自己?又不好太無禮,當即有禮輕道:「想必千逝公子是……東陵殿下的友人,可否請公子告知——他將我帶來此地,到底為何?」
未見他應聲,清釋不由得抬眸凝看他……只見千逝如雕塑般佇立在前,他的容顏有著聖潔的柔光!「公子?」
他忽然身形動了一下,清奇美麗的指尖伸到廊簷下,雨滴在便他掌心飛濺開來……奇妙的是,雨滴總能在濺到他衣襟前消失?
清釋久久才收回神……忽然發現,同樣是在雨中走來,自己已經冰涼透骨了;而他,一襲白衣依然乾爽如初——好神奇的男子,真的像一樽絕美的雕塑呢!
「你的歸屬,不是此地。」
在清釋有些無奈的時候,千逝竟又淡然開口了!她一怔:「你是指……這裡,我只是路經?」
看著他微微點頭,清釋心中一急:「公子可否詳細告知?」
「你方才急尋那袋子,是為何?」千逝淡然回眸。
清釋心神一緊,輕撫自己的耳垂來掩飾緊張:他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連自己的心思,都能看透嗎?卻又無來由的不想被看透:「這是我的繡袋而已。」
千逝輕輕搖頭,語音清淡道:「不,你想用袋中之物為自己占卜……然否?」
清釋面色一白,又一紅:果然被他看透了!是啊,他既是那人的朋友,豈會將目的透露給自己……
「姑娘——你怎麼躲在這裡了?」一聲尖嚷的女子聲音,突兀響起,打斷了清釋的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