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曹操的視線落在了孔明身上:「你自稱與老夫有約?哈哈~~怎麼可能?老夫怎會和你這區區一介農夫有交情?」說完目光掃視了一下全場,「你們說是不是?」頓時在場的各位都「爽朗」地附和著笑開了,還是不是用鄙夷的眼神對孔明指指點點,虛偽!曹操這老狐狸到底想怎樣?都把「我」殺了,現在又對孔明如此百般侮辱。孔明眉心微皺,也許是記憶的唆使,或是被侮辱的憤恨,他捏緊的拳頭微微顫抖著。
自我壓抑了許久,孔明開口道:「草民只是想來此打聽一下各位是否見過一個黃發女子。」
「那女子是誰?」曹操又來那招明知故問。
「草民內人。」
「哈哈!我想你是搞錯了吧?找娘們找到我們曹營來?」其中一個將領放肆地嘲笑道,「難不成你懷疑我們把她抓了當軍妓?」頓時一陣哄堂大笑,而曹操對如此無禮的言語也只是一笑而過罷了。
「唰」的一聲,銀光閃過,孔明從袖中抽出一把軟劍直抵那將領頸部:「將軍可知禍從口出?」兩排將領見狀唰地站起,按劍待發,而孔明則完全當做沒看見,保持那面具似的微笑著,道,「曹大人是否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老夫是真沒見過什麼黃發女子,」曹操類似無奈地搖頭,道,「你何必這麼做呢?難道不怕出不了我曹營?」
「久聞將軍仁慈,我相信丞相對愛將疼愛有加,不會希望他出什麼意外的吧。」說完邪笑著摸了摸頸部的繃帶。
曹操笑容僵了一刻,然後笑著打了圓場:「各位何必如此激動?」說話間示意各將領收回刀劍坐回原位,「不要為了個女人壞了心情。」說完歎了口氣站起,朝著孔明走來,「老夫此處真的沒有什麼黃發女子,何必強求呢?要不你先回去如果有了消息老夫必會告知。」
鏡頭彷彿定格了,曹操和諸葛亮面對面站著,都帶著常人無法解讀的笑意,那樣的近,互相如此的排斥,卻沒有人願意退後拉開距離,那感覺就像是對對方宣戰:這世界是我的!
「告訴你一個預言,」曹操壓低聲音,「龍騰九天之時便是狐仙歸天之日。」
「你!」孔明眼神瞬間爆發出凶光,劍體微微顫抖著,劃破了那將領厚實的皮膚,留下一道紅紋,「你會後悔的。」不響,這話僅限於他與曹操的世界,他把這句話用那雙具有魔力的雙眼刻進曹操的內心深處,然後瀟灑地舉劍插入那將領身邊的木桌,轉身離開,留下一瞬間殺氣騰騰的充滿野性的眼神。滿座皆震驚,無人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