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契約 韓絕:愛如此甜美 婦女代表
    白天有醫生過來給我診治,看了看各項身體檢查數據,然後大筆一揮,很是飆悍的給我一了一堆吃得吊得藥品,不知道要多少錢。

    我突然的想起,我到現在還沒為錢操過一點心。

    這樣的病房有點常識的都知道不會便宜,加上這些男孩子們早早晚晚的吃吃用用,輪班照顧,我都不知道這一天的花費是多少。

    我向來很漠視這些,但不能代表,我就應該這樣坦然的接受著韓絕的好意。

    就算,我是他女朋友,也應該,不能這樣亂用他的錢吧!

    皺起眉頭,突然覺得韓絕,真的是很寵我。

    聽我的老於此道的繼母林葉子說過,當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是月亮都願意捧下來給她的。可是男人的愛戀熱情,不過是三分鐘,當他們不再喜歡那個女人的時候,翻臉無情的模樣,也是夠人受的。所以二個人長久的在一起,最後,不過是一種習慣而已。

    我心裡一冷,當我把韓絕對我的熱情和寵愛當成我的一種生活習慣後,那麼失去了,又如何自處。韓絕再好,亦不過是一個男人,當他不再愛我,那也是他自己都絲毫勉強不了的。

    韓絕對我,是男女之間的愛,和父女間的親情不一樣,雖然快熱,但不一定持久。

    我可以永遠是我養父寵愛的女兒,又怎麼能永遠的成為韓絕所寵愛的女朋友。

    心弦忽緊忽慢,忽上忽下,也許,這就是愛情的滋味吧。

    ☆

    大約是上午十點半,有陌生的中年婦人和一個年青男子一起進來,自稱是區婦女聯合會的,要我向她們說明一下我受傷的經過,和需不需要立案。

    二個男孩子跟著進來,但被他們以出示的工作證和嚴格的法律顧問的口吻鎮住,半退了出去,只是那門,他們堅持要開著——算,旁聽吧!

    我不會說話,亦不想在這些人的眼中再一次被回憶侮辱強一暴,當下不說話,也不表示,整個人冷冷的縮在床上,看著注射器裡的水滴,一點一點的流進我的血管裡。

    這樣尷尬的安靜,讓那位好心的婦女幹部有些壓抑,她再三的申明:「我們聽說你在學校受到了慘無人道的性一虐一待,和性一侵一犯,我們知道你現在算是一名孤兒,又到了這個快要成年的尷尬年紀,因為沒有人保護,才受到了這樣的殘酷無情侵犯和虐待,我們知道這一件事情很是憤怒,希望你能勇敢一點,指出兇手,我們會為你申張正義。放心,這是中國,不是少數特權份子任意囂張的地方,如果你相信我,你可以用筆,把事情的經過寫下來,其它 的都交給我。」

    她的聲音很動聽,溫柔的象母親。

    只可惜了,母親在我的心裡,一向是一個刺痛的名詞。

    我呆了一下,目不轉睛看著那水滴,從頭到尾,任她傾一湖之水,滔滔不絕於耳……

    那位男子突然說話了,「難道,你願意那個人繼續逍遙法外嗎?你願意看到那個人繼續為害社會,你能忍心看到別的無辜的女孩子也受到你現在這樣的蹂躪嗎?」他簡直是痛心疾首:「為什麼中國有那麼多的被強一暴侮辱的女性都不敢於站出來指認罪犯,以致於讓這些人永不知悔改,繼續作惡人間。妝同學,你一定要勇敢起來,那人對你所做的一切,難道你不恨他嗎?你不想通過法律的手段將他繩之以法,讓罪犯得到應該有的審判和懲罰!」

    我從頭到尾無視這二個人,像完全當他們不存在似的。

    安靜,蒼白,無聲,只盯著我的吊水器!

    最後這二個人大概說得累了。

    有一男孩子還自覺進來替二個人繼水。

    中年女子問那男孩子:「她是不是受刺激過度,以致於,思想這裡有點問題!」她的肥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那男孩子擔心看了看我,搖頭:「不,沒有,妝姐好著呢」。

    我輕輕的掃了他一眼,他閉緊嘴,什麼也不說,趕緊出去。

    另一個男性工作人員大概是注意到我的眼神和男孩子服從的態度,發現我真的只是忍耐功夫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當下很是生氣,臉色微紅,怒道:「你看你的臉,你被人打成這樣,總不能說是自己從樓上摔下來的吧,你要知道,你有權利有責任要對我們坦白,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靠,我被人打了,還一定要交待怎麼打的,什麼角度,什麼力度,要不然就是我犯了罪嗎?

    什麼道理,騙孩子啊!

    我輕輕的屈指,在床板上敲擊了一下。看了下午的猴子戲,也厭了倦了!

    有男孩子進來,我伸了手,指了指吊瓶,水快沒了。

    過了一會子,護士進來了,替我拔了水。

    我對她示意,想睡。面無表情的指了指這二隻公母蒼蠅,讓他們滾出去。

    如果這是在演電影,會有人直接的得意的告訴他們,如果扮演一個樸素的,一心為了著沒錢沒勢的弱者做事的職業婦女,她的頭髮顯然不可能傳出Alterna這

    種高級護髮水的味道。我的鼻子很靈,我的繼母酷愛這種奢侈品,她在她相好的理髮師那裡弄了一套,還死皮賴臉拉我去用過,當時看到理發椅上她滿足的表情,好像只在這裡,她才能和自己少女時期一直盼望的優雅生活有一點點小小接軌。

    我曾想過,如果我有錢,等她生日就送她一套她所奢望的十三萬的LUXURY白松露極致奢華系列。

    當然這只是我懷疑的一部分。接下來,冷眼旁觀,她的破綻太多,我懶得一一表述。

    我不知道她代表了誰,但我絕對知道她沒有代表她嘴裡的廣大受苦受難的無辜婦女兒童。

    只是我不知道她到這裡來有什麼用意。

    護士一向是什麼都不管的,再說這二個人已經超出了探視時間太久太久了,所以成功的趕跑了她。

    到了五點左右,有二個男孩子換班。不過,沒人送吃的過來。

    因為我一向被韓家人嬌寵著,吃飯的事一向不歸他們管。加上是晚飯時間換的人,到沒人關心我的溫飽問題。

    我有點餓。

    床邊有零食,我拿了一點餅乾吃了,喝了點牛奶算數。

    對於湊和,我已是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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